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風此刻早已殺紅了眼睛,原本清澈閃爍著金色光焰的瞳孔,早已被血紅色覆蓋住了。手中長劍似乎還在滴血,剛剛從武威侯的骨頭血肉之中抽出來一般。
陰陽神筆在千里河山圖上,橫七豎八的勾畫出幾筆,勾動天地的大筆畫。瞬間,千里河山圖嘩啦啦的崩塌碎裂,整個世界都把武威侯包裹住了,任他如何瘋狂的反抗,都徒勞無益。
楚逸風已調轉頭來,對著這飛上來的三十人,實行血色瘋狂般的屠戮。此刻,只要是上了戰場,就不管你是什麼王侯將相的貴胄子弟,也不分你是名門大派的種子選手。
能從敵人沾染血色的刀鋒下避過,才算有活命的資格。
長劍猛劈落下來,與攻擊而來的那個血紅色甲冑的男子的神槍碰上,手起劍落,來人應著劍光被炸為肉粉。一團一團的血肉混合著熱氣,向著四面八方分散過去。
楚逸風一步百丈,身如幻影。在對著他圍殺過來的近三十人之中,大開大合,八倍戰力滔滔燃燒,皇道九龍氣沸騰炸開。立馬便有九道赤紅色的真龍咆哮天地,炸裂開來。
楚逸風踏著條條真龍,氣勢如虹,長劍起落,宛若一條赤色的閃電從天降落下來。劍氣掃蕩而過,千里浮屍,萬里飄血。
兵字訣,神鬼急速,如夢似幻。一劍擊出,一個女子的臉上顯現出幾乎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的脖子上面,已經有了一個血色大窟窿,像一個無底深淵般,吞噬萬物,消磨萬心。
那絕色女子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慘絕哀嚎,轟隆一聲墜落下去。楚逸風看也不看,提劍在度殺下去。
即便他如何戰力無雙,但在近三十人的聯手強攻之下,也做不到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一道道嗜血的劍氣,絞碎了他的骨頭和血肉,他能清晰的聽到,長劍的劍鋒絞入自己肌肉和骨頭的聲音。
鮮血灑滿長空,氤氳的血霧鋪滿蒼穹,楚逸風在這漫天血霧之中,行那殺絕天下的屠戮之事。
他已殺紅了眼,他已拋下任何包袱。
長劍擊出,劍浪滔天,如秋風掃落葉之勢,迅疾得不可眼觀。以十萬天兵降臨大地之姿,暴風驟雨般掃蕩一切。
哧哧
一劍洞穿血肉,一劍橫腰斬斷,一劍擊碎頭顱,一劍劈成兩半。
劍劍都是絕殺之劍,劍劍都是屠戮之刃,劍劍都是亡命之勢。
一劍滄海震怒,一劍風雲裂變,一劍山河抖動。
一道道撕裂蒼穹的劍芒劃過人們的眼前,一道道刺入**的利劍割破面板的聲音,如暴怒的閃電在空中狂舞。
三十個人,完全沒有和楚逸風真正的對接上一招半式,但是他們全都死在是楚逸風的劍下。以極速,以亡命,用在劍法上。焉有不勝之理。
還加上了八倍戰力和皇道九龍氣,這兩種絕對妖孽般存在的神技。
天際一片血雨蒼茫,一具具屍體或好或壞,橫七豎八的在半空中懸掛著。楚逸風滿身鮮血,在那腥風血雨之中,走出來。
此刻,千里河山圖,早已把武威侯直接鎮壓掩埋進了地底之下。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楚逸風大手掃開血色一般的簾幕,長劍依然人冷冽鋒芒。剛剛從鮮血之中出來,長劍上還在低落血族。
此刻的楚逸風,完全是一尊從萬古血河之中出來的千年妖魔,雙眼赤瞳如妖血在燃燒。全身都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似乎那來自他心底的,嗜血屠戮的本意,還主宰著這副可怕的軀體。
那雙眼,燃燒著,沸騰著,有憤怒,有歡笑,有不屈,有悔恨,有厭惡。能包涵了你一切能做到的神情,若有若無的血色眼光從半空中掃視下來,人人都不敢與之對視,連斜看一眼都會心驚膽顫,汗毛倒立。
“有誰,還要趁此機會殺我?還是想要打帝王宮的臉?”
冷峭森寒的話語,吐出來,叫人不敢與之回話。
良久,有幾個長老級別的人終於站出來了。那是龍族的兩個長老,陰陽聖教的三個長老,還有東海王旗下的一個白甲將軍,還有滄海龍王的一個長老都一併出來了。
龍族長老朗聲對燕國皇帝說:
“陛下可知,此賊,乃是前夕日子,在魔域迷城之中,殺了燕易王,殺了東海王的兒子九侯爺。還有龍族的滄海龍太子,他犯下如此深重的罪孽,如今,他終於現出了原形。他手中之劍,乃是屬於九侯爺的九神兵。且,當日他們妖魔兩門,聯手攻佔了仙劍門的崑崙山,幾罪並起,定要將他處死,以謝眾怒。”
說話之人,乃是一個白鬚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