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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看了看窗外的河面,發現距離最近的畫舫也在百丈開外,頓時鬆了一口氣,小聲的說到:“朱僖此番有些事情,還請大師教我。”僧道衍眯著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朱僖,點頭說道:“好說,好說,殿下有什麼事情,只要小僧能說得來話的,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殿下用擔心什麼,和尚地嘴巴,倒不是這泰灘河,保證一個字都不會流出去的。”
朱僖乾笑了幾聲。很謹慎的問到:“還請大師告訴朱僖,父皇他對這立嗣一事,到底是如何看法?這次分明是老二、老三主動挑釁,父皇卻是把我也打了一大板子,呂風可不就被調出了京師麼?”他嘆息了一聲到,“唉,我也多少能夠猜出父皇的心思來,他就是害怕我們三兄弟互相爭鬥,到了最後弄得收拾不下,可是他老人家如果趁早立嗣地話。我們三兄弟怎麼能不互相競爭呢?”僧道衍伸出手去,端起一盞茶抿了一口。很悠閒自得的說到:“殿下,你過慮了。以和尚看來,殿下的太子身份是跑掉的,殿下何用擔心呢?且不說幾位殿下中,就殿下你能夠處理這些政務,就以後人來說,世子瞻基也是皇孫中最聰穎的一個。呵呵,呵呵!”僧道衍放下茶盞,繼續的捻動起了他的佛珠。
隔了好一陣子,僧道衍突然對著有點失神的朱僖笑道:“殿下不會為了這事情找和尚吧?立嗣之事,朝廷裡面的人都看在眼裡。二殿下、三殿下這輩子也就是一個王爺的命,要說能治理天下地,還是得選大殿下您啊。不過,殿下如今可萬萬不能出錯就是。什麼事情,都讓呂風去做。他為人倒也精細,下手也乾淨麻利的。”
“殿下自己也清楚罷?只要呂風呂大人他不犯錯被皇上處置,這朝廷地大臣。可就是老老實實的握在殿下的手中,有哪個大臣敢冒著得罪錦衣衛的風險,和身為落王的二殿下勾結呢?呵呵,殿下擔憂的,怕不是這些吧?”僧道衍老神在在的坐在柔軟地靠椅上,輕聲說到:“那,還請殿下告知,今日到底找和尚有什麼事情?”
朱僖笑了笑,恭維到:“大師果然是智識超人,朱僖什麼事情都瞞過大師的。”他又扭頭看了看外面,低聲呵斥到:“冬李子,把這些女人都趕開,讓她們去前艙唱歌,不要在外面驚擾了大師。”
小李子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是的,主子。”隨後就聽到了他趕鴨子一般的聲音:“去,去,去,都給我走遠些,到前艙去,俺家主子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去前艙伺候俺家主子的隨從罷。得,誰叫你們停下唱歌的?秦灘河上的畫舫,有婊子不唱歌的麼?繼續唱,繼續跳啊,你們幹什麼?找打不是?”
僧道衍笑起來,他搖搖頭說到:“李公公,倒也是個精明地人,殿下,你有福氣啊。錦衣衛,再加上新成的這個東廠,嘿,殿下雖然手上沒有太多兵馬,可是權勢已經遠超二殿下他們,殿下不用擔憂立嗣的事情了。”
站起來繞著船艙走了幾圈,朱僖乾笑了起來,但是就是說話。僧道衍也笑了起來,他眯著眼睛看了朱僖半天,這才恍然大悟般地說到:“原來如此,殿下卻是擔心這事情。。。呵呵,皇上內功精湛,已經進了先天化境,怕是要有百多年的壽算,殿下卻是文弱書生,怕是。。。殿下春片幾許?”僧道衍明知故問。
朱僖長嘆了一聲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一副很坦誠的模樣說到:“大師,這事情可就真正的難得說清楚了。父皇要是還有數十年好活,怕是我們四兄弟都活不到那時候。唉,恐怕最後只有等瞻基繼位,但那時候,怕是瞻基都有六七十歲了罷?”
僧道衍笑起來,他真正的覺得好笑了,看樣子,做老子的活得太久了,兒子可是實在等不及了。不過,這話他可不能說出口,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朱僖笑道:“殿下何須擔心?此事麼,呵呵,天下氣運所在,皇帝的壽命,自有天定,殿下不用擔憂的。”似乎怕朱僖不能理解自己話中的意思,他繼續說到:“殿下命中註定會登上皇位的,不用擔憂這些事情。”
朱僖面色一喜,隨後打蛇隨棍上的說到:“那,呵呵,朱僖還有一情之請。還望大師看在朱僖的薄面上,賜下些許的靈丹妙藥,延長壽算則個。”朱僖看起來很羞赧的,很小心翼翼地說出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他在心裡說到:“父皇要是活到八九十歲。哪怕他主動退位,我又能有幾年的舒服日子?要是不能做他幾十年地皇帝,這也真正沒有了趣味了。”
僧道衍啞然失笑,他連連搖頭。深陷的雙眸中奇光閃動。“殿下取笑了,靈丹妙藥替人洗筋伐髓,延長壽算者古之有也,奈何。。。敢問殿下,自古帝皇,可有長命百歲者?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