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國王府是侯國大王的府邸,也就是耶律彥拓和秦落衣居住的地方,這裡的全部格局都是根據東臨王府的掬情軒樣式來建造的,只不過是將其擴大化而已,而臨近侯國王府不遠,便是一處將軍府,哪裡是副將軍謙傲和初雪的居住地。
空氣中的熱氣沒有完全散去,而在陰涼的竹林中,秦落衣在採南和初雪的陪同下散著步。
“主子,讓採南扶你回去休息吧,散步散了這麼長時間,王上知道了一定會怪罪採南服侍不周的!”採南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秦落衣高高隆起的腹部,眼中甚是擔憂。
“哎,你懂什麼呀,這並不是我家小姐想散佈!孕婦想做什麼就要去做,明白嗎?”初雪揚聲說道。
自從她跟著謙傲一同回到渤海國之後,幾乎是每天要膩在侯國王府,也同樣的,一如既往地跟採南“作對”!
“哼!你難道是孕婦嗎?難道你不知道主子挺著大肚子很辛苦的嗎?王上早上出門交代過了,散佈要有時辰限制的!”採南用力地瞪了一眼初雪說道。
真是討厭,怎麼說也是作為將軍夫人的身份,怎麼一天到晚地總來找主子!不過,採南也知道初雪只是牙尖嘴利的,人確實十分善良的,這也是她敢跟初雪肆無忌憚“對罵”的原因所有。
秦落衣看著這兩個丫頭的拌嘴後,苦笑著搖了搖頭:“好了,不要再爭了,真是拿你倆沒辦法!”
她的嘴上雖然是薄叱著,但心底卻十分的高興,自從回到渤海國之後,秦落衣感到每天都是快樂的,每天都是充滿希望的,而耶律彥拓也沒有食言,只是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裡,渤海國的經濟和人口已經慢慢恢復,哥哥商街也出現了繁華的景象。
“對了,採南!”秦落衣輕聲喚道。
“主子,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採南連忙問道。
“沒有,我哪有那麼脆弱,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吩咐下人將王上最愛吃的酒菜備好,對了,還有謙將軍,蕭志和休哥左右將軍,他們也辛苦了!”秦落衣眼中含笑問道。
“放心吧,主子,一切採南都安排好了!”採南說道。
“哎呀,小姐,你就不要擔心這些問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胎嗎,不過小姐,我覺得王上對你真的很好耶,每天操勞渤海國不說,還時刻緊張你的身體,真是令人羨慕呢!”初雪掩住唇說道。
秦落衣聽罷後,一雙水眸揚起揶揄的神情:“初雪,我看謙將軍對你才是百依百順呢,你還不知足——”
“他?才沒有呢,總是看不見他的人影——”初雪正在說著,就在此時,她感到秦落衣的胳膊一抖。
“小姐——”
“主子!你怎麼了?”
採南也發現了。
只見秦落衣原本安靜的小臉上佈滿了汗珠,臉色也變得極其蒼白,唇也在抖動著。
採南和初雪都嚇傻了!
“衣兒——”只見竹林之中一下子竄上一個偉岸的身影,下一刻,便用壯實的手臂穩穩藉助了快要倒地的秦落衣。
“拓……”耶律彥拓眼中一驚,當他將視線移到秦落衣的下體時,才發現她已經出現羊水破裂的症狀了。
“該死,採南,你這個膽大的丫頭,難道你不知道主子快要臨盆了嗎,竟然還帶他出來!”耶律彥拓臉色陡然改變,二話不說便將秦落衣抱起。
“王上,奴婢……”
採南和初雪都嚇得花容失色的。
“快叫來產婆,快!”耶律彥拓也沒時間追究採南的過錯了,他一邊大聲的厲吼道,一邊急速地抱著秦落衣朝寢居走去!
“是,是,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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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居的外廳,耶律彥拓一臉焦急地走來走去,一刻也坐不穩當,聽著內室之中秦落衣痛苦的生意,他感到心都被撕裂了,恨不得立刻衝進去。
“王上,王妃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請你不要擔心!”蕭志看著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的耶律彥拓,站起身來,勸慰著他。
耶律彥拓心急如焚,眼中只有對秦落衣的擔憂。
謙傲看見耶律彥拓這般神情後,大手拍了拍蕭志的肩膀道:“你難得學會了安慰人,可惜用的不是時候,他現在就是一副焦急相公的神情,哪能聽的進去勸呢!”
休哥在一旁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初雪也緊張地攥著謙傲的大手,問道:“你說,小姐她一定會沒事,是不是?”
“當然了,她和孩子都會健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