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事前還有機會可逃,篇什麼不逃?篇什麼還要相信?
為什麼要搞到最後人財兩失性命不保,毫無尊嚴的死去?
“來,捲起袖子。”
她冰冷的手指慢慢將袖子卷高,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她注意到未完全合緊的櫥櫃門裡,有一捆麻繩,她已經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變態殺人兇手了!
就在任冰要掏出證件宣怖逮捕他時,苗巴佟手上的針個已經戮入肌肉裡,冰涼的液體注入到她體內。
那種感覺很可怕,她突然失去了抗拒力,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現在,讓你的意識進入最深層的感覺裡……進去……進去……經過一道光亮的甬道……”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充滿詭異的蠱惑感。
任冰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身體虛軟無力!不知不覺的照著他的話做。
不,不,不可以!
她腦海裡有另一道聲音緊緊拉住她的意識,不讓她墜入那迷濛虛幻的境地裡。
可是她已經看到那充滿光亮的甬道了,前面有一扇門……
“你看到門了嗎?”見她點頭,苗巴傳滿意一笑,“別走進去,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她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她努力抗拒著,過了片刻,才勉強回道:“任……冰。”
“你的銀行戶頭裡有多少存款?”
他開始要刺探斂財了!
任冰強自掙扎著,擠出了一句:“五……五萬塊。”
苗巴佟愣了一下,臉上有一抹詫異和氣惱。
怎麼這麼少?
“那你的銀行帳戶幾號?”
她照實說了,聽到他拿筆在紙上寫下來的聲音。
“你還有其他的帳戶嗎?”
她咬著唇,拚命抗拒著那股全回席卷她意識的聲音,她用力搖了搖頭,“沒了。”
聽見他不滿意的哼聲,她想笑,可是那種量眩感又捉住了她。
“好了,現在把那扇門開啟,你便會看見前世的自己,撥開雲霧,專心看。”
任冰放棄了掙扎,讓自己墜入那一個迷幻的世界裡。
門開啟後,她看見身著苗族服飾的她……不,是冰娘。
難道冰婊就是她?
苗巴佟危險地盯著她,他全身上下穿著奇異的苗服,還有幾條小青蛇纏繞在他的頸項問,任冰聽見他開口說話
“賤丫頭,你讓開。”
“爹,我求你別殺他!”冰娘微微一顫,卻怎麼也不肯稍退半步。
閻劍已經被她點中穴道,此刻正緊閉雙眸斜倚著大樹。
他們相處了七天七夜,從一開始的冷漠仇視,一直到最後的情根深重不能自己,她慢慢了解到,合劍尢什麼眉宇間總深籠著愁意,冰冷得不願讓人接近他的心。
因為他的未婚妻在婚禮的前半個月,被她爹偶然遇見,在驚鳥天人之後就下了情蠱,纏綿燕好了一夜,之後她爹便回到苗疆,那女子清醒後,知道自己清白已毀,傷心的在閻劍面前懺悔,然後咬舌自盡。
閻劍大受打擊,發誓死也要尋到深靈泉谷,找到苗已終報此血海大仇!
冰娘在知道一切後大驚失色,她也痛苦極了。那女子的遭遇跟她娘好像,只不過她娘還被帶回深靈泉谷,生下她之後才悲傷的病逝。
她雖然篇娘抱不平,可他總是她的爹啊,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冰娘不敢讓合劍知道她就是苗巴侈的女兒,雖然隱瞞他讓她好自責,可是她死也不敢告訴他事實。
他怎麼承受得了自已竟然愛上殺妻仇人的女兒?
而這一夜,爹終於找到了她。
她在聽到夜梟的啼叫聲後,心知是她爹來了,便趁閻劍不注意時出手點了他的睡穴。
她一定要保護他,如果讓他見到了爹,後果不堪設想。
“爹,請你不要殺他!”冰娘哀求道。
苗巴佟神色漠然地看著她,“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叫閻劍,他是……”
“他是你害死的那個女子的未婚夫婿,”她痛苦地低喊,“爹,你怎能這樣做,你是咱們青峒的法師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他眯起眼睛,“你這是在教訓我?”
“不,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造孽、再傷人了。”
“我就知道你跟你那個賤人孃親一樣,吃裡扒外!”他惡狠狠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