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著,知道白氏的脾氣上來了,自己也攔不住。
只好讓雲煥先回家,她陪著白氏去一趟村長家。
這種事情。還是由她們出面的好。畢竟她們好耍潑。
且他還得回去做木具。
遂和雲煥分開兩路。白氏顧慮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步子壓的穩。
懷了孩子,以後的花銷會更大,本想著靠那些田地能湊活養活肚子裡的孩子。這下倒好,全白瞎了!
將近村長家門口,正好碰上了買菜回家的戚氏。
賀瀾先打了招呼,她喜滋滋的笑道:“林嫂,剛買菜回來呀。”
戚氏點頭:“恩,你這是……”
明顯著,就是往她家的路,再看一眼白氏,想起了那日白氏刁鑽的口舌。還以為是白氏又來找賀瀾麻煩了,她細細彎起的眉毛微微一揚,衝著白氏道:“婉如,上次村長不是都與你說清了,那地契的事都了結了。怎麼你今兒還有什麼理。”
提起那日的事情,白氏不由得面色一紅,難為的看了戚氏一眼:“村長夫人您就別取笑我了,我今兒不是為那事來的,不過我今兒還是為了地契。”
戚氏見她穿一身縞素,還為白父帶著孝,聽她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摸不清白氏的意思、。
“這是個什麼說法,不是那事,卻也是地契的事,你都將我弄暈了。”
賀瀾幫忙解釋道:“林嫂,是這樣,您也知道,白大叔去了,家裡頭原本分開她們家的田地被她大姐拿住了,統共是兩畝水田,四畝旱田,那白家大姐說是將地給賣了,卻只拿了十兩就將她打發了,今兒便是為這個地來的。”
白氏連忙點頭應是。
“照你這麼說,那地契是在白家大姐手裡頭的?”
“恩。”白氏道。
戚氏一邊問,一邊和她們二人進了院子,事情戚氏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她先招呼著兩人到廂房裡坐,自己則是將買回來的菜放到了灶房,方進東屋裡去喊村長。
戚氏有兩個兒子,如今都在城裡的書院唸書,許久才回來一次,家中還養著兩老。
戚氏將村長喊出來的時候,已經將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所以等村長到廂房見賀瀾與白氏的時候,已經一切明瞭了。
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白氏,那田地是白家老爺子分與你的,可有憑證。”
“憑證……”白氏抓著頭髮想了會,一驚一乍的道:“有!我記得,當初我爹在的時候,也怕這事說不清,請村長裡的七叔公做的見證,那地契上還有我的手印子呢,這算不算。”
有七叔公做見證,白父也算是有腦子的,不然以後白氏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村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七叔公……如果是七叔公做的見證,那這件事就好辦了。”他儒生面相,斂了斂神色:“這麼說來, ;白家大姐是私自拿了你的地契賣了。”
白氏點頭,“村長,您看這事怎麼辦,我只要將屬於我的地契拿回來就成,不然我們以後的日子真沒法過。”
不管三七二十一,白氏已經開始裝作一副悲催的模樣。
村長思量再三:這樣,你們先回去,等我找七叔公問清楚,要是真的照你這麼說,那些田地肯定是少不了。即使是白家大姐賣了,也得拿她們分來的田地抵。”
“村長您素來公正,有您這一句話,我就歇下心了。”
又是客套了幾句,別與白氏出了村長家。白氏冷著臉,輕哼道:“想從我手裡奪走地,就是做夢!”
賀瀾將白氏好端的送回來了白家,天色已經不早,聽村長的話,事情肯定是能解決,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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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在家裡頭等幾日都不見雲煥上門,心裡頭急得上火,乾等著她等不來,這幾日的脾氣漸長,看什麼什麼不順,將家中的張氏,小翠花,小楊氏,折騰的頭都大了,不過每次呆在旁屋裡逗逗大孫子,心情立馬就舒暢了。
小楊氏這兩日常常往孃家跑,喜寶接手飯莊的事情白瞎了,只好找其他的法子來賺錢。因為張家飯莊的開張,喜寶已經被辭了,正愁著謀生計。
喜寶在鎮上沒少聽雲煥的事情,就連他木廠快開張的事情,都打聽到了。
一想自家姐姐是雲煥的嫂子,而且雲煥又是他的表哥,找他辦件小事,應該沒啥大問題,想著,喜寶就興沖沖的往許家跑了。
喜寶長得呆頭呆腦,個頭稍矮,是個圓臉圓下巴,他穿著烏青色的薄衫,大步跨進了許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