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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然一驚,道:“請父親教訓。”陳定基道:“如今西藏叛亂已成,你為一個女子顛顛倒倒,不慚愧麼?”陳天宇呆了一呆,只聽得唐經天又緩緩說道:“只可惜芝娜死不瞑目哪!”

陳天宇心頭一震,顫聲問道:“怎麼死不瞑目?”唐經天道:“芝娜生前深心盼望漢藏一家,這心意你定然知道。”陳天宇道:“她以藩王女兒的身份,卻絕不因我是漢人而有半點歧視,深情厚意,我永世難忘。”唐經天道:“如今卻因她之死,俄馬登藉自煽動叛亂,挑撥藏人仇視漢人,她豈能瞑目?她屍骸被俄馬登搶去,迄今未能安葬,豈能瞑日?她所歡喜的人,如今眼見生前所不願見的叛亂髮生,卻袖手旁觀,她豈能瞑目?”一連三個“豈能瞑目”,好像三個焦雷打在陳天宇的心上,陳天宇呆如木雞,良久良久,抬起眼睛,喃喃說道:“你叫我怎麼辦?”唐經天自言自語道:“我們想派人去向福康安請救兵,呀,可惜又請不到人去。”陳天宇急忙叫道:“你何不早說,為了父親,為了芝娜,這送信的差事我義不容辭。”唐經天道:“這信關係重大,你可要膽大心細呵!”陳天宇道:“即使赴湯蹈火,這封信曳也定然送到。”唐經天大喜,須知陳天宇的武功現在已勝於師父,雖還比不上俄馬登請來的印度苦行僧等人,但輕功卻勝過了一流高手,縱打不過,也可逃脫。由他送信當然比蕭青峰好多。陳定基立刻寫了呈文,交給兒子,這時已是黃昏時分,陳天字草草吃過晚飯,立刻動身,他換上了一身黑衣,身形所至,防如一溜黑煙,霎忽即過,連闖俄馬登佈下的十幾個哨崗,竟隴無人發現。

白教法王這回滿心高興,到薩迦主持開光大典,滿心以為隊此可以在西藏重立根基,不料卻鬧出了這等意外之事,自己手下的“聖女”,竟殺了土司,又誤傷了班禪的代表,弄得不妥,只恐達賴班禪又要將白教再驅出西藏。而自己以“法王”的身階,亦因此而受到俄馬登的威脅,要助他將陳天宇捉來,尤其使得法王悶悶不樂。

這時他正在喇嘛寺的大藏宮中負手徘徊,心情煩躁,想起經文所說“你應該捨己為人,大發宏願,普救眾生。”更覺不安,心道:“俄馬登這廝好猾異常,陳定基卻是一個好官、我為什麼要替俄馬登陷害好人?我這樣做哪還能作一教之主?”但隨即又想到白教面臨驅逐的危險,權衡利害,明知俄馬登包藏禍心,威脅自己,卻又不能不順他之請。呀,在利害的關頭上,除了大聖大賢,又有誰不為自己打算?以白教法王這樣有道的的喇嘛高憎,如今也自彷徨無計,一忽兒想不顧利害,將俄馬登嚴懲,拼著和黃教決裂的危險:最多再退回青海;一忽兒想顧全大局,犧牲陳定基的兒子;正在人天交虞,思潮混亂之際,忽報護法弟子已將陳天宇拿來,法主下命叫他們進宮,遣俄馬登先回去。那兩個白教喇嘛將金世遺押進大藏宮,法王一見,不禁吃了一驚!

金世遺雖然變容易貌,又換上了陳天宇的衣裳,但本來面目到底還不能完全改變,法王眼光何等銳利,一見便覺得似曾相識,再一思索,猛然省起這便是開光大典之日,到來胡鬧的瘋狂少年。

法王沉聲問道:“你是誰?”金世遺冷笑道:“你派護法弟子前來請我,怎麼還不知道我是誰?”那兩個護法弟子大吃一驚,稟道:“土司的女兒認他是未婚的丈夫,陳定基也認他是兒子,想來不會有錯。”心中卻在想道:“俄馬登說他不是陳天宇,真個是假冒的不成?”

法王狐疑更甚,心道:“若然是清廷宣慰使陳定基的兒子,斷無與我作對的道理。”揮手叫兩個弟子退下,掩上宮門,厲聲斥道:“在你一身武功,為什麼要冒充別人?”金世遺道:“在你是一教之主,為什麼要聽俄馬登的擺佈,陷害好人?”說話針鋒相對,法王心中有愧,對答不上,金世遺怪笑道:“想不到活佛也有為難之處!哈哈,你管我是不是陳天宇,你但能拿得出一個人來交差,這不就完了!”

像金世遺這樣的在法王面前放肆,那是從所未有之事,這剎那間,法王心中轉了好幾個念頭,想把他放走,想把他懲戒一番,想把他交給俄馬登,但又想起他武功如此高強,只怕他了土司堡中,又闖出彌天大禍。金世遺嘻嘻冷笑,旁若無人,法王面色一端,忽地沉聲說道:“你真個自願到土司堡中,代人受罪麼?”金世遺道:“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法王道:好,,那我給你祝福送行。”手掌一翻,突然向金世遺頂心拍下,金世遺出掌相抵,嘻嘻笑道:“我一不信神,二不信佛,誰要你祝福?”忽覺法王掌力如山,迫得人幾乎透不過氣來,心中一驚,急忙全神運氣,拼力抵擋,只聽得法王說道:“似你這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