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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那是我老孃,總不能丟下她不管……”

路有貴抿了口酒,眼睛沒看她,淡淡地道:“你娘就是我丈母孃,豈有不管她死活的道理?只是你那兄弟,我瞧著不大可靠,就怕他拿了銀子,轉眼就白送了出去,你娘落不了半分,還要被你弟妹誆走棺材本,好買面買米。下一次還是直接買了東西送去的好。”

路媽媽有些不自在:“我何嘗不擔心這個?只是上回的情形,你也瞧見了,我娘氣糊塗了,只知道罵我不給錢兄弟使,說我胳膊往外拐,一發財使眼裡沒人了。難聽的還不止這些呢。偏大夫又說,不能讓她生氣,一生氣就容易發病。我想悄悄兒去,不叫她知道,可我弟妹每回總是殷勤地忙前忙後,恨不得告訴所有鄰居我回來了『瞞也縮不住!沒法子,我只好這麼著了,橫豎買了東西送去,若全貴有心去賭的,東西也能叫他換成銀子,若是買到他們不合意的東吊,又沒了用處。”頓了頓。她見丈夫臉色還是不大好看。使賠笑道,“你放心,全貴那小子,從前是不可靠,可自從氣病了娘;他也知道事情輕重了,我已閃過他媳婦,每次得了銀子,他都會給娘買藥和好吃的,哄她老人家開心,他媳婦的月錢,他也不動,留著養家,平時還會出去幫人跑跑腿,討個賞錢貼補家計。賭錢……只是當個消遣,再不象從前那樣胡鬧了。”

春瑛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聽到這裡,便忍不住插嘴:“娘,我瞧舅舅今天盯著銀子的模樣,只怕還是愛賠的。

咱們要貼補外婆,還是買了東西送過去的好。就算舅舅要把東西賣掉換錢去貽,至少不能全部拿去賭坊。舅媽但凡有個計較,也會留下自家吃的那份。我不是說娘不能貼補孃家,實在是不甘心家裡的錢都叫賭坊的人得了去,外蕃卻連藥錢都湊不出耒。”

路媽媽心裡也知道自家弟弟的品性,只是被女兒這麼一說,又覺得丟了臉面,“我方才說過了,你舅舅已經留下藥錢了!他家裡如今也不少吃的,你還囉嗦嗦什麼?!我給的都是私房錢,是我平日一點一點探起來的,不曾動過家裡的錢!”

路有貴聽了不高興:“你平日的家用銀子不是我和閎女賺的?!你衝春兒嚷什麼?!今天還落了秋姐兒的臉}你不知道她家丫頭廚娘都在麼?!這幾年咱們家沒少得她兩口子的幫襯,若不是女婿為人實誠,咱們家能攢下如今這份家業?我知道你如今手頭寬鬆了,見孃家過得不好,時不時幫襯幾兩銀子,一來是孝心,二來也是顯擺顯擺,叫你娘和你兄弟後悔從前薄待了你!可你也不想想,咱們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麼?眷瑛給胡小哥那一百兩,賺回來的一千兩鋃子,再加上咱們自家的積蓄,買了幾處房產後,已經用掉幾百了,你又要住大宅子。又花錢粉刷、打新傢俱,還有做衣裳的錢,孝敬孃家的,送小虎先生的束脩,還有先前住在女婿家裡時,給他家丫頭婆子跟班兒的賞錢,雜七雜八地加起來,統共只刺了不到五百兩銀子!再這麼用下去,遲早要坐吃山空,我正想著要尋一兩個進項,肯定還要花錢的,你這裡再象流水似的送錢,就不知道想想家裡?!春兒出門子的嫁妝還沒辦呢,更別說將來小虎娶媳婦的錢!你打量著他們還小呢?!春兒就是一兩年的事,小虎眼看就要九歲了,離娶親也不過六七年功夫,咱們家先前六七年才賺了多少?!”

路媽媽聽得直低頭,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那是她親生每柰,親生兄弟,總不能不管。從前她沒本事幫也就罷了,如今既然手頭有了銀子,哪能心安理得地自己享福,卻看著孃家人餓肚子?!

不過秋玉的事,她也有幾分後悔了,當時正被兄弟的事鬧得心·煩。一時生氣便脫口說出那樣的話。傷了女兒的心。只是她當孃的總不能給閨女賠不是吧?橫豎當時女兒家丫頭和廚娘也離得遠,應該聽不到的,等她給小外孫做點新帽子、新鞋子,。送過去就當賠罪了。'秋、玉不是小雞肚腸的人,不會生氣的。

路有貴看著妻子臉上的表情變幻,也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了,心裡更生氣,悶頭連喝了兩杯酒。春瑛看著,趕緊照顧著小虎吃完飯,打發他出去了,使笑著勸道,“我今兒回來也帶了些東西,有上頭賞的首飾財物,也有二老太太和二太太送狹的嫁妝,值不少銀子呢,若家裡需要錢,可以先賣了……”

“那些你留著當嫁妝!”路有貴打斷了女兒的話,“既是二老太太、二太太賞的,必是好東西,胡小哥是那樣的家境,將來你出嫁後穿戴上,也有體面。賣了它,將來你出嫁時,有銀子也沒處置辦這樣的東西去!咱們家還沒到這個地步,你只管收著。平日攢的銀子也別胡亂花了,胡小哥待你雖好。你手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