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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安東張西望地道:「月奴、香奴倆姐妹且不說,我們昨夜遇到的那麼多白衣人……」

楚輕侯笑問道:「你希望他派那些白衣人來侍候我們?」

楚安立即接著道:「若是那些白衣人,還是免了,面無表情,陰森恐怖,活像一群殭屍,由他們來侍候,就是美酒佳餚,也吃不下。」

「我還以為你是為什麼,說這許多話,原來肚子又餓了。」楚輕侯大笑。

「這只是原因之一。」楚安手抓著腦袋道:「最重要的還是那位侯爺若不將我們當作客人,昨夜就不會那麼招待我們,既然當我們是客人,就總得有個人來侍候我們起居,除非……」

一連兩個除非,楚安仍然接不上話,臉色卻顯然已變了,楚輕侯目光轉落在楚安的臉上,替他接下去道:「除非他們都是那種東西,只能夠在夜間出現。」

楚安不由自主地走近兩步,道:「公子,你說到底是下是?」

「你要我怎樣說?」楚輕侯反問道。

楚安怔住了,楚輕侯轉回話題道:「或者那位錦衣侯已經吩咐了人侍候我們,他們現在只不過是去替我們準備食物了。」

「希望就是了。」楚安苦笑著,楚輕侯沒有再說什麼,負手在院子中踱了一圈,楚安竟一步也不放鬆,緊跟在後。

楚輕侯回到原來的地方,目光一轉,道:「安伯,光天化日,你就是離開我遠一些,也不怕的。」

「還是緊跟著公子安全。」

楚輕侯淡笑,楚安接著問道:「公子,怎麼還不見有人到來?」

「你比我還要心急。」

「總不成這樣等下去。」

「你的意思是該由我們去找他們。」楚輕侯一想頷首,道:「也好,反正我也有意要到處看看這地方。」隨即舉步往外走去,楚安當然亦跟著。

沒有人攔阻他們。

院外也一片靜寂,楚輕侯循著昨夜月奴送他們到來的路線走回去。

他的記性一向都很好,路線肯定是正確的,卻不知何故,竟有一種不完全一樣的感覺,可是他又看不出不一樣的是什麼地方。

已經中秋,花木的葉子有不少脫落了,走在花木叢中的石徑上,卻連一片枯葉也沒有,顯然那是不時有人打掃,偏就他們連一個人也沒有遇上,周圍只有鳥聲啁啾。

楚安越走越心寒,跟著楚輕侯更貼近,他忍下住又問道:「公子,怎麼到處都不見人?」

楚輕侯沒有回答,以他眼睛的銳利,耳朵的靈敏,那附近若是有人,絕不會察覺下到,但一路走來,除了雀鳥之外,並沒有任何發現,也聽不到人說話的語聲,偌大的一個地方,似乎就只有他們主僕二人。

楚安稍待又問道:「我們現在往哪裡去?」

楚輕侯手指前方,道:「到昨夜那座殿堂,那裡應該有人在。」

前方樹木叢中,隱約已看見那座殿堂的飛簷,楚安想一想,道:「若是沒有人,我們又……」

「沒有人再說。」楚輕侯腳步加快,他說得儘管輕鬆,心頭卻並不輕鬆,這一次遭遇,實在太詭異。

然而他表面上卻顯得若無其事,因為他知道自己若不鎮定,對於事情非單沒有幫助,反而會弄得更糟,他看到了楚安的恐懼。

殿堂那邊沒有人又該怎麼辦,他當然也不知道。

一樣的道路,不一樣的感受,那座殿堂給他們的感覺也是一樣,現在他們才發覺,殿堂的周圍遍植楓樹。

楓葉秋紅,那種紅刺目之感,就像火、就像血,那座殿堂看來,就像燃燒在火焰中,湧現出血液,非常得華麗,非常得蒼涼。

沒有聲音,楚輕侯再候片刻,終於伸手掀開那道水晶簾,舉步走進去。

殿內異常得靜寂,燈火併沒有熄滅,那種華麗都已經褪了色,長几上猶有酒香,就只是不見有人。

楚安四顧一眼,道:「公子,他們……」

楚輕侯目光轉回來,道:「當然都休息去了。 」

「那總該留個人在這兒,這實在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楚輕侯又踱步一週,向殿右側的一道珠簾走去。

珠簾的後面是一條走廊,直通後殿,那裡一樣沒有人,卻一樣華麗,陽光從花格子透進來,楚輕侯看得很清楚,到處都一塵不染。

一個紫檀木架上,放著幾壇酒,其中的一罈泥封已開,楚輕侯不必試,只嗅那氣味,就知道是他們昨夜在殿堂上喝得那種酒,除此之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