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9部分

—哈哈——他準醒——”

“王爺?王爺?”被冷水一激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施青驚慌的又叫了幾聲,但瑞珠偏偏像沒聽到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回長廊,司月爬在他主子冰涼涼的身上嗚嗚的哭,施青望了望地上塵寰在月色下更顯慘白的臉,終於咬咬牙,半拖半抱的把塵寰細瘦的身子翻過來,用膝蓋頂著他的胃,重重的拍了幾下,只聽一直沒有聲息的塵寰突然‘哇’了一聲,把頂在氣門上的汙水全吐了出來。

瑞珠搖搖晃晃的一邊笑一邊走向佾情的閣樓,笑著笑著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什麼有趣一般的拍了拍手,一邊拍手一邊高唱起一首原本在電視上聽過的古曲來:

“汙溝貯濁水,水上葉田田……我來一長嘆,知是東溪蓮……下有青汙泥,馨香無復全…… 下有紅塵撲,顏色不得鮮……物性猶如此,人事亦宜然……託根非其所,不如遭棄捐……昔在溪中日,花葉媚清漣……今年不得地,憔悴府門前……”

126 恩。。。

“小——白——你家王爺來看你了——快點搖著尾巴出來——”

瑞珠搖搖晃晃的敲了敲緊閉的門,笑吟吟的大喊了兩聲,門沒有開,只聽到門裡似乎有人模糊的嗚咽了兩聲,隨後就有‘簌簌啦啦’的聲音響起,瑞珠皺皺眉,又等了會兒,忽然大笑一聲,後退一步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從裡別住的屋門上,只聽屋門‘嘎啦’一聲巨響,頃刻間搖搖晃晃的整扇向裡倒下去。

“呵……力氣好像用得有點大啊……”瑞珠‘咯咯’笑著一邊唸叨一邊走進屋子,搖搖晃晃的走到落著粉紅色紗帳的床前,瑞珠一撩紗帳大吼了一聲:

“傻小白,你這麼早就睡啦——咦——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被綁著裸睡——?”

“嗚嗚嗚嗚……”

“哎?小白——你的旗杆怎麼豎得那麼挺啊——”

“嗚嗚嗚嗚……”

“嗚嗚什麼啊?你這模樣不乖哦——”瑞珠又醉醺醺的‘咯咯’笑了聲,大開的窗戶外面似乎傳來重物落地的‘哎呦’聲,瑞珠笑眯眯的對向只被剝了皮的兔子一樣赤條條的綁在床上的佾情又左右看了看,忽然站起身兩手一拉,連床單帶褥子的把小白卷成了個被子卷,一轉身就抗在了肩膀上。

“哈哈哈哈——小白——乖乖跟王爺回家——王爺家裡有狗骨頭——哈哈哈哈”

瑞珠抗著被子卷大步流星的走出風月樓,期間她好像還被什麼人攔了攔,不過當時她正在一邊大笑一邊自己打著拍子唱什麼‘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與美人遊’,所以瑞珠只記得自己像趕蒼蠅一般的揮了揮手,隨後那個剛才還拉著她不讓她出門的僕役就不見了蹤影,等她把她抗著的被子卷放到馬上、自己也上了馬以後,她還記得跟著她的憐香在一旁神色古怪的望了她一眼,猶豫的問了一句:

“主子,您帶的那是什麼?”

她也不記得自己答沒答,只稍微還記得她當時一邊一遍又一遍的吼著最後那句‘一生好與美人遊’一邊打馬飛奔著回了府……嗯……再然後、再然後她就像現在這樣,酒醒以後滿臉黑線的坐在春航的屋子裡,就差像她平時教育小白那樣兩隻手抓住耳朵在地上一跪說自己錯了——

“王爺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想必也早已餓了,一直待著不吃莫非是嫌春航這裡的東西不能入嘴麼?”

瑞珠偷偷摸摸的抬了眼,瞄了瞄春航溫如潤玉般的臉,嚥了咽口水,終於低著腦袋訥訥的哼唧了哼唧:

“春……春航……”

“王爺要嫌春航屋裡的房難吃,就請自便好了——”春航轉過頭,雖然面上在作若無其事但心裡卻早已被酸溜溜的東西填了個滿,桌子上的菜滿滿的擺了一整桌但他看著卻只覺堵心,瑞珠猶豫了半晌,終還是討饒般的哼唧了一聲:“春航……我昨天晚上喝得有點多……”

“只是喝得有點多?”春航瞥了一眼瑞珠一大早就又白又黃的一張臉,心裡雖然有些心疼,但那酸溜溜的東西一浸就連那點兒心疼也變得酸溜溜的,壓了幾壓,春航終於還是沒壓住心裡那口酸氣,皺起俊秀的眉,春航冷哼了一聲道:

“現在這天光也快中午了,想必現在京城裡也早把納蘭王爺昨晚的英勇事蹟傳遍那東南西北四個城了!昨晚王爺可真是威風得意得緊啊!半夜騎馬在城內狂奔、撞傷巡城校衛、還、還、還打傷了勾欄院的僕人雜役、把風月樓的花魁公子綁了、綁了回府——王爺也算出盡風頭啊——”

“春航……”瑞珠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