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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哪呢。”丫頭入私奔的戲份了,滿面興奮“既然是私奔,得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有間茅屋,購置好所有的生活用品,你做飯來我打獵,然後就生兒育女,最終再老死鄉間。”我簡單的進行一番策劃,雨菲低聲附和了一句“我不在乎生活怎樣,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聽著姑娘家如此深情動人的表白,久久不能忘懷這一刻的柔情。
“去雲往客棧吧,我現在就住在那裡。”我開口,雨菲輕輕挪著腳步,右手摟著我臂膀,左肩搭著包袱,側的身體緊靠著我的身軀,肆無忌憚的穿過人流滾滾的地方,朝著較為冷僻的街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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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雨菲在一起,心如止水,不是沒有感覺,而是覺得這種感覺很自然,發乎心底的隨意,沒有絲毫顧忌,也不用費心忖度討好的話,一舉一動無所羈;跟白靈一起時刻處在怦然心動的狀態,心憂她所念,心思她所愁,彷彿我的世界只因她而存在;而雨菲在一起則不然,自由,放蕩,我們的世界相互獨立卻又彼此依存。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難以抉擇當中輕重。
路過上次跟胡哥飲酒的酒鋪,鋪門緊閉,那杆特有的招牌不見了蹤影,周圍的空氣驟然壓縮般逼近,冷風飄起,揚起身後沙塵。距離雲往客棧還有一街之隔,饒是如此,往常這裡也不似這般靜謐,也有路人行過,而我們到來的時候不見一人身影,空氣中瀰漫的肅殺之氣越發接近,遠處映過的微弱燈光猛然弱了不少。
止住了腳步,雨菲同樣發覺了不對勁,靜靜的聆聽四周的響動。一團黑影從前方街道拐角撲來,幾乎同時,後方的腳步聲響起,凝練富有節奏的步調,距離空氣的壓抑到出現把我們包圍不過兩秒。
四周黑壓壓一片,清一色黑色夜行衣,同樣臉蒙黑布,手拿長形刀具,高大的身軀清楚的揭示來人的身份。足足20餘人,如此大手筆,也著實看的起我,黑布上方的眼睛默然的注視著我們,四周的氣息被強行擠到一處,漫天殺氣。
跟雨菲打了個小心的手勢,先一步衝至當中的一人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劈而下,直擊面門,這一下,快準狠,先發偷襲得成,身形毫不停頓,順勢奪過他手中的劍,早在防備心起時,體內周天的氣息運轉起來,此刻一劍握手,劍意催發。
青雲劍法,意到形到,思想所到之處,身法莫不配合,如果只單練習青雲劍法或許不能有此體驗,我有蹦躂轉轉法輔佐,腳下的步伐莫不由信念所及而踏出,手中的劍配合著下盤,快速舞動出朵朵絢花,穿梭在十幾人的包圍中,遊刃處處有餘,一舉擊敗之心頓時萌發,手中的劍輕巧的掠過一個大漢胸前,一朵妖豔的紅色血團爆裂開來,同樣一劍刺當中一人的臂膀,抽劍而出頃刻劍身沒入下一個人體內。
人都有其生存的權利,沒人會隨意的剝奪他人的生命,至少我不是,所以凡是我劍所飄過之處,均受傷而不至死。然而這群人的殺傷力超過我的料想,他們的戰鬥意識更是鐵一般的堅韌,沒有人因為受傷流血而中途終止回緩,甚至親眼看著手臂脫離身體不吱一聲,仍舊群起圍攻。
擔心的情況終是發生了,雖然我承擔了大部分的殺手,然而雨菲同樣面臨幾個人的圍攻,雨菲充分發揮嬌小的身段,藉助姣好的輕功不斷逃竄來人的襲擊,靈巧如她繞著酒鋪跑起圈,圍追堵截的人一臉愕然,一人揪住她手臂,雨菲回身就是一拳,正中黑衣人眼眼眶,一記黑拳逼退一個,下一刻又有一人追至,雨菲又開始漫長的逃跑。
心裡惦記著雨菲的安危,不時抽空檔去偷看,然則這一下分心直接導致手臂被割開一道長橫,劃破血肉,一陣刺骨,包圍我的人見一時無法拿下我,又探出我對雨菲的心思,決然再次分出幾人先行拿下雨菲!
他們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此刻最恨就是沒有飛刀在手,如果有一打,我有把握立馬插中他們腦門,再不濟,有一把樹葉,也可以暫時延緩他們的攻勢,然則手頭空無一物,飄逸催心掌暫時失去遠端攻擊的優勢!遠水難救近火,我只能拼命舞動手中的劍,肆意的附註著內勁,步步朝遠處的雨菲逼近。
黑衣人看出我的意圖,愈發不要命的加大攻勢,一人直直的衝到我眼前,輕輕挑開他所伸過來的劍,他不退反進,欲以血肉之軀阻擋我的步伐,撞擊過來的剎那,手中劍一個花式挑開,立劍而起騰肘而出,順勢擊暈,我仍舊沒對他們痛下殺手,因為素不相識。
然而當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