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誰也無法徹底投入修煉之中吧?
修為高深一些的師兄師姐們自然都已經琢磨出各自的方法。能在修煉的時候同樣保持警惕,但張白菓還差了點火候,她這時候外出歷練。對她來說本來就是一種考驗。
要麼變得更好,要麼甘於平庸。
在這件事情上。張白菓很是堅持。她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走後門的身份,卻無法容忍自己被其他人用有色的眼睛看待,像是“看那個張白菓果然是個廢柴,要不是真人的親戚的話就xx”之類的話,她一點都不想聽到。
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唯一能阻止這一切的,就是用自己的實力說話。
所以即使艱難,她也還是一直在嘗試努力的入定。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失敗,不停的繼續嘗試。
她陡然有種回到了當初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引氣入體的時候,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或許真的是“長大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絲毫都不覺得焦躁,反而心情更趨於平和。
這是一個好現象!
而就在她正漸入佳境的時候,一陣突兀的碰撞聲傳入耳中,而後便是有人碰觸結界的預警襲來——佈置結界的陣法圖都是她在無為峰找擅長此道的內門弟子煉製的,個個都是築基以上的修為,一般來說煉氣修士是無法攻破這結界的。
而它自始至終也只是傳來了預警,並沒有反擊的傾向。
雖然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佈置了結界,但對方……看來是真的很弱啊!
張白菓站起身,撤掉陣法圖,看著狼狽趴在她房間石磚地面上的不速之客。
那陣法圖乃是築基修士所制,對一般煉氣都有壓制作用,是以那女子一進入陣法圖的範圍,就被壓趴在了地上。她本就身受重傷,靈氣暴動走火入魔,哪裡禁得住這樣的壓迫?此時張白菓將將撤走陣法圖,她便是一口顏色黑沉的鮮血噴了出來。
張白菓臉色一變,連忙過去摸了摸那女子的脈搏。
傷的有點重,靈氣也是紊亂無序不聽號令的狀態,不過一時半會死不了。
她鬆了口氣,站起身,見那女子抬頭看她,便對她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姑娘,你這樣自作主張的進了我的屋子,是不是不太好?”
這位姑娘泥煤啊!
“道友你別裝了,你佈置的陣法都把我弄成這副德行了,還裝什麼大尾巴狼?”那女子雖然受傷不輕,卻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皺眉說道。
之前是她沒有想到一個煉氣修士手裡居然會有陣法圖這樣的好東西,以至於一時不查落了個狼狽出場的下場,這會子人家都收回陣法了,她卻是做不到繼續裝可憐的。
“你還真是心直口快呢……”道友什麼的,真是一聽就出戲……她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在修仙,可怎麼看自己也不是跟別人道友來道友去的性格,只得裝傻略去了稱呼:“難道你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境地?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真是不怕死麼?”
張白菓是個現實的人,她最欣賞的,莫過於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然而眼前這個女子……似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這樣看不清自己的人,她一向最不喜歡了。
又見那女子一怔,陡然睜大了眼睛:“你要殺我?”
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
張白菓瞥了她一眼,走到桌邊點了盞燈,這才拉開椅子坐下,動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來喝:“你想多了,腦殘是病,得治!”
“你在罵我?”腦殘是什麼?女子一時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直覺那並不是什麼好話。
真聰明……但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了,為什麼要說出來?
“……你還沒告訴我,這深更半夜的,跑來我房裡做什麼?”張白菓沉下臉,說道。
“我是來跟你借點東西。”那女子一臉坦然的道,又有些困惑:“我明明在你的菜裡下了藥的,你怎麼還醒著?”
“我沒吃。”張白菓深深吸了口氣,她感覺自己不這樣做的話好像會被她氣死!什麼時候偷東西也能變成光明正大的“借”了?感情還準備還啊?“你想‘借’什麼?”
她從頭到尾其實只是拿筷子撥了撥白米飯,看起來像是吃了一點,其實壓根沒動過。
看來以後就算不是碰上黑店,也得防著點同道下黑手啊!
“也沒什麼,就是一點靈石丹藥之類的。”那女修很光棍的說道。
兩人的修為倒是不差多少……都是四層,但她身受重傷,又走火入魔靈氣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