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師團,而東北軍所有付出的代價也將是非常驚人的除了人員的犧牲和傷亡外,彈藥的消耗量將會超過整個光復戰爭。
他們在會議室裡做了很多算術題,將可能的作戰地點抽出來,擷取最可能的一段作為雙方的炮兵交戰要地,以他們所需要的火炮密度和覆蓋率、單炮會戰額開始計算,核算所需要的炮彈數量。…;
兩根鉛筆,二十張白紙就是他們對這場戰爭的主要規劃基礎。
一次又一次的核算給出的結論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差別,但是,有一點是絕對不會變的,那就是東北軍的作戰思想需要一個大工業國作為支撐即便在這一次戰爭中給予日軍沉重一擊也未必能長期保持東北軍的戰爭優勢。
即便這一次打勝了前提也是建立在東北軍有點匪夷所思的鉅額軍費開支之上,而且是那些大量的隱秘開支和日軍完全不知道的額外支出正是這些開支讓東北軍擁有突然殲滅日軍主力部隊的裝備總量和彈藥總量,以及充裕的人力、物力。
……
戰爭是政治的一部分,政治也是戰爭的一部分。
在整個二戰之前日本內閣政府一直在日本軍方爭權奪利,這種爭鬥絕非是正義和軍國主義的爭鬥,而是溫和派軍國主義和激進派軍國主義之爭。
在局勢愈發變得更為緊張之時,以長州閥出身的桂太郎為首的日本內閣政府並沒有中斷和中齤華帝國內閣政府之間的聯絡,就在東北軍不斷抽回東三省後,考慮已經達成打斷中國統一的步伐這個基礎的目標,此時的內閣總理大臣桂太郎開始更傾向於用談判來解決問題。
就在中央軍部按照新的作戰規劃作出全面調整的次日,日本駐華公使伊集院彥吉正好以日本政府的新命令前來和唐紹儀總理會晤,兩人在上午會談之後,唐紹儀下午就到塔園覲見,向皇帝稟報雙方會談的結果。
雖然宋彪並無同日本和談的意願,可這方面的資訊還是要即時掌控於心。
簽署了一份保密令,安排陸軍部正式籌建直隸巡防軍後,宋彪就讓唐紹儀進入辦公廳覲見。
經過在在多年政治生涯中,唐紹儀在天津稅務衙門工作了四年,在朝鮮擔任過十年的總領事,主持過天津海關道的工作,擔任西藏全權協議大臣期間在英國的壓力之下透過會談巧妙的維護了西藏主權,此後又在東三省墾辦大臣和奉天省巡撫的位置上經過了五年新政的歷練,如今正是帝國第一任內閣總理的最佳人選,因為他有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留學經歷,外國政府和駐華外交界對其也有極高的期待。
因為外務大臣歐陽賡一直在歐美積極勸說各國減少對日本的支援,以及儘快承認新的中齤華帝國政府和皇帝,京師的外交工作一直是唐紹儀親自負責。
在一等內侍官蔣作賓的陪同下,身穿著一身墨藍色西裝的唐紹儀匆匆步入辦公廳,在距離臺階前一丈遠的地方向皇帝宋彪躬身敬禮,道:“內閣總理大臣唐紹儀覲見皇上。”
比起清政府時期,帝國時代的君臣禮節顯然是弱化的處理了,對唐紹儀這種本質上還是更偏向於美式共和的偽革命者而言,這顯然也是一種不小的中國社會之進步。
宋彪正在繼續看著自己昨天晚上和阿圖爾。馬爾託斯將軍所編寫的軍事手冊,在心裡重複計算軍事行動的各個細節,以避免有疏漏的地方。
他並沒有抬起頭看唐紹儀一眼,而是繼續翻了一頁手冊,再看後面關於火炮統計的資料,道:“你來的正好,先坐下來談吧。”
聽到這番吩咐,蔣作賓作為一等內侍官親自為唐紹儀這位內閣總理大臣搬上椅子。…;
唐紹儀的椅子是紅木中的雞翅木所制,鋪設有黑色的描金犛牛革軟墊和靠背,雕花鏤空,並且有寬厚的扶手。
在內廷提供給各位大臣和外國使節的椅子中,有無扶手是代表級別高低的一個重要引數,內閣大臣和外國公使都有扶手,而扶手最為寬厚的椅子僅有內閣總理大臣,以及前來訪問的外國首相一級才有資格享有。
在禮儀上,唯有內閣總理大臣可以無需嚴格遵守《內廷法》的御前坐姿,至少雙足不用並列靠攏,雙手也不用嚴格放在胸前,這就意味著他實際上是唯一可以真正享受扶手的大臣。
這些都是帝國總理的特殊優待。
身為第一任帝國內閣總理,唐紹儀卻一貫是謹小慎微的絕不去享受這一切,謝過皇帝的隆恩之後,他嚴格的按照其他內閣大臣的規格坐下來,雙足併攏,坐姿僵硬,雙手也謹慎的交錯在胸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