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親王,包括大學士周培祖、賈、左都御史倭仁等等,也都具上了大名。如此一來,群臣焉敢不附議?綿愉幾個已經將這些情況給眉一行拍發了電報,但是聖駕在外。就算眉不接受,又能有什麼辦法?
曾國藩的大軍,已經將皇城圍得鐵桶一樣,眼見得這事是他一手策劃的。蕭然這時才算隱約明白了曾國藩的險惡用心,聖駕南巡,但京師地地位仍在,打出蘭兒這一道牌,就是想借助恢復她西太后地身份。來保證直隸乃至山東、河南、山西整個這一大片地區地滿清政權。畢竟在這幾個省份,還是以滿清八旗勢力為主,包括僧格林沁。若阿納彥,等等勢力均沒有任何理由去反對。事實上這些人也在擔心,如果朝廷真的遷都江寧,可能會動搖滿清的根基。
幾個重要大省勢力的聯合,相當於在將東北的納彥辛奪跟江南漢軍攔腰一刀斬斷,納彥辛奪充其量只是在東北一帶折騰,暫時也大可不必去理他。但是一旦眉真的敢提出遷都江寧,那麼勢必就會造成南方漢軍跟北方滿清勢力的敵對,中國地一場南北戰爭,也將勢不可擋!
好一計借花獻佛,好一計釜底抽薪!
蕭然臉色鐵青,砰的一拳重重砸在梨木桌案上,鮮血登時滲了出來。納彥紫晴驚呼了一聲,忙抽出絹子想要給他包紮,但是林清兒卻拽住了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做聲。
蕭然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看來曾國藩這個傢伙,是鐵了心的要保滿清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策劃了N久的一局棋,就這樣敗給了他,如何甘心?尤為可恨的是,這裡面一顆關鍵的棋子——蘭兒,還以為她真的是淡薄權利、痛改前非了,想不到居然瞞天過海!可笑自己還以為她對自己動了真情,要不是一時心存惻隱,焉能讓她鹹魚翻身?!
並且當初調曾國藩直隸任,直到後來假借洋夷內犯而迫使皇帝巡幸江南,這些也都是她地主意。想必她早已料定了曾國藩是怎樣一個人,在苦苦地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媽的,這個陰險歹毒的女人!!!
如果蘭兒這時出現在面前,蕭然恨不能一口水活吞了她,委實已經氣到了咬牙切齒地地步。自打穿越到現在,一直是他憑藉著對歷史的前瞻,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幾曾著過別人的道兒?事實上他也並不是那種輸不起的性格,但是輸在一個這樣的女人手裡,越想越覺得憋氣窩火不甘心!
老半天,才算是稍稍平復了下心情,道:“清兒,我娘
他們,都還好嗎?”
林清兒猶豫了一下,道:“榆錢兒衚衕跟同然堂,都被秘密封鎖了,其中有不少高手輪班警戒,我跟紫晴妹妹怕暴露了身份,沒敢硬闖。不過我扮成送菜的村婦,想法子見到了咱府裡的一個廚娘,聽她說府裡安然無恙,曾國藩並沒有過分為難,只是不許任何人進出。另外,電報局已經被總理衙門接管了,現在往來電報,都由衙門裡的人逐一審查。”
蕭然的心又是一沉。幾個老婆裡頭,別人都還罷了,寧馨那小丫頭卻是個公主的身份,自來是天不怕地不怕,能把她也攔在府中,看來情況比林清兒說的還要嚴重。
納彥紫晴見蕭然面有憂色,一跺腳道:“相公,你放心,我跟清兒姐姐現在就回去,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婆婆跟姐妹們,還有邦兒跟雙兒都救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抓起林清兒的手臂,回身便走。蕭然皺眉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胡鬧?清兒,把她給我看住了!”
段興年、花和尚等人也都在,早已摩拳擦掌,只待蕭然一聲令下就要殺進北京城去救人。給他這一聲吼,便都默不作聲了。畢竟現在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決計不能輕舉妄動,蕭然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盛左帶人默默退出。景壽經過蕭然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我也是旗人,也算王公親貴了。你大哥不大會說話,也不曉得怎樣勸慰你,不過當初咱們結拜那時發的誓言,大哥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最落魄的時候,是兄弟你拉了我一把,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大哥為你兩肋插刀,絕無二話!”
簡單的幾句話,說的蕭然心裡一下子熱烘烘的,除了感激,蕭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句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景壽的義無反顧,剛好跟蘭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想到這個賤女人,蕭然就不可遏制的把牙齒咬的咯吱吱的響。
送走景壽,蕭然對林清兒跟納彥紫晴道:“我想一個人就在近處走走,你們倆不必陪著我。”
紫晴急道:“那怎麼行?你又不會武功,萬一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