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衣人必然都是像空門六絕那樣的殭屍,所以神態舉止才會變得那樣可怕。」
「那……那我們如何應付得來?」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許根本就不能夠移動,若我們要離開,說不定輕而易舉。」
楚安忙問道:「現在又該怎麼辦?」
「空門六絕既然能夠移動,那他們當然也是一樣,若是一齊向我們襲擊,我們未必能夠應付得來。」
「公子……」
「我們卻又非走不可。」
「殭屍……」
「另一個問題是這種天氣出海。」楚輕侯皺眉道:「一葉輕舟在狂風暴雨的海上,除非又出現奇蹟,否則我們未必能夠安然飄流回到中土。」
「老奴就是這意思。」
「只好碰碰運氣了。」
「若是離不開?」
「也是天意,總之我們拚盡全力就是了。」楚輕侯舉步又停下道:「安伯,你……」
楚安立即叫起來,道:「老奴就是死,也不願再留在這個鬼地方。」
楚輕侯沒有勉強,道:「好,我們一起走。」再次舉步,這一次也只是走出三步,突然又停下來。
楚安奇怪道:「公子……」
「他們來了——」楚輕侯的臉色很難看。
「他們……」楚安怪叫起來,道:「公子是說那些殭屍?」
楚輕侯點點頭,一陣陣奇怪的颯颯聲即時傳來,楚安也聽到了,往殿外乍一眼,只見無數白影一跳一跳地向這邊跳來。
他猶如驚弓之鳥,忙躲到楚輕侯的後面,楚輕侯的雙手也冒出了冷汗。
他顫抖著,拔起那根禪杖,再次緊握在雙手之中,胸膛不停地起伏。
這些年來,他身經百戰,從未有過這樣緊張,有生以來,他也是第一次遇上殭屍,而且和殭屍拚鬥起來。
好像這樣的經驗,一次已太多。
第一個白衣人才跳入,他的雙手已完全鎮定,大喝一聲,橫杖胸前。
那個白衣人毫無反應,只是繼續跳上前,第二、第三個緊接著跳入。
他們跳得異常迅速,手執不同的兵器,有短只尺的匕首,也有長槍大矛,甚至又重又磊,佈滿了尖剌的狼牙棒。
楚輕侯先發制人,暴風一樣突然撲上前去,迎頭瘋狂地一杖擊下。
「噗」的一聲,一個白衣人的腦袋四分五裂,爛泥般倒在地上,那腦袋竟然就只是一個空腦殼,裡頭什麼也沒有。
「殭屍……真的又是殭屍……」楚安更加恐懼。
楚輕侯不是不害怕,只是已不容他害怕,他嘶聲大暍,一根禪杖劈、掃、撞、挑,每一杖都貫上真力,只聽「砰砰砰」一陣骨碎聲響後,幾個白衣人被禪杖擊得疾飛了出去!
後面跳進來的白衣人都視若無睹,繼續和楚輕侯主僕拚殺,手中兵器不停揮動。
他們根本就沒有生命,當然也沒有恐懼。
楚輕侯禪杖吞吐,又將三個白衣人撞飛。
那些白衣人前僕後繼,越來越多,一跳一跳之間,所發出的力道也非常大,倒在地上的白衣人一沾上,立時被撞飛,有些竟向楚輕侯飛過來!
第五回 雪夜飄紅葉 冷月照幽靈
楚輕侯那根禪杖立時忙不過來,他武功內力雖然高強,到底是以輕盈變化見長,也用不慣禪杖那種粗重的長兵器,實在應付得非常吃力。
這樣下去也實在不是辦法。
到他的力氣耗盡,那些白衣人若是仍然未完全倒下來,一湧而上,絕不難將他撕成肉碎。
動念間禪杖一慢,就有兩個白衣人迫近,楚輕侯一聲大暍,一杖將左面那個撞飛,杖尾接一挑,將右面那個挑得疾往上飛起來,撞在頭上的一盞油燈之上!
燈油火焰齊傾在那個白衣人的身上,那個白衣人立時燃燒起來,凌空倒下,倒在幾個白衣人當中。
那些白衣人剎那間彷彿受了很大的驚嚇,四面跳開。
楚輕侯看在眼內,心頭一動,脫口叫起來道:「火!他們害怕火!」
話聲未落,那個白衣人已經化成了一團火,倒在地上一動也下動。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立時充滿了整個大堂,那些散開的白衣人繞過火焰又迫前,楚輕侯暴暍聲之中,雙手將禪杖用力擲出,右手拔劍,左手一把抓住楚安,一聲「走」,忙退後!
六個白衣人迎著禪杖,一齊被撞倒,兩個倒在燃燒著的那個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