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天上的明月雖慘淡,可還是給黑暗的大地帶來了些許光明,幾朵青雲向月亮靠去,這是楚雲女母女相聚嗎?
孟浪吹起了簫。靜謐的夜空,靜謐的月亮,靜謐的人生,只有幾陣簫聲時時傳來。
簫聲早入了李鶼的耳中。
久久不眠。
決一生死真的是一生一死嗎?
清晨。夢醒。現實。
李鶼一夜聽著怨訴的簫聲,醒來之時,腦海中盡是昨夜簫聲的痕跡。
忽聽到荊楚楚喊道:“這可奇了!人都到哪裡去了?”李鶼慌忙奔出門外,只見尹天季與荊楚楚四處張望,可再也沒有不二莊的人了。荊楚楚走至李鶼身旁,將一張紙條遞與了她。李鶼接過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奉走至之名,將不二莊大宅贈與尹二少奶奶、尹三公子和荊楚楚姑娘。”署名“不二莊史龍標。”
三人都感到奇怪,於是在不二莊轉悠,卻連一個人影也未遇到。李鶼心道:“孟浪呢?他明日不是與古彥有生死之約嗎?”她轉身入了大堂,只見孟浪端坐其內,一動也不動。李鶼移步靠近,很想與孟浪說話。
孟浪:“不要過來!”
李鶼:“你為何對我如此絕情?”
孟浪:“絕情之人是你。以前對你痴心的孟浪已經死了,如今的孟浪對你只有恨!”
李鶼:“難道我們不能成為朋友?”
孟浪:“我的朋友都死了,我已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李鶼:“你為何而活著?”
孟浪:“我為報仇而活著。我只有仇人,沒有朋友。”
李鶼:“你在仇恨中活了兩年,你快樂嗎?”
孟浪:“我不快樂。但若沒有仇恨,我進活不到今日。”
李鶼:“你已著了魔,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孟浪:“我本來就是個魔。那你呢?你嫁給了尹天仲,幸福嗎?”
李鶼(愕然):“我······很幸福。我很愛他。”
孟浪:“他愛你嗎?”
李鶼:“他變了,不過我相信他會對我好。”
孟浪:“謝碧瑤姐姐臨時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李鶼:“我不相信。”
孟浪:“你為何來找我?”
李鶼:“我只是覺得內疚,想看你過得好不好。”
孟浪:“我很恨你。”
李鶼:“我很同情你。”
孟浪:“你走吧!不要再來見我,否則你會有殺身之禍。”
李鶼:“是你殺我?還是古彥殺我?”
孟浪:“古彥會殺你,我也會殺你。”
李鶼(向前走了幾步):“我不信你會殺我。”
孟浪:“不要過來。我對任何人都很無情。”
李鶼(又往前走了幾步):“我不相信你會對我無情。”
劍光一閃,李鶼暈了過去。
當再次醒來之時,李鶼見荊楚楚與尹天季二人圍在自己身邊,她只覺得右腿隱隱作痛,憶起當時劍光一閃,孟浪一劍刺向她的右腿,她是柔弱女子,立即暈厥過去。荊楚楚一喜,笑道:“鶼姐姐,你醒啦,你已昏迷了一天一夜!”
李鶼一驚,說道:“一天一夜?那孟浪與古彥決鬥了嗎?”尹天季嘆了一口氣,說道:“現下應該決鬥了吧?”李鶼一急,慌忙起身,說道:“我要陪他一起去,他受了很多苦。”荊楚楚說道:“他是忘恩負義之人,他將你刺傷,你何必再管他的事?”李鶼說道:“不!他只是不讓我到隔壁之漠去冒險。”她再也不理會尹荊二人,搖搖晃晃地來至馬棚,解了馬繩,翻身上馬,向東疾馳而去。
一望無垠的黃沙;一雙含淚的眼睛;一段傷心地過往。
黃沙撲面,柏楊後退,戈壁上留下一道深深地馬印,李鶼負著傷痛,不住動性,只希望孟浪能活著。
戈壁之漠。數堆沙丘依次列著。沙丘不遠處,兩名青年相視而立,一人手裡握著刀,一人手裡提著劍。晨風吹來,二人的髮絲也隨飄遊。兩人的目光都似利器一般鋒利,孟浪在西側,古彥在東側。
古彥:“黃沙之地,正是你我二人決一生死之處。”
孟浪:“你必死無疑。”
古彥:“你並不可怕,只是很狂傲。”
孟浪:“我以前覺得你很聰明,今日才發現你很愚蠢。”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