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路,也由得他自己了。
劍忘碑這裡。
劫雲閃耀,烏雲重重,雷電如梭,穿行天地,狂風暴雨。
巨大的劍忘碑上面,坐著一個青衣的男子。
青衣的男子,依舊是瀟灑,但是,卻有著幾分迷茫和隨意。
一道一道的記憶在不停的流失著,大多數的記憶都閃過了劍忘碑上,不過也有極少數的極度隱秘的事情是摻雜在其它的記憶當中,外人也看不清楚,只能知道陸元的記憶在一道一道的消失著。而現在,終於輪到了華山的回憶。
在華山之時的諸多記憶,在劍忘碑中閃過。
有著隨師傅李元白練劍的場景,有著與師兄弟打鬧的場景,有著諸多師兄弟師門長輩齊聚在一起的場景,有著華山之上燕蒼天傳劍要陸元守護華山的場景,有著華山劍氣三宗之亂,在亂時挺身而出的場景,有著最後妖魔大規模來襲時守護華山的場景。
諸多的場影,在劍忘碑上閃過。
這是相當深刻的場景。
忘塵之光一道一道的閃過,要把這些記憶給洗刷掉。
這到在相當關鍵的時候,如果連華山的記憶都被洗刷掉了,那麼陸元的記憶也基本上喪失,以後會成為一個白痴。
千萬不要!雲袖雪握緊著自己的手,陸元,就算是你忘了我,但是,你不能再忘下去,你就算忘了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能成為一個白痴!
而旁邊的諸多人都有著諸多的想法。
氣氛不由然的相當緊張起來。
忘塵之光一次一次的沖刷著,一道接一道的忘塵之光,而在這樣多的忘塵之光的沖刷下,陸元的記憶也開始了模糊起來,漸漸的最後連華山的記憶也消失掉。
連華山的記憶也消失掉了!
“不錯。”鐧雲愁笑了,搖動著他手中的羽毛扇。
“這樣不錯。”荒聖帝子看向聖速船上的法聖帝子,兩位帝子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著,毫無疑問,這一次卻是荒聖帝子佔了上風。
劍門的很多人相當無力,而云袖雪也無力的倒在船沿上。
“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雲袖雪喃喃的念著這一首詩:“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淚如雨下,聲如哽咽,無聲凝泣,她知道,她再也忘不了陸元,永生永世。
陸元完了!
號稱可以和劍之子相比的絕世天才,號稱氣運七子級數的絕世天才,就這樣的完了。
有些人是遺憾,有些是幸災樂禍,有些人是傷心,有些人是高興,各種各樣的神情均有。
不過這些與陸元有何關係,他已經忘記了周邊的一切,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裡?不明白自己過往的幾十年的記憶,從初生到現在的一切一切都基本被忘光了,基本是本能性的拿起了酒葫蘆,飲了一口,半天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到底喝的是什麼。
“這是哪兒?”陸元站起了身子來,站在坐忘碑上,旁邊有很多很多的人,人,這是和自己同類生物的稱呼法嗎?這到底是哪兒?剛才入口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喝下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這是為什麼?
對了,自己還認識一樣東西,並沒有全部忘記。
陸元看向自己身畔三尺三分三的長劍,劍光如秋水。
劍,對,自己還記得劍。
世間萬物,自己還記得的唯有劍。
劍!陸元一點一點撫摸著這柄劍,劍身生涼,微微而寒。
而在劍忘碑上,出現了一柄大大的劍。
這就是陸元最後的記憶,陸元最後的記憶,並非親情,也非有情,亦非愛情,並不是任何任何,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拋棄了一切的外在,一切蒙塵之物,掃盡了塵埃,終於看清楚了,這最內部的心靈。
在陸元心底住居住的赫然是劍!
從十歲開始便一直陪伴陸元的便是劍。
不對,準確的來說,從陸元的記憶一開始,比十歲更早的時候陸元便喜歡劍,從十歲開始正式開始學劍。
這才是陸元最後的記憶!
古之劍者!果然是古之劍者!鐧雲愁和荒聖帝子,鐧聖帝子兩人,同時的跳了跳眉頭,在記憶的最深處停留的記憶是劍,這基本沒有碰到過,而傳說當中這樣的人物,全是古之劍者這一群人,古之劍者這一群人是相當麻煩的一群人,本來以為這樣的一群人已經滅絕了,沒有想到現在又出現了古之劍者。
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