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的結果,讓冰非墨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因為範飛和林泉一比,簡直就是長得有些寒磣了。
範飛正對林泉的長相有些小嫉妒,又看明白了冰非墨的心思,於是惱羞成怒地狠狠瞪了冰非墨一眼,悄聲說道:“恭喜你,他跟你很配!”
見範飛一副氣急敗壞的吃醋樣子,冰非墨頓時有些開心地笑了,也不理會範飛的調侃,只低聲說道:“現在你明白什麼叫‘帥呆了‘吧?就是帥得能讓我這種級別的美女發呆……”
“靠,花痴!”範飛嗤之以鼻。
正在操作電腦的林泉耳尖,聽到了冰非墨的話,於是瀟灑地甩了甩那頭長長的頭髮,回頭笑道:“哈哈,美女們都說我帥呆了,帥哥們都說我帥得天理不容,這很正常……”
“正常你妹!”饞公一掌拍在林泉的頭上,喝道,“小白,趕緊做正事,別在這耍帥,更別看美女!旁邊那位是她老公,殺人如麻,你惹不起!”
“看你妹!我是在看帥哥。”林泉似乎和饞公很熟,並不怕他,但他也被饞公的那句“殺人如麻”給嚇了一跳,於是嘟囔了一句後,趕緊扭回頭去,專心致志地操作起電腦來。
他的手指十分靈活,在鍵盤上輕巧而迅速地跳動著,令人目不暇接。
範飛見了林泉的操作水平,也就放下心來,坐在一旁的另一臺電腦旁,上起了自己的QQ,把冰非墨加為了自己的好友。
“你妹的,不對啊……”片刻後,林泉一邊咬著指頭,一邊看著螢幕發起呆來。
“破解不了?”範飛失望地扭頭問道。
“去,這世上哪有我小白破解不了的東西?”林泉嗤之以鼻地說道,“我是說,你的女同學怎麼都這麼漂亮?喂,你在哪個班啊?我也要去插班……”
範飛聞言跳了起來,趕緊跑到林泉身旁去看顯示屏。
丁詩晨的QQ相簿果然早就被林泉破解開了,林泉正在貪婪地看著丁詩晨的幾張生活照,眼裡滿是驚歎。
“別看她的照片,趕緊找他家人的相簿!”範飛趕緊說道。
不一會,林泉便開啟了丁詩晨那個名為“溫馨家庭”的相簿。在那個相簿裡,果然有幾張全家福,範飛看到了丁詩晨已死去的爺爺,還有她遠在東北的母親,也看到了她的哥哥丁遠洋,果然便是今天和他打架的那位帥哥。
“原來……真的是他!”範飛頓時面如死灰,喃喃地說道。
這一下,範飛心中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破滅了,他站在電腦前發了半天呆,最後只得讓林泉幫他列印了幾張照片,然後道了聲謝,便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工作室。
“飛哥,你沒事吧?”冰非墨見範飛臉色很難看,於是趕緊追了出來,憂心忡忡地挽起了他的胳膊。
“我沒事。”範飛苦笑道。
“冰兒,擔心你自己吧。他沒事,你倒有事了。”饞公幸災樂禍地說道。
冰非墨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又有些發白了。
剛才在路上,冰非墨已經詳細地瞭解了事情經過,自然知道範飛剛查清的這個真相意味著什麼。
既然是誤會,範飛就必須作出選擇,他會選擇誰?
他會不會選擇去解釋清楚誤會,重新回到丁詩晨身邊,卻將自己無情地遺棄?
冰非墨忽然間很怕,她害怕這種即將被遺棄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手腳冰涼。
就像她一歲多時被父母拋棄在那個冰冷的街頭,那種感覺讓她終生難忘,也害怕了十多年,所以她每當看到流浪的小貓小狗時,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悲切感覺。
沒有被父母遺棄過的人,永遠不可能真正理解冰非墨的那種無助感覺,那甚至是一種比即將死去還要悲哀的感覺……
“和尚,你少胡說八道,小心下撥舌地獄!”範飛煩惱地瞪了一眼饞公。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饞公卻無視範飛和冰非墨難看至極的臉色,搖頭晃腦、抑揚頓挫地吟誦起來,就像一個附庸風雅的行吟詩人,雖然他的本質不過是個行。淫溼人。
只是他的眼神卻帶著些狡黠,還帶著些洞察人心的空靈,不停地偷瞟著範飛的臉色,似乎在偷窺他的真實想法。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冰非墨聽到這段名句後,心底的愁緒更濃,隻眼巴巴地看著範飛,等著他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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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mh_o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