生活的十分安逸。何文秀雖然有些怕這個人,但卻是從心底感激他的。
後來蘇爺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們的吃穿用度也越來越精細考究,住的房子也換成了更大更氣派的府邸,別人看她們的眼光都帶著豔羨和尊敬。
此時何文秀對蘇爺,不只是害怕和感激,更是帶了一種弱勢的人,對於強勢的崇拜。
雖然他身子其實很單薄,樣子也很陰冷,但她就是覺得,這個人很強大,站在他的身邊很安全。
直到兩年後,她的姐姐去世之前,她都一直這麼覺得。
那次,蘇爺要出一趟遠門,在何文慧請求之下,應允了她去隨行伺候,結果她路上染了傷寒,回來的時候,便是一具棺木了。
何文秀在哀傷痛失至親的時候,還驚慌失措的發覺,沒有了姐姐,她就沒有了可以留在這裡的理由,她不想回去,不想回那個沒有溫暖的家。
蘇爺並沒有趕她走,讓府裡的人一如既往的待她,還把她的姐姐以正妻的名義厚葬,並且直至如今,也沒有迎娶過別的女子,連侍妾也沒有。
她心裡很感動,姐夫……她認同了這個名稱,想必他心裡是深愛著姐姐的吧。
後來蘇爺越來越少回來,但是蘇府的人對她很照顧,所以她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問題。
隨著年歲的增長,她也有了些細膩的心思,有時想起自家姐姐,不禁想起那嬌柔的一笑,有次還對著鏡子,試圖做出那姿態,卻怎麼也不像。
那時的姐姐,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在她的心裡,她的姐姐和姐夫之間,是一種美好的感情,並且這份美好的感情,因為時常拿出來揣摩,而被自己的記憶打磨的比原有的更加光亮,更加美好。
這就好像是一種必然的軌跡一般,何文秀從最開始的懼怕,到感激,再到崇拜,然後就自然而然產生了嚮往之情。
每個女子,大約都經過過這一段,不知何時而起,不知原因為何,不由自主的就想親近某個異性,可是真正見到,卻又侷促不安,不敢走近半步。
無怪有人說,少女情懷總是詩。
何文秀這輩子最幸運的是,她遇上了蘇爺——
何文秀這輩子最倒黴的是,她暗戀上了蘇爺。
某次,蘇爺回府中,看到低著頭站在一旁的何文秀,突然覺得這個丫頭長高了……
然後他就對身邊的老管家說,在城裡別處買個院子,請個好點的教習嬤嬤,並上丫鬟婆子一起,讓文秀搬過去住吧,這丫頭總會長大,她姐姐又不在,再住這裡只怕過幾年別人要說閒話的,女兒家的,傳了閒話就難找好的婆家了……
……
……
蘇爺出沒,注意!
少女速退——
不過話說回來,若沒有何文秀這樣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其他少女也很難會有會有如此超凡脫俗的品味的。
往事先放在一邊,此時何文秀還面對著要見蘇爺的秦桑。
“夫人且安心離去,待姐夫醒來,小女定會向姐夫轉達夫人的謝意。”
“不能親口道謝,秦桑心中實在不安,還是在此等上一等吧。”
“聽聞夫人經營了一家酒樓,實在是女子中難得的人物,想必夫人貴人事忙,何必在此蹉跎時間?自有小女轉達夫人之意,夫人大可安心離去。”
“不忙,生意上的事,秦桑已打點妥帖,今日正好無事,在此等上一時半會,也是無妨的。”
“姐夫也不知何時醒來,夫人乃寡居之人,逗留太久,恐怕有損聲譽。”
“無妨,我秦桑做事,只要給自己交代即可,不必與旁人交代。”
何文秀一時想不出話來接,頓住——畢竟她閱歷淺,蘇爺為了將來給她找個好婆家,請了有名的教習嬤嬤教她怎麼做一個淑女,把她養的如名門閨秀一般,哪裡見過這樣死纏爛打的。
正在這時,門簾響動,又進來一人。
何文秀抬眼望去,有些不安的道:“姐夫,你怎麼起來了?”
蘇爺點點頭,卻沒回答她的話,只道:“文秀,辛苦你了,我已經沒事了,方才我吩咐外面套好了馬車,你先回去吧。”
何文秀聞言,心下一片黯然,勉強笑道:“姐夫多注意休息,文秀改日再來看望……這位王夫人是來看望姐夫的,我,我先走了。”
這一回合,秦桑勝。
秦桑待她走後,望著蘇爺笑得曖昧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說著眼神往外一掃,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