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都是你,呂風!你,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瞻基的老師?你,你這個混帳,為了博取父皇的信任,還真的是用盡了一切手段啊。”朱登心裡大恨,他不敢恨朱棣,也不願意去世恨朱瞻基這麼乖巧的小孩子,他只能把滿肚子的毒火,全部噴灑在了呂風的頭上,他在心裡發誓到:“呂風,我朱登此生,和你勢不兩立,你,你,你,我的好事,都是被你敗壞了啊。”
秦淮河邊,正掄著一柄竹掃帚打掃岸邊積雪的呂風,很古怪的抬起了頭,低聲說到:“怎麼感覺有股怨意衝殺過來呢?我掃掃雪而已,又掃惹了誰了?”搖搖頭,他低下了身子,慢吞吞的一掃帚一掃帚的掃起來,心神慢慢的沉浸在了一個極其玄妙的境界內。
一小條一小條的積雪被呂風掃起了秦淮河,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慢慢的順著河水飄蕩了下去。‘嚓嚓嚓’的聲響,漸漸和四周的自然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呂風那不斷起伏的身軀,卻也漸漸的融入了四周的天地這中,再也不分彼此……
正文 第380章 征戰將起
三累盈的飄蕩在離地五尺許的空蕩蕩地中,把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陰涼的水氣。‘唉乃’場所中,輕巧的小船順著大街旁的河流飄蕩了過去,漸漸的隱沒在了那薄霧之中,只有船艙內那些剛剛運進城的雞甲魚的嘶叫聲,撕破了凌晨的寂靜,遠遠的傳了開去。
整齊的腳步聲中,獨孤滅風全身貫甲,擒著一柄沉重的三亭砍刀,領著五百城防士卒緩緩的行來,看到前方的城門已經開啟,無數鄉民蜂擁而進,他立刻舉起了手中的大刀,沉聲喝道:“諸位將士聽令,立刻回營,不許在市井上逗留,”說完,他拍打了一下坐騎的腦袋,呼喝了幾聲,讓它調轉馬頭,朝著一城都督府所在緩緩行去。
五百名士卒在一員副將的率領下,快步朝著應天府內外城牆之間的營房奔去,他們開始幻想著早晨的美餐了,辛苦了一夜靜更深,要是能來上幾塊煮得稀爛的肥肉,再來二兩老酒,然後矇頭大睡,這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至於領著他們巡遊了一夜的獨孤滅風,他們早就在於懶得理會他幹什麼去了,這些士卒心裡比誰都清楚,這獨孤滅風招惹了呂風,遲早要倒黴的,這群兵爺可懶得和他攀關係。
就連獨孤滅風身後的二十名親兵,也有氣無力的跟在他身後,長長的扯著呵欠,別計程車兵可以回營休息了,可是他們身為獨孤滅風的隨身親兵,卻還要陪著他去都督府應卯,等到清晨地公務處理完了,才能回去獨孤滅風那在城內的府邸。小小的打個瞌睡,那個親兵頭目已經在肚子裡面咒罵起來:“孃的,老子今年流年不利,跟隨了這個王八蛋,遲早要被他害死,哎呀,趕明兒趕緊去給周處周大人最寵愛的九弟子送份禮,把我調出城門口才是,就任老子這總旗的身分,做個城門官,也比現在威風百倍了。”
獨孤滅風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回頭看看那二十個有氣無力的親兵。搖搖頭,冷漠的嘆息了一聲,他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人情冷暖,什麼叫做勢力了。他分明是朱棣欽封地三品都尉,在武將序列中也算是高官了,可是在五城都督府的地位,卻比一個小小的百戶還要低下,就因為呂風那錦衣衛統領的身份,五城都督府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百戶走出去,就算是禁軍的將軍。也要給他三分面子,可是他獨孤滅風呢?就連自己親兵地餉銀都經常被剋扣,弄得幾個親兵頭目怨聲載道,要是真的打起仗來,他毫不懷疑這些親兵會背後捅自己一刀。
他自己感覺著,自己如今就是一頭柵中的猛虛,被呂風用軟繩子綁得結結實實,根本就沒有出力的機會,這呂風也實在做得出來,四個月了,每天晚上都是他帶領城防軍在應天府巡邏,而呂風生怕夜間出事,讓他得了功勞,每次獨孤滅風身邊宵過帶著五百士卒巡邏,可是他巡邏隊地前後左右,暗地裡‘保護’他的,卻足足有上千的錦衣衛高手,就算有幾個雞鳴狗盜之徒,他早早的被錦衣衛一頓毒打後丟進了大牢。
這等周密的‘保護’下,他獨孤滅風做了四個月的城防軍頭目,那真的是連一個賊都沒有抓過。
再說在都督府內,那些大小官兒也都被周處,呂安,藺軾三人警告過了,哪裡有人敢和獨孤滅風說話?就算他有心結交幾個都督府地高官,那些官兒也是看到他走近遼,立刻就打著哈哈說,‘唔,肚子好痛’抱著肚子就往茅坑跑,他獨孤滅風再無恥,也不至於追著當官地跑到茅坑那邊去結交人家罷?沒奈何,四個月了,他硬是連都督府日常的那些行政官兒姓什麼都沒弄清楚。
好罷,這都督府是你呂風的地頭,我招惹不得,我去結交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