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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心縈便把中國春秋戰國的那段歷史給伊麗莎講了一遍,她聽得津津有味,那雙碧藍盈盈的眼睛是那麼入神地看著心縈。

夢藍悄悄跟我和伊葭咬著耳朵說:“要是我是新聞記者就好了,明天準保能搶上頭條!可惜我沒帶照相機,否則就能把她們兩個拍下來,照片取名為:兩個公主正在傳遞秘密。”

我們偷偷地笑了,而天在不知不覺中亮了。雪莉走進來,打斷了心縈和伊麗莎,把一張安排表放在公主面前。公主看了看,歉意地對我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得不趕你們走了。今晚真是過得很愉快,那種美好的感覺會長存我心底。朋友們,謝謝你們!”

離開前,我們分別與公主留了影,作為紀念。公主握別了我們,並向我們各自贈送了印有比利時王國標記的紀念品。

勞斯來斯把我們送回了學校,晨曦中的北大校園裡,盡是我們興奮地談著關於伊麗莎的聲音。我們都喜歡伊麗莎,期待著能同她再次見面。但第二天,我們就從新聞中得知,伊麗莎離開了北京,轉道古城西安去了。

“我希望將來的某一天,同伊麗莎重逢時,能在一種不同尋常的氛圍中。”心縈沉思著說道。

“同伊麗莎見面,本身就是一種不同尋常的氛圍。”夢藍不以為然。

四十七:最後的快樂

這一年多來令人興奮的事真是不少:首先是伊葭的姑姑從國外回來了,開了個成功的畫展;其次是心縈得了個世界圍棋冠軍的弟弟,找到了她的生身父親;再次是我知道了個秘密:夢藍的娘娘原來是茗姨;還有就是我們見到了尊貴美麗嫻雅的伊麗莎公主……

但很快地,期末大考又要來臨了。苦戰幾周後,又將迎來寒假。這一回寒假還沒開始,我們幾個說好了一塊兒到同學黃皓的家鄉--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去玩上幾天,然後再到海南島的天涯海角迎接新年。過完年我才打算回家。我把這個計劃寫信告訴了爸爸,我相信爸爸除了說同意沒有第二種意見。

可是,當我考完最後一門課程時,我剛出教室,卻發現雪塵堵在門口,看情形他等了許久了。

“思菁,趕緊收拾收拾,我給你買了下午兩點十分的機票回南京,”他把機票塞在我手中,看我一臉的惘然,便解釋道:“你爸爸病了,挺嚴重的。”

他低下頭,迴避著我的眼光,聲音很輕。我的心中“格登”一下,原本滿心想著的灕江和天涯海角,馬上被驅趕到思想的角落中去了。

我來不及多問雪塵關於爸爸的情況,我只是機械地快速地收拾著行裝,心中有一種不祥的可怕的預感:爸爸快不行了。

我強忍住淚水,在雪塵的陪伴下來到機場,這是我生平頭次坐飛機,竟是為這種原因!

獨自一人在飛機上,沉重的鉛塊墜在我心頭。我想起亞靈向我講起的心縈父親去世的情形,姚世琦沒管過心縈,他的死,在心縈心間最多隻留下淡淡的惆悵。而我的父親,與我相依為命二十二年有餘,他那麼愛我,以我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依託。我無法想象沒有父親我將如何生活下去?

我的淚情不自禁地滴落下來:爸爸,你可千萬要好好活著啊!你要去了,我可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兒了。

從飛機上下來,特地前來接我的姑姑含淚告訴我,爸爸得的是肺癌,晚期,沒治了。

“早就催他去做個檢查,他總是不肯。他是在自虐,”姑姑嘆息道,“本想上個月寫信跟你說的,他不願意,怕影響你學習。現在你考試結束了,可你爸爸他也沒幾天日子了。”

爸爸已從醫院中回家,靜候著死神的召喚。當我和姑姑趕回家中時,我急匆匆地想跑到樓上爸爸的臥室之時,姑姑攔住了我。

“菁兒,有些事我必須要與你談一談。”

姑姑的語調十分的嚴肅,我不知何意。

“岑露阿姨這個星期以來,一直陪在你爸身邊。她是他摯愛的女子。菁兒,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為了你爸生命中最後的快樂。”

我一下子蒙了,岑露在陪伴爸爸?這怎麼可能?是了,她是教師,課上完了就沒事了,不像我們學生還得考試。

我向姑姑點點頭,慢慢地走上樓去。爸爸的房門虛掩著,我輕輕一推,只看見岑露坐在爸爸的身側,小心地在喂他吃著什麼。爸爸的面色蠟黃得可怕,臉瘦得都脫形了。

“爸爸!”我叫了一聲,走到他跟前,我的淚掉了下來。

岑露輕輕地站起身來,端起小碗,悄沒聲兒地退了出去,爸爸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