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挑眉,抓住皮袋扎口高高拎起。
“全不要?”
武師頭搖得更加厲害。
“行,你們不要……我要!”
不顧眾武師驚詫,伏波翻轉,橫劃出半圓,刃指場中唯一站立著的狼煙武師。
“喂,那邊那個!”
徐子帥環顧左右。
“別看別人,就是你,去,把他們的獵物給我拿過來!”
梁渠端坐馬背,一副饒你一命是為留人做事的派頭。
“……”
“老實點,動什麼動?雙手抱頭,蹲下!昨天晚上狩到的獵物呢,通通交出來!”
徐子帥小踹一腳。
小步往後挪移的武師不敢再動。
事實證明。
熱鬧不是誰都能湊的,一眾武師排排蹲,相當配合。
大狩會不能殺人,但折個手臂,斷個小腿實屬正常。
“你的呢?”
“怕被搶,沒帶身上。”
“藏哪了?”
“那邊小樹林。”
徐子帥押著武師往旁邊灌木叢去,回來時拎著兩隻靈雀。
陸陸續續。
捆綁好的靈雀,靈鹿推積。
崗哨內的武師見周遭情勢穩定,爬下木屋,挨個檢查倒地不起的狼煙武師是否死亡。
總共一十八位狼煙武師,射中的箭矢除開箭頭,幾乎炸裂完全,化作零落木屑,傷度有限,大部分人皆是被擊暈,陷入安詳的睡眠。
兩相對視,瞳目中皆是震驚。
假若穿甲箭頭,這些人根本飛不出去,當場要被貫穿腦顱!
驚人的戰力!
“把人拖到一起,莫讓野獸啃了,我去上報。”
“好!”
崗哨武師分出一位,跑向赤山嶺某處,彙報戰況詳情。
轟動。
適才發酵。
少頃。
梁渠清點數目,微微皺眉。
比想象的少。
出手的狼煙武師一人尚且抓有兩三隻,輪到圍觀的奔馬武師,數量銳減。
小半有一隻,極個別有兩隻,大半人一隻都沒有,並且獲得的獵物裡,一半以上是死的!
梁渠翻翻死去的鳥雀:“確定沒人藏私?”
“全是奔馬武師,半吊子獵人,能抓這麼些不錯了!”徐子帥見梁渠面露不滿,“你以為人人和你一樣?”
梁渠反應過來。
他不是專業獵者,但憑藉《耳識法》,更易察覺到獵物留下的痕跡。
不去糾結多寡。
“沒問伱呢,你是什麼情況?”
“有人叫我,我就來了。”徐子帥攤手,“聽說有人抓八十條寶魚,就覺得是你,我還幫忙解決掉兩個呢!”
“怎麼說?”
“本來我這波的頭頭覺得六個人不保險,想再叫兩個,湊八個,我給勸住了,豈不是幫你解決兩個?”
“有道理……”
“欸,都兄弟,不必感激。”
徐子帥本想拍拍梁渠肩膀,忽然意識到還有人在看,伸出的手轉了個圈,撓撓脖子。
問崗哨要兩個袋子,分門別類裝好收穫,梁渠不再理會餘下武師,縱馬離去。
走到一半。
赤山停步。
武師們懸著的心再度提起。
騎馬倒退。
梁渠從皮袋中抓住兩隻死鹿,丟給徐子帥。
“活幹得不錯!”
話罷。
消失林中。
無數道目光落向徐子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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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峰頂。
議論匯成喧囂。
“娥英姐,快來!”
“莫再看了!”
龍瑤,龍璃各自拉著龍娥英的手帶出人群。
龍娥英沒有抵抗,任由二人拉扯。
“你們兩個跑那麼快作什麼?小心撞人。”
“訂的人好多,遲了就買不到了!”
“你們要買什麼?”
“看了就知道。”
龍女繞過幾個帳篷。
遮陽佈下人頭攢動,各色顏料鋪染。
畫師手執狼毫,臨摹畫作,每人腳邊一桶雜色“清水”。
棚屋正中間的巨幅畫作上,梁渠縱馬彎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