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的殷勤招待,對於榜上有名者來說,與騎馬遊街被眾人欣羨的目光包圍一樣,這是一種榮耀。對於離憂閣來說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好處的發展,文武狀元入了閣內,自是會有平民百姓圍觀今年的新科狀元,興起時還會有百姓與狀元文鬥或武鬥,如此一來,圍觀的人就更多了。那些圍觀的人可不像狀元等人能夠免費得到招待,入場是需要付錢的。
林耀祖等人還未到離憂閣,便聽到裡頭沸反盈天的吵鬧聲。
“殷家樂你快上啊”
“什麼狗屁榜眼,害老子輸錢了”
裡頭的人不但已經開始比武了,有人下注了,好似榜眼還輸了注意到這一點,田武雙拳相互撞擊了一下,已經想進去打一場了。
雖說殷家樂這個榜眼並非路名書院的人,但殷家樂現在的身份是新科榜眼,她的能力遭到了質疑,那也就代表了今年科舉考試的含金量會慘遭懷疑。
果然,很快就有人說:“我看啊今年的新科狀元來到這兒,也比不上臺上的小姐”
“都不知道今年的人才是怎麼選出來的太差勁了”
“外行人,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田武率先走進離憂閣,響亮的聲音一下子就蓋住了在舞臺周邊吵吵嚷嚷的人們。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今年的新科武探花嗎怎麼了榜眼都輸了,你一個探花,還能掀起什麼浪啊”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挑起矛盾那是一等一的厲害。
田武的視線瞥向了舞臺中站著的女子,穿著一身簡單幹練的白衣,把玩著扇子,漫不經心的掠過眾人,彷彿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咱倆來決一高下”田武一個翻身上了舞臺,正對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打了個哈欠,“又來一個主動上來丟臉的。”
“別被她的話影響”蔣春涵見田武想要直接衝過去,開口提醒。
田武朝蔣春涵點了點頭,冷靜了許多,她絕不能丟路名書院的臉,也不能讓姐妹們丟人。
“你怎麼看”在於偌詢問段清檬的瞬間,白衣女子動了。
“田武輸。”段清檬冷酷的把答案說出。
如段清檬所料,十招內,田武落敗。
結果出來,噓聲一片,紛紛把矛頭指向了新科狀元林耀祖。
“狀元郎,你上啊”
“我看武狀元也不敢上臺了吧”
“就是啊,白衣小姐在臺上已經連贏三十幾場了,嚇得狀元郎都聞風喪膽了吧”
林耀祖遲遲沒有動,她並不是膽怯,只是她知道自己上去了,也只能一敗。如今的她思考的並不是要贏,而是如何才能輸得漂亮。帶著輸也要輸得叫人沒有辦法詬病的想法,她終於還是一步一步走上了舞臺。
退而不戰,比直面失敗更可恥。
敗,也要雖敗猶榮。
於偌的情緒被林耀祖緩慢走上臺的動作揪住,她登上階梯並沒有多少花哨的動作,卻讓人看得出她的嚴肅與認真。於情於理,於偌都希望林耀祖贏,可他有武功基礎,能夠看得出白衣女子很強,也能判斷出林耀祖會敗。
這個時候,能讓林耀祖贏的,只有段清檬了吧。於偌看向段清檬,而本該站在她旁邊的段清檬不知何時已經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椅子上,旁邊還有一群的男子對著她搔首弄姿,伺候她吃水果,喝酒。
“段三小姐,你真棒”於偌朝著段清檬翻了個白眼。
即使他的話絕對不是誇獎,段清檬也欣然受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於偌擠到了段清檬的身邊,悄聲對她說道:“幫幫林耀祖。”
段清檬點了點頭,“嗯。”
於偌等著段清檬出手,他注意著她微小的動作,可是她一直沒動靜。不過臺上的林耀祖的表現超出了於偌的想象,他的心神漸漸被臺上的精彩吸引過去了。
除了白衣女子和林耀祖,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場比武,有第三個人參與。
“後退三步,右轉身,抬左腿,聳肩”這是段清檬傳達到林耀祖耳中的指示,但在場的其他人都聽不到。
白衣女子之所以察覺到有人在幫助林耀祖,乃是因為林耀祖的動作更像是一個執行者,從林耀祖躲過她攻擊後,臉上展現的驚奇,她可以判斷出有人在指導林耀祖。
只是,那人是怎麼指導的
很快,白衣女子想到了一門功夫傳音入密。傳音入密是武林絕學的一種,以內功將說話的聲音凝聚成線,直接傳達到指定的人耳中,這需要深厚的內力以及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