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倒奇了,十三貌美不如七公主,風流不如媚狐狸,清雅不如非輕與十二,怎麼這花魁大人偏偏能於秀草叢裡相中了我家十三?難道就因為他放於我腰上的那隻長有薄繭、骨節有力、靈活又充滿佔有慾的大手?那薄繭如此性感,貼在我腰肌上還有癢癢酥酥的熱度,勾的我心火一陣亂冒,可這種痠軟乏力的觸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吧?且那薄繭也是長於掌心沒在手背啊,這花魁大人什麼透視眼嘛……
七公主挑起一抹媚笑,“看樣子,咱們這花魁倒是個痛快人,老十三,你豔福不淺哦?”
“爺稀罕!”十三冷笑,“七哥若對上了眼,收了便是。”
“十三弟。”七公主一嘆,指著委屈垂首的美人,“這秦淮河上的規矩,便是請到香閨中一聚,豈是你想的那樣下作?這洛芍乃是今年的花魁,多少人輕擲千金仍不得一面緣分哪!”
小九冷嗤:“即是如此,這一面之緣也先是七哥你。許是美人楚楚,竟勾得你垂青不已,百般說辭?”
七爺又道:“這風雅世界麼,自然也要憐香惜玉許多,我卻不像九弟那樣忍心,把好好的美人兒折騰的脫了形,據說那王家女兒原也是京城數的上的美人兒,怎麼就不入九弟的眼?倒是奇了。”
十爺搶先解釋:“我知道我知道,誰讓那女人挑撥是非,背後竟敢說溶兒的不是?哼,無非是燙了幾個疤瘌子,又是哪個無聊的給七哥吹了枕邊風?”
七爺搖首一笑,“倒是讓京城的那幫子御史來我枕邊扇扇風也好。”
聽到“御史”二字,眾人皆不由自主的瞧了瞧老華,他卻側首親切的與洛芍談笑,於數道慌亂謹凜的視線於無顧,看來,是屬意這杆美麗的槍。
非輕又來了密音:“他們好複雜,嘖嘖,可憐的小傢伙……”
唉,非輕兄,你又何止“簡單”哪。
原本,七公主與老華算盤打的噼啪亂響,可惜我即將辣手催花。將危險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之中,乃是四爺歷來的教導。眸光一轉,我俏然踱到老華身側,只嘟著嘴撒嬌:“阿瑪。”
老華咬了咬牙,應下來,“乖……”自然不能白吃虧,他攬了攬我的腰,很親密的在我背後輕撫,真是很出格的“父女”。
無法漠視四爺的冷厲,可唯有我親自出馬方能消弭於無形,女人的戰爭麼,男人又何必插手……輕輕一拍老華的色爪,嬌笑道:“花魁姐姐暫借一用,‘阿瑪’可別不捨得放人……”
借人完畢,我扶著她的肩將忐忑的小人兒按下,異常誠摯的請教:“花魁姐姐,你的眼神很誘人哎,教教我麼,好不好?”
花魁很狐疑的瞥了瞥我,輕道:“小姐媚眼天成,洛芍哪敢獻醜?”
“哎呀……”我不依道:“姐姐說笑了,姐姐如此楚楚可憐的眼波,是個男兒都會心碎呢…為了我未來夫婿的福利著想,多學幾招傍身總沒錯的……”
“噗嗤”一道水柱,自十爺的口中劃出長長的弧線,直噴上花魁粉繡紅芍的飄逸裙襬,我大駭:“十哥哥……怎對姐姐如此無禮……即便你想偷學,也需得講些尊師重道的禮數呀……”
十爺抹抹嘴,默默的踱過來:“請洛花魁不吝賜教。”
七爺勾起諷笑,“怎麼,十弟也轉了性?”
十爺極順的介面:“七哥也知道,我平日裡好戲,扮那楊貴妃時總不得要領,今兒趁這個機緣,我也受教受教!”
“哦?”七爺磕著瓜子兒,婉轉一笑:“照這麼著,你該跟溶兒學學,她那媚眼勾的,連我也抵不過呢……”
“咳……正如溶兒所言,多幾技傍身總沒錯的。”
我掐腰嗔道:“再囉嗦休怪我叫一輩子‘七弟’!”
七爺縮頭縮腦的退回去,與老華作豪飲狀,遠遠觀望,滑稽的如同探頭探腦的猩猩,監視,放哨,警戒,好奇,心癢……
我於左,十爺於右,中有花魁細心解說:“這眸子要這樣挑,方能含著水波……要這樣斜斜一瞥,方有勾心之惑……”
很無趣,卻還要配合著驚喜受教的表情,我拍手笑道:“姐姐可是這樣?”隨即半眯半眨的飛去一道眼波,引出她一臉羞意,霞飛鬱郁。
“你怎麼連女人也不放過?”耳邊又是非輕的笑謔私語,換我一記白眼。
“十哥哥,你來做……”
十爺做得異常恐怖,怕是再來幾下眾人真能將隔夜飯嘔出來,我“無奈”道:“姐姐,我在左邊喚你,你便朝左飛道眼風,十哥哥在右邊喚你,你就朝右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