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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之後的行程,於小安除了住店,平時都一直老實呆在馬車裡,雖然杜問越信誓旦旦地保證絕沒有向管叔透露過半點實情,可於小安始終拉不下這個臉皮去面對管叔。好在多吃少吃對她來說也不是大事,杜問越也從上次群毆事件中隱隱察覺於小安這三人來歷不凡,只是為了向管叔掩飾,只好每天包了食物假裝殷勤的送到馬車內。只是自然免不了被於小安趁機言語荼毒一番,以至於他雖挑了飯後才去見的於小安,胃口卻一天比一天差。

不知情的管叔卻以為自家少爺是相思成疾,難得見少爺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而且這個於姑娘還能拿起自己根本看不到的玉佩,完全是天定的良緣啊。雖然不知於姑娘為何不肯接受少爺,但是他堅信憑自家少爺的人品、長相和家世,加上金誠所至,總有一天於姑娘會動心的。所以他也時時鼓勵杜問越去馬車上安慰“小恙”中的於小安。可憐的杜家少爺,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

於小安卻在馬車裡和小甜甜培養著感情。小甜甜玉雪可愛又乖巧聰明,於小安童心未泯,變著法的將小空間裡可以玩的遊戲拿出來,倒和她一起耍得有滋有味。時間長了,也不象一開始那種僅僅對著可愛玩具的心態,漸漸生出幾分姐妹真情來。於小安憐她自幼父母雙亡,雖有個哥哥,卻只是了大了沒幾歲的男孩子,想必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又想著這次自己去了晏雲山說不定就回家了,所以加意地對她好,又編了各種故事哄她。這個孩子十分乖覺,敏感的覺查到於小安的細微變化,對於小安更是依戀。

見她們相處融洽,彌的神色也漸漸起了變化,看向於小安的眼神也不再如初見般冰冷與敵對了。

這一日,一行人終於到了晏雲山腳。杜問越好說歹說,才打消了管叔跟著去拜訪於小安師門長輩的念頭。

看著管叔怏怏不樂的背影漸行漸遠,於小安也偷偷鬆了口氣。她都不消問,也知道杜問越是用什麼藉口將管叔勸回家的,無非是借用了自己這塊超級擋箭牌。好在終於不用面對自己丟臉的根源了,她也就不怪杜問越借用不預約了。(管叔什麼都沒做好不好,根源是你自己太自戀了)

晏雲派的掌派師祖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只是看著身體不太好,因為他是坐在一把木輪椅上接待的眾人。

見了晏雲派才知道什麼叫旁支與主流的區別。靈雲派的所有門人,於小安都見過,年紀最長的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五上下,哪裡象這個晏雲派,掌派的師祖都將近四十了。據心法小成即可駐顏的現象來看,晏雲派的人修煉不算成功。

當處於小安覺得靈雲派只有寥寥九人已是門丁不旺了,見了這晏雲派才知道什麼叫師門凋零,算上掌派師祖不過區區四人而已。當下於小安的心裡就涼了半截,估計這個什麼移魂法的效用也有點懸。

果然聽得這位掌派師祖嘆道:“本派開山師祖出自靈雲門,移魂一術本源自楚國,皆非兩派所長,本派千餘年皆有專人研習該術,所得不過一二,略知皮毛而已。魂魄乃人之本源,失之則死,得之則活,人身不可無魂魄而獨存。本派弟子迄今習得此術者不過三人,其中二人均已魂飛魄散,吾徒習得該術,術反噬主,幸得援手,得保一魂三魄,於六年前一直沉睡不醒,該術大凶,該術大凶啊。”說罷,唏噓不已,眼角微溼。

“姑姑。”於小安忽聽得一聲低泣,扭頭一看,卻是小甜甜正埋首在彌的懷內,痛哭不止,彌的臉上也充滿了悲傷和哀痛。

“師祖,既然這個移魂之術這麼危險,為什麼晏雲派弟子還要去研究修煉呢?”於小安忍不住發問,晏雲派統共會這個法術不過三個人,還搞得兩死一植物人的,她再膽大也不敢以身試法啊。

掌派師祖拭了拭眼角,緩緩道出了緣由。

原來這晏雲派的開山師祖和靈雲的第三代掌門一貫交好,待其飛昇後,對新來的那人出於舊日之誼,也照顧有加。那人也同於小安般不肯修煉,堅持要回家。只苦於門內無人可幫得上忙,所以鎮日埋頭在藏書樓內研習書籍,尋找回家的方法。晏雲派的開山師祖也經常去探望他,幫他一起出出主意。

不知為何,突然一日,那人狀若瘋狂地衝出了藏書樓,一邊咒罵著靈雲門,一邊喊著“我要回家”,隨後居然意圖放火焚燒藏書樓。幸好門人發現及時,才未釀成大禍,只是靈雲門的門人一貫清修,不知道該拿這個詛咒自己門派的縱火犯怎麼辦,只好先用束縛咒拘禁在房間裡。那人卻也不知使了什麼法,還未等眾人商量出個結果,就突然沒了蹤影。

晏雲派的開山師祖一直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