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索性拋了刀槍,跪地投降。
經過這一番槍戰,右鋒營此時也折了十之二三,但主將身先士卒。卻是越戰越勇。揮舞著腰刀步槍,將中軍大帳團團圍住。納彥辛奪顯然也沒料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今天居然會跟自己玩命,看看大勢已去,始悔失策。貼身侍衛們保著他正要穿過帳後逃跑,但剛一露頭,便被一陣亂槍打了回去。
林清兒率花和尚跟馬超,一掠馬頭,便要望大帳裡闖。納彥紫晴手中梨花點鋼槍呼的一掄。橫在三人面前,大聲道:“今日之事,是我納彥紫晴的家事,不想有外人來插手。你們三個讓開!”
林清兒柳眉一豎。嗖的擎起腰刀。蕭然連忙道:“一家人不要內訌,清兒別亂來,這事讓我跟紫晴處理。”花和尚跟馬超對納彥紫晴素來沒什麼好感,都巴望著林清兒能跟她打上一架。聽了這話,不禁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納彥紫晴滾鞍落馬,一手拉著蕭然,一手提著步槍,大步走入營帳。大帳裡只剩納彥辛奪跟兩個偏將,還有十來個貼身侍衛,正端著槍戰戰兢兢的瞄著門口。納彥辛奪見了女兒,不免眼中噴火,指著她鼻子嘶聲咆哮道:“反了,反了!你這個不孝女,我辛辛苦苦養育你一十八載,現在,你居然跟你阿瑪作對!你,你可知世上還有人倫二字,你眼裡還有你這個爹麼?!”
納彥紫晴大聲道:“父母養育之恩,重於泰山,晴兒不敢稍忘!阿瑪若覺得女兒不孝,一槍殺了我,晴兒也是罪有應得!”
說罷雙膝跪地,將步槍拉開槍栓,擱在地上。納彥辛奪不禁一呆,道:“你究竟想怎樣?”
“女兒跟蕭然現在就在這裡,要麼殺了我們,要麼,把女兒嫁給他!”
“什、你說什麼?!”
納彥辛奪一口氣噎到嗓子眼兒,氣的渾身亂顫。蕭然異常麻利地磕了個響頭,親親熱熱的叫道:“岳丈大人在上,小婿給您磕頭了。”納彥辛奪氣的險些當場昏過去,半晌才吐出一口氣來,大叫道:“晴兒,你瘋了?他,這傢伙是個太監!你為什麼要嫁給他?”
納彥紫晴俏臉一紅,看了眼蕭然,垂首道:“晴兒心意已決,
瑪成全。不管怎樣,晴兒已經生是他的人,死……鬼!”
納彥辛奪聽出這話隱有深意,不覺一怔,揮手令周圍侍從跟那兩員偏將都退出帳外,急急道:“晴兒,這,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兩個哥哥先後戰死,如今我納彥家就只剩下你這一個女兒。阿瑪還指望著你能替納彥家延續香火,傳宗接代,可是你為什麼,為什麼偏偏看上了這個太監?!你,你可讓阿瑪怎麼跟列祖列宗交待?!”
聲音顫抖,估計要不是礙著一個蕭然,早已老淚縱橫了。納彥紫晴心中也覺不忍,低聲道:“阿瑪,他……是個假太監!”
“啊?!”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納彥辛奪一時目瞪口呆。儘管他是奕腹嫡系,但是蕭然的特殊身份,畢竟關係著朝廷的體面尊嚴,哪裡敢告訴他?楞了半晌兒,納彥辛奪忽然跳了起來,一步跨到蕭然面前,揪住他衣領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對晴兒究竟做了什麼?”
“說話歸說話,請不要動手動腳。”蕭然撥開了納彥辛奪手臂,不緊不慢的道:“我尊敬你,是因為你是紫晴的父親,也就是我蕭然地岳父泰山,那麼你也應該拿我當女婿來對待才成,對不對?至於我跟晴兒之間發生了什麼,我想這就不必廢話了吧?”
納彥辛奪臉色慘變。跟蕭然接觸前前後後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他當然知道蕭然的性格手段,默然半晌,忽然仰頭大笑,道:“好,好!我納彥氏家門不幸,生的好女兒,選的好女婿!蕭然,你果然好手段!罷,罷!今天我讓你離開,但是你記著,我納彥辛奪絕不會放過你!晴兒,你要隨他去,我不攔你。不過從此以後,你不準再姓納彥,我納彥家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納彥紫晴肩膀一顫,一串淚珠簌簌滑落。儘管在這之前她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但是仍然忍不住心頭一酸。父親地脾氣秉性她十分了解,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宜,默默磕了三個頭,轉身拉起蕭然,便要離開。
“等一等。”蕭然忽然拍了拍納彥紫晴的肩膀,微笑著道:“要走也不急於一時,我有幾句話想跟納彥將軍聊聊,說完再走也不遲。”
“你?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納彥辛奪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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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幾句話,請將軍一定要聽仔細,我只說一遍。”蕭然望著這位岳父,一字一頓的道,“第一句:我對紫晴,真心實意,蕭然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