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射月體形相似,便將她作為誘餌。”
孟浪恍然大悟,思及楚雲女適才正好在雅夢欲說出路璐破綻時,打了她一巴掌,阻止了她的話,心中早已明白過來,說道:“楚雲女何等聰明之人,她早看穿了路璐的計謀,故她阻止了你的話頭,來個將計就計。”雅夢也是恍然大悟,說道:“不知這路璐是褚正狹的同夥,還是他的敵人?”
三人也不多言語,回到鳳凰山莊,仔細試了那摧腸奪命丸的解藥,見並無虛假,才給雅夢服了一顆,又將餘下的解藥交給傲雪,讓她移交原鳳凰教眾人。
這一夜孟浪未睡,只苦苦想著射月那撮白髮,以及她憔悴的面容。忽然聽得層外有嚓嚓的腳步聲,聲音雖小,但孟浪內力已是深厚,這聲音還是傳入了他的耳朵。孟浪緩緩翻身下床,輕輕推開門,只留一縫觀屋外動靜,只見一女子躡手躡腳地往外走,身材與射月頗為相似,“這是路璐。”孟浪心道。
又見路璐從懷中取出一隻白鴿,雙手一送,白鴿吱吱飛上了天。孟浪心道:“雅夢猜測果然非假。”只聽得有人喊道:“幹什麼的?”卻是一打更放哨的男子提燈籠來到路璐身邊,說道:“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院中瞎闖啥?要是教主知道,那如何是好?”路璐一下子擁到那名男子的懷中,柔聲說道:“大哥,我心痛,你摸摸我的心。”
那名男子一時色迷心竅,果真將手往路璐身上摸去,只聽“啊”的一身慘叫,路璐早取出匕首在那男子背上捅了一刀,那名男子當場死亡。路璐四下張望,見並無他人,忙擦拭血跡,揹著那男子的屍首,往鳳凰谷方向縱輕功飛去,想是要毀屍滅跡。孟浪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想那路璐對人下手,先蜜後刀,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不假。
孟浪並未跟蹤出去,心想這鳳凰山莊危機重重,那楚雲女又是喜怒不定,而李鶼是不懂半點武功之人,倘若有所閃失,該如何是好?便打定主意,等救出射月,便帶著李鶼和雅夢去汴京。可射月怎麼辦?她日益憔悴,楚雲女日日逼她修練御風斬,只怕她難以承受。孟浪與射月有八拜之交,又怎忍舍她而去?如此碾轉反思,天竟然亮了,便草草洗梳,和眾人一起來到了鳳凰谷。
褚正狹又是早早等候了。這次他左手抓著射月的頭髮,站在鳳凰谷東側。射月只是流淚,也不說話。褚正狹笑道:“死婆娘,秘籍帶來了嗎?”楚雲女對著褚正狹,將手中的冊子翻了幾下,只見裡面或圖或文,果然是御風斬秘籍。
褚正狹笑道:“你們人多勢眾,先將秘籍扔過來,我必放了月兒。”楚雲女無奈,只得將秘籍扔了過去。褚正狹左手接住秘籍,右手對著射月的死穴,將秘籍翻了幾翻,眼睛餘光不移楚雲女,怕她忽施攻擊。待確保秘籍無誤後,對眾人說道:“你們都退後二十步。”
楚雲女怒道:“你怎能言而無信,還不放了月兒。”褚正狹笑道:“秘籍我是得到了,但還必須把我的小命保住。誰不知你武功厲害,你若想要我小命,我還逃得了嗎?”楚雲女說道:“我保證不取你狗命。”褚正狹道:“難道我還不瞭解你?你向來心狠手辣,你的保證又有何用?”楚雲女雙手一舉,對眾人說道:“大家都往後退二十步。”她雖心狠手辣,可對女兒終究百般呵護。
褚正狹見要求得到滿足,歡喜異常。忽地他向射月背後擊了一掌,將她往前推去,只聽砰的一聲,卻是射月摔倒在地,那褚正狹早已縱輕功逃遠了。楚雲女也無心思去追殺褚正狹,口裡不停喊著:“月兒,月兒。”忙扶起射月,見她傷勢雖不重,但身體虛弱。
那褚正狹並無意殺自己的女兒,只是怕楚雲女追自己,故在射月背上用了五層力道,好讓楚雲女忙著救治射月,難有時間來追自己,他便可挾著御風斬秘籍逃之夭夭。射月臉色黯淡,雙目無精打采地掃視眾人,待見到孟浪後,雙目微微一閉,竟暈了過去。
楚雲女狂怒不已,忙抱著射月往鳳凰山莊跑去,回至房中,將她放在床上,口裡不住說道:“月兒,孃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又將眾人驅逐出屋,自己守在射月身旁。她雖知女兒並無性命之憂,可心中還是擔憂非常,除了統一武林,她想的便是女兒。
孟浪獨自徘徊屋外,走了幾圈,心中兀自不寧,射月那雙眼神尚自難消。他不知射月受傷詳情,又被楚雲女驅逐屋外,百思難以自慰。正自彷徨時,一雲月教弟子走來,躬身說道:“孟公子,教主有請。”孟浪如獲至寶,慌忙奔入室內,見楚雲女坐在床側,臉有憂容,便問道:“前輩不知有何見教?”楚雲女說道:“孟浪,月兒她一直叫你的名字,或許你能安慰她,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