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永璘就會誤會你,你怎麼也得對他說清楚,究竟去了葛爾沁那……這一夜都做什麼?”孔蘭問得小心,生怕她真做出對不起永璘的事來。
“我……我與葛爾沁……”
“你這人盡可夫的賤人,還敢回來,來人,帶走!”櫻子突然氣焰囂張的出現了,她身後的幾個日本仕女即刻上前帶人。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她!”孔蘭驚愕的上前攔阻。
“你滾開,否則,待會我連你一塊丟進那廢井裡,讓你陪她一起死!”櫻子怒說。
“什麼,你要將恭兒投井?!”孔蘭大驚。
“沒錯,讓開!”櫻子將擋在前頭的她推開,要人拉著恭卉走。
恭卉白著臉,聽見櫻子要拖她上井邊的目的後,也沒再掙扎,任她們拉著往前走。
“您不能動這種私行,貝勒爺知道了可不得了啊!”秀娥聞訊趕來,急著阻止她。
“那就等他知道後再說吧!”櫻子冷笑,言下之意就是要先斬後奏,今兒個非要恭卉死不可。
“您怎能趁貝勒爺不在對小總管做出這種事?!貝勒爺不會放過你的——”
“住口!我豁出去了,橫豎永璘都會對付我,在他對我下手前,我定要先殺了這女人洩憤,他要我嚐嚐落井的滋味,我就先教他的女人當墊背,先下去為我張羅床位!”她恨聲說。
“你太可惡了,這裡是貝勒府,由不得你胡作非為!”孔蘭怒斥。永璘前腳一走,這女人馬上囂張變臉,真是該死!
“說得好,這裡是貝勒府,目前我還是這兒的少福晉,我要處死一個不貞的女人,誰敢攔阻?!”
“就算你是少福晉,貝勒爺也吩咐過可以不必理睬你,不久就要送走你!”秀娥直說。
聽到這話,櫻子更恨。“那我還沒被送走不是嗎?我是代表日本的一國公主,誰敢對我無禮,再走前我就先治你!”她拿出公主的身分來壓人,目前府裡的日本人經過永璘上回的惡整過後,雖然傷殘了一半,其他的人也被軟禁,只剩少數幾個伺候她的人留在身邊,但有這幾個就夠了,夠她殺一個女人!
“總之,你不能這麼做!”秀娥急怒不已。
“哼,我說過,你們再羅唆就一起下井去!”她發狠威脅。
秀娥身子一縮,像是真被她的話嚇到了,驚恐的搗住了嘴,須臾後,轉身就跑個無影無蹤。
櫻子見了笑得更得意。“恭卉,你瞧,那丫頭也怕死,沒人敢幫你的,待會你就自個兒乖乖跳下去,省得我還要費力氣推你,明白嗎?”
淚珠滑下雪白雙頰,恭卉完全沒有掙扎,輕聲的應,“明白。”
但這反應不是櫻子要的。她要見她苦喊求饒,無助啜泣,而不是像認命般,叫她去死也不反抗,這少了一種凌虐人的快感,如何消解得了她對這女人的恨意?
永璘將她形同軟禁一般鎖在這間貝勒府,不讓她對外連繫,之後可能將她遣回國或乾脆殺了她,然後讓這女人取代她的地位,哼,這世上沒這麼如意的事,她先弄死這女人,報復他,絕不讓他們兩人稱心如意!
到了井邊,她見恭卉依然神色平靜,不由得一把火燒起,上前狠狠再送她一巴掌。
“你真不怕死?”她怒問。
“怕。”恭卉咬著牙,不讓嘴角的血流出。
“若怕就向我哭饒!”
“我怕死,卻也……想死。”她笑得苦澀。
櫻子一愣。“什麼意思?”
“櫻子。”恭卉神情淒涼,忽然朝她輕喚。
她馬上皺起眉來。這女人敢直呼她的名字!“你——”
“我會死,不過,請你真心留在大清,別對永璘有貳心,只要他能瞧出你的用心,不會真的狠心待你的。”恭卉眨回眼淚,又哭又笑的勸說。
“你……”她很意外她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
“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她一嘆,忽地又請求。
櫻子這才由方才的驚愕中回神,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終於要求我了?哼,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而不是說些要我忠於大清的廢話!說吧,你想求我什麼?”
她期待她能跪地求饒,雖然她還是不會饒過她,但是她希望見到這女人狼狽的模樣。
恭卉瞧著她傲然得意的笑,哽咽了。“我求你在我死後告訴永璘,是我自個跳井的,跟你沒有關係。”
她又是一愕。“什麼?!”
“你知道我說什麼,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