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橫在地上的趙昌山一眼,皺眉道:“本來想要再拖一段時間,未想他這麼快就發現了,現在他死了,我們最多隻能穩住一個半月的局面,此事得儘快上報蘇爺。”
“翠兒”聞言,搖頭道:“已經不要緊了,李叔那邊剛剛傳來訊息,蘇爺已經動手了。”
……
女人可以很殘忍,也可以很真心,關鍵要看的是對什麼人。
當嬌娘望著腳邊趙昌山屍體的時候,她心裡想的卻是,蘇爺,一定要成功,讓珍兒,連同翰兒的那一份,一起幸福吧。
記憶裡,曾經有一個名叫王翰的飛揚少年,牽著白馬,與她並行街頭,突然側身對她道——
嬌姐,等我幾年,好嗎?
還是不行嗎?
我打算進西臺大營去歷練,我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到時候,讓我娶你吧,我就喜歡你,就算你年華老去,只要你還是你,我就會一直……
這是一段她無法接受,無法回應的感情,因為他年紀太小了,也因為他與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是不能抹殺的是,那是一段她生命裡,最明亮鮮活的記憶,就算經歷歲月風霜,就算斯人已逝,在她心裡,從未忘記過,繁華街頭,那個眼裡滿是希冀的飛揚的少年……
就像他一直在那裡,從不曾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霸王大人們,你們贏了。。。能不能舉個手給俺看看,你們在哪個深水域蹲著在??
………
成狂成魔,毀天滅地,附上一段愛情穿插其間,看上去是多麼浪漫深情,然而實際上,卻是一件殘酷到令人髮指的事情。
蘇爺,他做的事情,我不能細較,這個人極度自我,內心又強悍到可怕的地步,以這樣的人物為男主,我果然是比三觀不正還三觀不正。
我對自己無語了。。。
第一百零九章
天色暗沉,驟降寒意,天空中落著小雨,夾雜著雪粒兒,打在人身上,有一種刺刺的微疼。
抬著明黃色九鳳鑾駕的太監們,在天地間行走任由雨雪侵襲,眉頭都不敢皺一下。
當到了天仁殿門口,黃皇后從密封得嚴嚴實實的鑾駕裡下來,立即便有宮女撐開黃緞繡四季花傘,為其遮雨擋雪。
縱然風雪無端,總無法近這位一國之母的身,自有人護她的周全。
只是,這麼冷的天,宮人們大多都在找暖和的地方歇息,身為皇后的她,緣何還在外走動?
“皇后請留步。”
“本宮要去見皇上,你們敢阻攔本宮?”黃皇后欲進天仁殿,被御前侍衛阻擋住了,不由沉聲道。
這天仁殿,便是大政朝皇帝陛下辦公之處,周熙逸素來勤政,待在這裡的時間,比在任何宮殿都多。
侍衛們拱手而道:“陛下口諭,任何人不得擅入,請皇后息怒。”
黃皇后一聽是周熙逸的意思,雖然有些不解,也不再多言,心頭有些懊惱,卻還是準備重登鑾駕,移步回宮,突然,已經轉身而去的她,回身看了那幾個御前侍衛,狐疑道:“你們是新來的麼?倒是眼生的緊。”
那幾個侍衛,相視一眼,低頭道:“卑職……”
“皇后娘娘——”又有一人,從御書房而出,頭戴卷英冠,身穿武將紅袍,卻是侍衛統領謝千昱。
只聽他道:“皇后娘娘,他們是這次新晉的御前侍衛,可是得罪了娘娘?都是屬下管教無方,稍後屬下一定嚴加調教,綁了他們給皇后娘娘賠罪。”
黃皇后見他,便不再生疑,只道:“那倒不必,本宮也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只是為何陛下不讓人進去,眼見這天氣驟冷,我心裡記掛皇上,也不知他有無添衣,便為他送來一件我親手縫製的外袍……”
說著,黃皇后故作幽嘆,望了望身後宮女奉著的一件海龍紫貂滾邊的裘袍,面露鬱郁。
而實際上,周熙逸已接連半月未到她的宮中,一直獨寵於程妃,讓她心生不滿,尤其那程妃一副趾高氣昂,以為王氏落馬,貴妃之位她勢在必得的模樣,更是看上去礙眼,今日她見天氣轉寒,便帶了衣物過來殷情,她宮裡已經備好了晚膳,皆是周熙逸所愛菜餚,便是預備將他拉進她的宮中。
那謝統領乖覺,見狀忙道:“陛下不過是為朝堂上的事頭痛,不想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若是皇后娘娘來此,陛下見之必定愁雲盡散,卑職們哪有攔著不讓見的道理,娘娘請進,可在外殿稍坐,待卑職去裡殿通報。”
那幾個侍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