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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氣得直罵人,手上動作利索,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道:“我只是過路地,和裡面的人沒有關係。”
騎馬者剛舉起手中的鞭結,聽到她如此說,緩緩放下手臂,忽而笑得激烈,厚實的雙肩不停聳動,激起鎧甲鐵片間響噹噹做聲。
上官敏華雙腳慢慢向旁移動,卻聽得這奇怪的騎馬軍官笑聲嘎然而止,喝令道:“來人,拿住她!”
“這,這個您是不是弄錯了,我真的只是過路的,經過這塊地界沒有一柱香功夫。”上官敏華忙叫嚷,點明自己身份何其清白,誤闖此地何其無辜,她絕對沒有想要破壞他們計劃的意思。
“上官敏華,你就是燒成灰我也識得你!”
馬上軍官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好似與上官敏華有刻骨的仇恨般。上官敏華只覺自己冤得莫名其妙,她還沒來得及害人,就已有人將她深深恨上,這是哪門子禍端。
“正德十四年,周都永安門外,秋浦茶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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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窮盡〗
正德十四年的事,上官敏華自然印象極深,那會子她受惑於一個北漠王族,拿了對方的東西,掉落陷阱,也因此才有婚配周承熙那個混世魔王的禍事。
不過,那人氣勢驚人,心比天高,凡塵俗世也未必得入他眼,哪裡像這軍官般年輕、毛臊?
“你這惡婦,小小年紀便長了副惡毒心腸,便是現在,為求活命,敢不認自己夫婿!當真是罪該萬死!”說著,手中長鞭如活物般向上官敏華揮來。
上官敏華轉身即跑,長鞭破空聲貼近她的脖頸,嚇得她寒毛紛紛倒豎。廟中傷重的周承熙飛身將她拽進廟裡,順勢飛將出廟,長劍攔住那殺人之鞭,兩相纏鬥,篷篷聲響起,只見那有仇的軍官倒退數步,周承熙邪邪一笑,握劍直立,任由那血貫長劍注入泥土之中。
仇人軍官手一抬,道:“弓箭手,點火,準備!”
他慾火燒山神廟,底下人攔道:“羽將軍,吉莫王有令,抓活的。”
周承熙瞧也不瞧,退回廟裡,再哼一句:“上藥。”緊接著便倒地不起,把上官敏華嚇得又驚又喜。
此時周承熙無反抗之力,只要將他一劍斃命,那他就不能回宮爭奪東宮之位,再延伸,那上官氏滅族的時日又大大地推遲。
只不過,若宰了他,今日她也活不成。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老狐狸怎麼會安排她的仇人來追殺周承熙呢?她更想不通,她一路向南跑,怎麼就和這幫子人撞到一起?
真是左右為難,權衡利弊。她還是動手救人。在給人包紮傷口時,她越想越窩火,她學這些東西是為了她的將軍大人。哪裡是為著這個要自己命的死對頭!手上用力過大,倒把那暈厥過去的男子弄醒。他檢查了一番,冷哼道:“你倒學了不少好本事。”
充當護士者心底正鬱卒,根本不理會他地挑釁。周承熙以劍柄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板正,惡聲惡氣地命令道:“我說話時。最好看著我地眼睛,否則,這麼漂亮的眼珠子沒了,多可惜。”
上官敏華重重拍掉他地手掌,道:“這是什麼地方?”
周承熙眼眉邪肆,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她半斂住眼睫,只聽對方嘲笑兩聲,道:“燕門關。”
上官敏華猛地抬起頭。瞳孔猛地縮了又放,道:“長風幾萬裡,吹度燕門關中的燕門關?”
燕門關。涉水而建,關有三城。城中有城;關扼南北峽谷。縱橫約莫十五里;關前五十里,一馬平川。宛若堅壁清野;仍大周北地重鎮。
“極是,我很好奇,我病重的皇子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周承熙又用劍柄抵住她的下巴,眼神又深又冷地注視她的雙眸,陰惻惻地問道。
那外面那些人豈非北漠將士?忽地,她終想明白,老狐狸借北漠之刀殺人,偏生自己好巧不巧一頭撞了進來,壞了苦心佈置。
上官敏華神色數變,她呼地一聲站起來,道:“燕門關地守將怎地還不來?”
周承熙大笑,道:“燕門關守將白長東,豈會放我入關?不過麼,愛妃真乃為夫的賢助者,白長東這門不開也得開。”
上官敏華心裡氣得直吐血,她恨恨地跺腳,指著廟外數百人道:“有本事擺平他們再說!”
就在這時,廟外弓箭手忽如潮退,留出通道,頃刻,另有高頭駿馬從後奔近,馬上男子頭上錦巾包裹,鑲紫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