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附中教學質量要好些,是飛沙市的四大名校之一,考上名牌大學的比率很高。”丁詩晨解釋道,“本來我早就要去那裡讀書了,不過我奶奶不讓,說女孩讀不讀名牌大學都一樣,讓我陪著她……現在我爸藉著你這件事,終於說服了她,唉……”
“你們家這麼多錢了,讀不讀大學確實不重要。”範飛沉吟道,“我不明白你爸為什麼對考名牌大學這麼上心……”
“我爸說過,他有錢,但沒權,所以這些錢都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說不定哪天他就被當官的給收拾了,或者被人給陷害了,這些家產也就被人奪走了。所以他一定要讓我讀個好大學,然後走仕途發展道路,至少要當到市長一級,才能保證丁家世世代代地繁榮下去。本來這個責任要落在我哥頭上的,不過我哥根本不肯讀書,我爸也拿他沒辦法。”丁詩晨把她父親的小算盤給和盤托出了。
“原來是想當官……”範飛嘿嘿一笑,說道,“未來的女市長大人,請接受草民一拜。”
“去你的。”丁詩晨狠狠地掐了掐範飛的手心,臉上飄起一抹紅暈。
“唉……沒想到剛剛和你好上,你就又要離開我了,我這心裡可真是沒著沒落的。”範飛彎下腰,從路旁摘了朵月季花,遞給了丁詩晨,然後感嘆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丁詩晨微笑道,“一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我們就又能見面了,只要你不花心……”
“喂,我是花心的人嗎?”範飛苦笑著辯解了一句。
“難說……”丁詩晨輕笑道,“我爸說過,你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主,以後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會為你著迷,我看許靜現在就有點這動向了……”
“別提她行嗎?你以為她會像你這麼沒眼光,看上我這個窮光蛋嗎?還有,你以為每個男人都會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嗎?”範飛苦笑道。
“別這麼說她……她是我妹妹耶!”丁詩晨輕輕地掐了掐範飛的手心,低聲道,“剛才我還跟她說了,如果我爸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就讓她接收你,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接收?我是貨物嗎?喂,你也要學你爸來考驗我?”範飛忽然甩開了丁詩晨的手,臉上的表情很不悅。
“瞧你那小氣樣,開個玩笑嘛,我和她開慣了玩笑的。”丁詩晨嘻嘻一笑,又主動地握住了範飛的手,手指在範飛手心裡轉著圈輕撓著。
“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範飛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認真地說道,“剛才我和你爸也說了,我既然牽了你的手,這輩子就再也不會放手!”
丁詩晨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我爸帶我去西藏,一是想讓我散散心,從不好的心情中擺脫出來,二是想讓我看一看那裡的高天厚土,嘗一嘗高原反應的滋味,領悟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活著,結果……”
“結果怎麼樣?”範飛問道。
“結果在納木錯神湖那裡,我的高原反應果真很厲害,差點喘不上氣了。我當時對著湖水和雪山那對傳說中的神侶,在心裡說了句狠話——我可以沒有呼吸,但不能沒有範飛,你們要麼就成全我,要麼就現在奪走我的呼吸!後來……後來不知怎麼搞的,我的高原反應就慢慢地消失了,或許真是神湖和神山護佑吧,讓我終於又見到了你。”丁詩晨輕聲說道。
聽了這句話,範飛心潮澎湃,一把將丁詩晨緊緊地摟在了懷裡,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唇,給了她一個有些粗魯的長吻。他甚至霸道地用鼻子堵住了她的鼻尖,不讓她呼吸,直到她差點窒息過去,才肯稍微放鬆一點。
他想讓自己和她都記住自己這個吻,記住這令人窒息的感覺。
他很感激丁詩晨對自己的執著心意,也知道自己以後很可能還會失去她,所以這一吻中還帶著些感激和絕望。
“喂,發乎情,止乎禮!”丁詩晨好不容易才掙扎開來,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嬌。喘吁吁地說道。
“我真是頭驢,自己給自己上了套子!”範飛想起了小路上說不定還有監控攝像頭,只得鬆開了懷裡的女人,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悻悻地說道。
“算了,別懊惱了。你要不是這麼說,我爸說不定不會答應你的條件,因為他知道你就一色狼,肯定要防著你。”丁詩晨笑嘻嘻地說道。
“冤枉啊,色狼談不上,最多是一悶騷處男。”範飛嘿嘿一笑,看著路燈下那俏麗的面容,心中一時情動,於是說道,“好在只要再等一年,處男生涯就要終結了,所以現在我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