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前輩的犧牲是有價值的,她是不會白白的為我們犧牲的。如果真如她所說,我們在這裡找到了上古密法,說不定,還能救她出來呢?到時豈不是皆大歡喜。”
吹雪抬起微紅的眼,抽動下鼻子,吸了口氣,忙道:“連你也會相信這種謠言,如果有,她自己為什麼不去找來練?她都在這裡待了一百年了,沒必要放著這麼好的事不去做吧?再說還有那謹風不是從這裡出去了嗎?萬一要是被他拿走了,那前輩豈不是一輩子都在關在裡面出不來了。”
月無涯聽了吹雪的話,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深沉了起來,刀刻般的俊朗容顏,此時似乎更多了一點什麼?這時的他和吹雪平時看到一臉陽光的他,根本不一樣,似乎他在這幾個小時裡,一下子就變成熟了好多。
只見月無涯用力甩了甩額前的頭髮,用不容質疑的口吻道:“現在不是你耍郡主脾氣的時候,我們不試一試怎麼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呢?前輩不是也說過,這心經不是一般的人能進來的,說不定我們就是這心經的有緣人呢?我們與其在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去拼他一拼。”
吹雪皺著眉考慮了很久,還是拿不定主意,卻見月無涯不容置疑的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忙道:“怎麼了,我的拼命十三妹,也有退縮害怕的時候?走吧,我們到前面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出什麼呢?”
吹雪這時才有些無奈的深深吸了口氣,雙手一攤做出妥協狀,忙道:“好吧,在我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前,我只能聽取你的意見了。我們就去試它一試,權把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兩人意見統一後,便朝著畫卷的縱深處走去,卻見眼前除了一片綠色的花草樹木,和各種見也沒有見過的奇異藥草,這裡的白色濃霧卻是越來越濃厚,沒走多遠,他們眼前幾乎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濃霧將兩人的身子都包裹其中。
他們只能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和走路的聲音,卻看不清彼此的臉,為了保險起見,月無涯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了吹雪的手。
握著那不盈一握的小手,月無涯的心裡不由得湧起一陣甜蜜,心神激盪,就在此時他想起眼前的處境,心裡不由得罵了自己一句,“色字頭上一把刀”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著泡妞,真是不該。
就在月無涯心猿意馬的當口,他那拉著吹雪的手心,突然緩緩的流過一陣暖流,手心也變得熱乎起來,吹雪正感訝異,卻又覺得這似乎是自己的錯覺似的。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一會他的手又恢復到冰涼的感覺。
於是月無涯不自然的乾咳了下,只聽得他的聲音稍微有點異樣,他不敢看吹雪的臉,忙道:“吹雪,你沒事吧?我拉著你的手,你可千萬不要鬆開,萬一遇到什麼事情,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只聽得吹雪“嗯”了一聲,兩人又陷入了一陣尷尬之中,好在此時他們誰也看不到對方,猶如墜入了雲霧裡,倒也心安。
就在他們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感到腳下一鬆,下面卻似萬丈深淵,他們的身子陡然急劇墜下。兩邊的白色氣霧,頓時如煮沸的開水般,不斷沸騰了起來,向兩邊翻滾著分散開來。
在那白色氣霧中間,有一股橘紅色的烈焰,不斷的從地底下噴湧而出,
一股股熾熱的能將人的面板瞬間烤化掉的熱氣,鋪面而來。吹雪只覺得呼吸一陣窒息,胸口沉悶,馬上反應快速的穩住了腳步。
這時月無涯猛力的將吹雪向上一拉,兩人依靠彼此的力量,在離這噴湧的熱氣百米遠的上空停頓了下來。
他們對這突然出現的異像,感到驚奇,這裡明明是白色的運氣,怎麼會突然間就出現了這如地獄烈焰般的火山噴發呢?
看到腳下的一團團不斷上湧的紅色火舌,吹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在那火舌飛舞中,竟然有一團火的形狀,像一隻逼真的鳥,在那裡跳起了優美的舞姿。
只見那隻鳥身形猶如一隻鴕鳥般大小,動作靈活,細長的腳上帶著一隻金光閃閃的小亮片。它脖子欣長,烏溜溜的小眼睛,不斷亂轉,頭戴金冠,全身火紅,總是高昂著頭,兩雙巨大的翅膀上雖然閃耀著無數的火焰,卻掩飾不住它腳下那亮片上綻放出的璀璨光芒。
月無涯看到了驚奇之極,忙忍不住叫道:“你看火紅色的鳥竟然在這裡跳舞啊?還有你看它腳上是什麼東西,閃閃發光的?”
吹雪循聲看去,果然見到那隻不斷在跳舞的大鳥的腳上拴著一隻亮片。這亮片隨著它的舞步,不斷髮出金色的光芒,正好被這火紅色的背景,襯托的更加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