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一笑:“配不上?都說得這麼嚴重,還說自己沒發火?”
“就是沒有,沒有、沒有!”
看著懷中女人跟自己急眼的就差踢腿伸胳膊幹架了,趙禮唯有後退一步,忙聲說道:“好好好,你沒發火,行了吧;是朕看錯了,可以了吧!”
陳葉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個娘們似地對著趙禮來了這麼一齣戲,在被自己這出人意表的舉止驚訝咂舌的時候,就聽見趙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朕又何嘗不知你沒本事當那一代賢后,可朕也不願意當那開國唐王;朕只想做自己,所以媚兒,你也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唐王與長孫氏有他們的故事名傳千古,朕和你自然也會有我們的故事遺留百年。”
陳葉青突然聽見趙禮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有些腦子跟不上趟兒,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趙禮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不免有些失笑,乾燥的大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頂,道:“好了,別再想了;跟朕說說,你這樣突然跑來見朕是為了何事?”
陳葉青本來還被趙禮的這席話帶的有些不知所云,見他有意岔開話題自己當然也是樂意配以,當下就坐直了腰板,端正了姿態,對著趙禮神色嚴肅的說道:“皇上,臣妾查出蕭玉桃和凌國人有來往。”
凌國?趙禮本來還如沐春風的眉眼瞬間遍佈上了一層陰霾,陳葉青自然也察覺到趙禮神色的些微變化,立刻就反應過來,感情趙禮這邊還沒查到這一點;看來自己誤打誤撞,只知道埋著頭往前跑,卻在無意之間跑到了趙禮的前頭。
“可查出和凌國何人有牽扯?”趙禮臉色不善的說道。
陳葉青趕忙收起臉上的得意樣兒,認真道:“說起來那人的身份定然是不一般的,臣妾派人查了那人的底細,可是銀號那邊好像是被人提前做了手腳,根本無從考證;唯一能夠得到的確切訊息便是那人手中的銀號登記初資訊來自於凌國。”
現在四國之間相互維持著表面上的太平,各國通商、經濟還算繁榮,所以像富通銀號這樣的大銀號在各國幾乎都會由分點;所以那人才會拿著在凌國進行登記的銀票跑到大周來兌換銀子,這也算是是古代經濟發展的一種彰顯吧。
趙禮此刻的心情怕是沒有陳葉青這麼樂觀,還有小心思誇讚各國之間的經濟往來;就看他臉色稍沉,眉目清潤中帶著一絲洞曉一切的的機智,薄而紅的嘴唇微微的抿著,這個小動作往往只有在他思考問題時才會露出來,往常的時候這張漂亮的嘴唇總是會跟他這個人一樣,都會刻薄的向上挑著,無形之中總是會帶著一股讓人壓迫的壓力,震得人腦仁發疼。
陳葉青被趙禮的沉眸凝思影響,一雙眼睛咕嚕嚕的亂轉,思考了片刻又主動開口說道:“皇上,您身邊的人總是比臣妾身邊的人有能力的多,要不您派裴毅去查查?”
趙禮顯然是沒想到陳葉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就看他抽回思考的沉思,一雙含笑的眼睛又落在他身上,本來還老老實實地扶著陳葉青腰間的大手居然帶著一點壞意的輕輕摩挲著他腰間的嫩肉:“皇后為何會覺得裴毅能堪此重任?”
“還不是因為他是屬狐狸的。”陳葉青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繼續說道:“讓狐狸去抓鬧騰事兒的黃鼠狼那可是天經地義,有裴狐狸親自出馬,定然能事半功倍。”
趙禮聽見陳葉青這樣形容他身邊的能臣,當下便是一掃剛才思考問題的沉默寡言,眼中的笑意簡直滿的都快溢位來:“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是在打擊報復裴毅。”
是啊!老子在打擊報復裴狐狸,而且還打算用你的手去打擊他。
按理來說,陳葉青和裴毅之間一直相安無事,甚至對那渾身上下都長滿了花花腸子的小子很是敬而遠之,能不招惹他儘量就不讓自己犯賤著去招惹他,畢竟狐狸和王八是永遠都無法走在一條道兒上的。
可是自從上次拉攏裴毅是失敗後,陳葉青一直將這次失敗當成人生不可忽略的一顆汙點;用陳葉青的那句原話來說就是:老子知道自己玩不轉裴狐狸,但你小子也用不著陽奉陰違,表面上答應了老子為老子賣命成為忠貞不二的太子黨,可暗地裡卻依然和趙禮同穿一條褲衩來刺激老子,悄悄地玩了一出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把戲;老子是委屈你當小倌兒了還是折磨你去接客你,你小子用得著在一個偽娘們的身上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嗎?
想起過往,陳葉青總是有些耿耿於懷;他這輩子,只承認自己可以敗在趙禮的手裡,堅決不同意自己除了趙禮外還被其他男人利用算計;所以,在知道裴毅實實在在的算計了自己一次之後,陳葉青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