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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戒備明顯的森嚴了很多,一隊隊計程車兵往來遊走,而路邊的酒店茶鋪裡面,一個個心思全然不在茶、酒上的密探,一對賊眼正滴溜溜的朝著四周亂瞥。厲風怕招惹麻煩,叫小貓學他一樣,把王府的腰牌掛在了腰帶上。厲風那面具的容貌是極度俊美的,加上他一身白色錦衣,高條的身材,已經是非常的吸引人的注意力了。加上小貓那怪物一般的身材,憨厚得近乎愚蠢的臉蛋,長長的在身邊胡亂擺動似乎不知道往哪裡放的手臂,更是引人注目。不過那些密探一看到他們腰間的金牌,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連那些巡邏計程車兵,也是繞著路給走開了。
小貓有點得意起來:“風子,怎麼這些當兵的看到我們就躲?哈哈哈,肯定是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就好像在山裡,那些老虎、狗熊,看到我也跑都來不及的。哈哈哈哈。”他很得意的四處張望著,不斷的裂開大嘴朝著經過的行人傻笑。‘哇’的一聲,一個路過的小孩子硬生生的被他嚇的哭喊了起來,孩子的父親有點哆嗦的,抱起那小孩子就跑。
厲風低聲嘻笑起來,拉扯了一下小貓,低聲說到:“斯文,斯文。這裡的百姓哪裡見過你這麼兇狠的面貌?把腦袋稍微低一點,嘴角稍微勾起來一點,手擺動的幅度小一點,不然人家都以為你要衝過去打他們了。”
小貓看到了那哭嚎的孩子,正一肚子的歉意呢,聽到了厲風的話,立刻乖乖的做了。
兩人順著大街走動了半天,厲風很是詫異的問到:“奇怪了,怎麼一個道上的人都沒看到?莫非,官府給他們下了嚴令,叫他們都出城躲避去了?倒也有可能啊。我小時候,蘇州府的知府嫁女兒,就是叫虎老大他們全部滾出了蘇州城,十天後才回來。感情這京師的官兒,和那知府的水準也差不多嘛。”
小貓摸摸肚子,已經是不耐煩的叫嚷了起來:“風子,吃肉,吃肉。。。給我買一柄大刀。”他還惦記著厲風所說的那大砍刀呢。
厲風無奈,他勢必不能抓著那些錦衣衛密探詢問黃子澄等人的府邸在哪裡吧?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小貓去尋找吃飯的地方了。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座很大的酒樓子高高的挑了個‘青蓮居’的幌子出來。厲風笑著指點了一下那裡,抬了下下巴:“小貓,就去那裡吧,好好的吃一頓,然後我們去買兵器。”
小貓一聽大喜,抓著厲風的肩膀,推著厲風大步的朝前走去。兩人快步的到了‘青蓮居’的門口,然後同時轉身就走,快步的繞進了一個岔道里面去了。就看到那酒樓裡面,一身破爛道袍的張三丰,正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巨大的紅色葫蘆,在那裡拍打著櫃檯叫嚷著:“掌櫃的,掌櫃的。老道士來化緣了,不要金子也不要銀子,不要你的米也不要你的菜,給老道士打上這一葫蘆,老道士保證你全家富貴團圓。”
厲風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著,差點憋不住的狂笑起來。這大明朝的第一高手,公認的活神仙,怎麼和一個惡叫化一樣的化緣呢?也不知道這‘青蓮居’的老闆是怎麼得罪他老人家了。就聽得張三丰在那裡大聲的叫嚷著:“掌櫃的,你也太小氣了些。老道士這葫蘆,不過裝一百八十斤老酒,你就給老道士這麼點?”
小貓低聲咕噥了一句:“古怪的老傢伙。”
厲風笑起來:“可不是。他武當山如今可是富貴得緊,只要他張三丰開口,起碼幾十萬兩銀子是不在話下的,要喝酒,還至於這樣來化緣麼?不知道是他看中了這酒樓哪一點了,希望那掌櫃的多福吧。誒,這裡不是有一家兵器鋪麼?我們進去,看看這裡的師傅手藝怎麼樣。”
小貓看得那鐵匠鋪子了,連忙幾步的就衝了進去,大聲叫嚷起來:“掌櫃的,買兵器了。給我弄一柄刀來,快點,快點。我身上沒錢,風子身上的錢可是很多很多的。。。把刀子給我,我還沒吃飯呢。”
厲風也快步的走了進去,一眼看到那打鐵的師傅,不由得讚歎了一聲:“也是條漢子,就是不知道手藝怎麼樣。”這打鐵的師傅身高比起厲風高了半個頭,身上也是和小貓一樣,一塊塊的肌肉好像發炸了的饅頭一樣的蹦彈了出來。黝黑的面板上,一路路的汗水小溪一樣流淌了下來,他的右手正掄著一柄足足有人頭大小的錘子,狠狠的捶打著下面的一塊通紅的鐵塊。
打鐵的師傅頭都沒抬,沉聲喝道:“那邊有現成的兵器,你們看著是否中意。要,就是那些,不要的話,我這裡主要打菜刀,我倒是可以送兩把菜刀給你們。”
厲風掃了一眼這小小的鐵匠鋪,不由得楞了一下,可不是麼,三邊牆壁,有兩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