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動靜。。。。我在想,我是不是該睜眼了,裝作春睡初醒,再來個誠惶誠恐的謝罪。。。。
驀然,有個溫熱的物什,在我腳心輕攪微舐,酥酥的,癢癢的,麻麻的,然後順著腳掌,滑到小巧腳踝,勾著優美弧形,慢慢上移。我一哆嗦,耳邊傳來輕笑,溫熱的舌頭又轉回瑩白腳心,然後。。。。。將小小的腳趾含到更為溫暖、潮溼的所在,在那兒,靈巧的軟舌更為容易的在趾縫間打滑,吮吸。
我抬了抬眸,平聲問道:“皇上沒用早膳?”否則為何拿我的腳丫兒當豬蹄啃?
他微微傾身,勾起一抹暖笑:“朕只是想瞧瞧,你能忍多久?不過,真的很香。。。”
把勾情的調戲化作輕暖玩笑,實在是太高明的手段。我不是未經人事,可在這樣的九段高手之下,走不過一個回合。要麼說呢,人家為啥能當皇帝。。。。
我撐著臂,慢慢坐起身來,大腿還隱隱的痛麻,酸楚難當。他又笑道:“誰讓你裝來著?腿可是麻了?”順勢坐下,把我輕輕往他懷裡一靠,大手在腿上游弋推拿。
他的動作很輕柔,不帶一絲曖昧,一隻手專心的按摩,另一隻手只是圈住我的腰而已。僅此而已。可是,有自始至終專注我的深沉幽潭,他的臉貼著我的臉,我的頰蹭在他唇邊,他吐出的每一息熱氣,惑著勾人的氤氳,還有柔到極致、清醇如酒的嗓音問著我:“溶兒,朕好羨慕一個皇帝,你可知是誰?”
他的唇貼著我的唇,微微輕觸,柔滑的觸感,卻未結實的印上,只是勾著心中漣漪,讓我渾身泛軟,酥如軟泥。“哪個?”我忘了自己本能的媚人手段,只能任著他的節奏與追隨。這種滄桑後的性感,簡直無可抵禦。。。。
“唐明皇。”他嘆了又嘆,英俊的眉頭輕蹙,“如果朕能捨下一切,包括朕的兒子,朕也不必如此苦惱了。。。”
我該嘆息嗎?不能。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被有著清漠雙眸和俊朗笑靨的兩個男人牢牢佔據,即便他們都遺承自他,即便他讓我耳赤心跳、心中渴望,可是,我不做那楊貴妃。
醋意、酸意,四爺和十三都可以忍受,因為他們明瞭,他們的懷抱是我最終的歸宿。可若換作是皇上啊。。。。我縱然欣賞,也決不會改投。
四爺的疚,十三的愧,將他們在妻妾身上的“活塞運動”、子嗣之責給我交換了混沌空間,讓我保持著與其餘阿哥的曖昧情愫,我,不能不懂得感恩與回報啊。。。
沉默著,我未置一詞。
他扳正我的身子,卻不許我對視他痛楚的眸光,薄繭的指腹蓋上我的眼,“朕只是要你,懂得朕的這份心意而已。。。僅此而已。。。。。”
是嗎?是嗎?我問自己,也以同樣的疑問拋向他。
他只是一嘆,在我頰邊印下一吻,“朕保證。。。。”
那麼老華,希望你的保證期為一生。不要逼我做任何決定,你明知道的,我的選擇是什麼。
我往後一仰,貼住寬闊的胸膛,“請問,您該怎麼稱呼?”
“自然是老華。”他雙手圈住我的腰,幽熱的吐息順著幼滑的脖頸微移,“我想,你該知道‘華’的含義,它代表朕的承諾。無論你闖了天大的禍,朕都不追究。。。。”
“以此,朕提個小小的交換條件,好不好呢?”奸詐!
“你能不能允朕,把你原本要對朕說的話,收回去?”
我一僵。聽說皇上有很多暗探,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市井俗民,皆逃不過他耳目。只是,能打聽出我的心思,難道是鑽進肚裡作蛔蟲了?實話說,我今個來,只是想告別。若是我不曾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罷了,作一雙談笑風生的忘年交,烹茶煮酒,不亦樂乎?可惜啊,他原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更是他們的父皇。我跟他的交往,總透著難以言明的危險,好像平靜湖泊下的漩渦,一入便是沒頂,我可以無所謂,可是,我不能毀了四郎和十三。
是的,所以我要告別,從此作風淡雲輕的陌路人,作神交已久的陌路人。誰知,他又不准我開口揮別。
“好麼。。。我不說就是了。。。我都懂得,懂得。。。”終究是屈服了,不是貪戀無限次的金牌令箭,而是他的語調、他的痛楚,是那麼的令人不忍和憂傷。好似,銀河中的太陽,孤獨的星球,儘管有無數的護衛,可是他的烈焰,會射傷每一個乞求接近他的星球,誰又能知道,他孤寂無助的渴求,絕望無奈的渴求。他是太陽啊,該是所有星辰膜拜的物件,誰知,他竟對一顆清幽不羈的星辰念念不忘,誰又能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