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只是一時心慌,才會不小心凸槌,你忘了不是有句名言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嗎?”司徒光宇硬是強辯,“這次不會了,我保證,此藥一入口,包準你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是不是藥到病除?”像她爹開的平常醫病人的好第一樣嗎?
“不是… —”他壞壞的說:“是藥到命除!”
“救、郎喔~—”她拔腳就逃。
那個年輕的自己跑在她的前面,井萱突然好懷念在家和他相處的每個時刻,雖然他三不五時就抓她來試東試西的,但他事後都會對她好好,讓她可以盡興的玩樂,無憂無慮的在廣闊的林間賓士!
好想他喔!
這個念頭讓她的小腳慢了下來,井萱不解的望著自己的、毛腿。“怎麼?要停了嗎?”
“萱兒——”
是誰在叫她?好熟悉的嗓音耶!
“別走”
怎麼好像有點哭的音調?叫她的人在傷心嗎?為什麼?
“萱兒—… ”
她才回過頭想看看是誰在叫她,卻被身後一片茫茫的白霧嚇了一大跳,她到底要去哪裡?她自己也不知道。
“懊回來~~別走!”
不要用那樣的聲音跟她說話,她不習慣夫君的嗓音變得那麼沒自信啊!
“好,我回來!”她乖乖的回答,卻發現她不能回頭!
“救命~~夫君,救我……”
瞬間,她的腿又開始飛奔,她難過得大叫,“不要再跑了!不然—… 我就要砍了你這雙腳!”
突然,在房內——
“她動了一下!”司徒老爺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井萱,他驀地大叫一聲。
司徒光宇滿是冷汗的俊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疲憊的笑意,“沒事了,她會撐過來的!”
井萱時清醒時昏迷的過了兩天,在這兩天裡,司徒光宇除了照顧她之外,還做了一件他猜想了許久的事。
“小哥,你~~先前說的話算數嗎?”
司徒皓然一口允諾道:“算!”
“那——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理想或抱負,所以,去拜訪外公只是讓我娘能安息,但你還是賀式的繼承者,這點我絕不會跟你搶,我只要求你每兩個月來井家做客約十來天就好。”
“沒問題。”司徒皓然一聽,立刻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做客期間,凡事我說了算,你這輩子都不能反悔。”司徒光宇小心的設下陷阱。
“誰教我欠你太多了,我願意。”司徒皓然不但在司徒家人面前做出男子漢的承諾,他還焚香上告祖先,讓司徒光宇逝去的娘能安心。
“爹過去的恩怨從此一筆勾消,我連先前欺負萱兒的大娘、二孃及姐姐們的帳都不跟你們算了,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但他會全都報在小哥身上。
“對!光宇,你真是個善體人意的孩子,爹——當年真不該……”司徒老爺懺悔的說。
等井萱稍微恢復後,司徒光宇便和司徒老爺與司徒皓然一起到賀氏,正式讓他認祖歸宗。
而一路上,由於井萱的體力仍然很虛弱,所以,她全然沒惹任何麻煩,反而一路笑著回去,只因她得到了一個保證。
在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述說她找不到家、她找不到他的時候,他終於好好的安慰她道“別怕,為了讓你知道夫君的誠意,夫君已經另外找到一個好得不得了的試藥工具,你以後只要乖乖做我孩子的娘就好了。”
“那——”雖然叫的力氣不夠中氣十足,但她真的好開心喔!
情思千縷不忍別遠送出陽光數里。
此時無計住雕鞍,奈離愁與心事相隨。
愁縈偏垂楊古驛絲千縷。
淚添滿落日長亭酒一杯。
“救郎喔~~”
在井家的後院中,井氏一家人正在賞花,突然遠處傳來一道男性慘叫的嗓音。
“娘——”一名年約五歲的小姑娘拉著另一名看起來也還像個孩子的女子問道:“小伯伯又來受レㄡ羅?”
“對咩!這樣娘才能逃過一劫。”井萱幸災樂禍的說。
“娘,”坐在一旁,今年六歲的小男孩生氣的問:“爹明明說過,這次要讓我試藥的,怎麼他又自己玩起來了?”
“你別急嘛!你爹最講信用了,他說的一定會做到,你要有耐心一點。”井萱笑咪咪的安撫長子。
突然,一名身量高大,渾身卻髒亂不已,連衣衫都被刮破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