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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既是過客,又怎好強求他為她駐足?

也許,她這一輩子,愛情與她無緣,激情與她無分,她只能屈就於平淡無波的安全關係,如同她和徐全稜三個月見不上一次面的畸形狀態。

她的愛情,果然只剩灰燼。

William手提了個簡單的行李,步出中正機場的入境航廈,行李箱上的名牌顯示他剛由香港飛抵臺灣。

一個多月前,一位在日本留學時的日本同學發了封e—mail,提及他要到香港接一項重大的Case,由於事出突然,他臨時無法調動在日本的助手們一同赴港出差,腦袋一轉,主意打到了住在臺灣的William身上。William的工作室只要沒有客戶預約,隨時都可以拉下大門,自在的走人。而William也確實有空檔,於是他二話不說的塞了幾件簡單的衣服,直接飛往香港,賺錢去!

這一待,就是一個半月。

忙碌的工作中,他總會不經意的想起離開臺灣前的那個下午,想起佟芙蕖,也想起佟家的幾個女孩。他有些懊惱自己忘記留下佟家人的電話號碼,任何人都好,讓他可以隨時與她們保持聯絡;可是說來好笑,他要以怎樣的身分和人家保持聯絡?

一個比陌生人要熟一點的朋友?

佟家姐妹會如何看他?怕是將他看成了居心叵測的登徒子吧!

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好理由。

驀地,那天佟芙蕖出水芙蓉的模樣躍人他的腦海中。

許久不見,她還好嗎?再見到他時,是否能奢侈的多給他一些微笑?不知她是否如他一般,也深刻的記住那個美妙的下雨天?

或許,她是一個讓他出現在佟家的最佳理由。

不,不是或許,她“肯定”是他的最佳理由。

心情不自覺地飛揚起來,七月初的臺灣,彷彿也沒那麼令人難受了。

William面露微笑,快步的走向設有高速公路客運站的櫃檯,買了回新竹的票,一看車子就等在外面,他出了閘門,一個跨步就要上車。

“哎喲!動作快點啦!再拖拖拉拉車子就跑了!”

一陣斥責配合著一個珠圓玉潤、嬌滴滴的嗓音從William的後方傳出來,他偏了下頭,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快點啦!熱死我做鬼找你!”嬌滴滴的聲音又傳來,實在和說話的內容不搭調。

William回過頭,詫異地叫道:“佟水仙?”

身著黑色細肩帶連身洋裝的水仙被人一喊,迅速地轉回頭。

“是你?”光一個簡單的扭頭,又把她烏黑亮麗的鬈髮給甩出完美的弧度,逗得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得不駐足欣賞這位明豔照人,難得的絕世美女。

“你怎麼在這兒?”William瞅著足蹬三寸黑色鑲銀邊夾腳高跟鞋,手提同色系束口袋,脂粉未施的水仙,然後他又職業病的發現,水仙的面板簡直細嫩光滑得可以去接拍SKⅡ的廣告,鐵定大賺錢。

“你又怎麼會在這兒?”水仙不甘示弱的也回了個問句,過高的氣溫讓她平日就不算太好的脾氣又大了三分。

“我去香港出差,剛回來。”

“你也去香港?”水仙努了努嘴,嘟嚷了一聲。“怎麼不早說!害得有人情緒不佳,陰陽怪氣的。”

“嗄?你說啥?”William沒聽清楚。

“沒有,你幻聽。”水仙直接地打斷William的問話。還不到攤牌的時候,況且,她自己也出國十天,搞不好這些日子裡有重大改變,回家向鳶尾那小妮子刺探軍情後再見機行事。“唉,你烏龜啊!快點啦!”都快被熱死了!還顧它什麼形象不形象,反正這兒又沒人認識她。

William順著水仙的叫喊聲看去,發現兩公尺遠的地方有個男人正推著放滿大包小包行李的推車,慢條斯理地朝他們走過來,絲毫不為水仙的威脅所動。

待他走到他們面前,William才看清楚來人的長相,此人長得端端正正,清秀的瓜子臉上安著兩道濃重的劍眉,薄薄嘴唇帶著溫和的微笑,矮他些許的身高,約莫有一百八十公分上下。

男人停下推車,對佟水仙笑了笑。“你應該先上車啊!這些東西我來就行了,別在這裡等,會熱到你的。”他操著輕微的廣東腔。

“理你!熱死你好了!”佟水仙杏眼瞪了瞪笑得像三歲小孩的男人,跺了下腳,負氣地走上車子,扔下兩個不知哪裡得罪水仙皇后的大男人在下面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