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要結婚了,結果,回家過年去親戚家時,遇到了現在的老婆蘇蘭,蘇蘭是蘭村鎮有名的美人,兩條烏黑油亮的大表辮子垂到腰下,模樣兒也是那個年代最喜歡的濃眉大眼,姚民意便讓他媽託了媒人去說親。
姚民意是鎮裡混得最好的年輕人,蘇蘭家哪能不同意,不過蘇家人也聽說過姚民意在注溝鎮有相好的,生怕姚民意回去後反悔,趕著在姚民意上班前訂了親。
小涵忍不住插嘴:“媽,是不是姚民意回去就要和女售貨員分手?可是那個年代這種問題應該會影響職務的升遷吧?”
“姚民意若只是和女售貨員分手,我也不會說他因果報應,他回注溝鎮後,藉著剛過完年,請未婚的同事們和女售貨員還有他的一個臨時工表弟一起去他宿舍熱鬧熱鬧。
女售貨員象女主人一樣做飯招待大家,大家都起鬨讓女售貨員和姚民意喝交杯酒,那時候的女子是很面嫩的,自然不好意思。
姚民意就勸她放開點兒,大家在一起不就圖個樂呵嘛?結果,這酒喝起來就剎不住了,喝了交杯酒再喝別人敬的酒,姚民意那天是出了奇的配合,最終,大家都醉了。
第二天早上,早醒的同事發現,女售貨員和姚民意的表弟沒穿衣服睡在一起,打地鋪的床單上還有明顯的痕跡。
女售貨員醒來看清眼前的情景,當即暈過去了,姚民意則面色痛苦絕望的招呼大家都出去,把房間留給表弟和女售貨員。
出了這樣的事情,女售貨員自然不可能再嫁給姚民意,大家都勸姚民意想開點兒,姚民意撕扯著頭髮罵自己不該讓女售貨員喝酒。
大家原本以為,最終的結果是女售貨員和姚民意的表弟結婚生子,卻沒想到,女售貨員第二天就自殺了。
女售貨員自殺後兩個月,姚民意回家結了婚,直到那時,很多人才咂巴過味兒來,那天的意外,也許是姚民意事先和表弟安排的。
女方的家人很封建很傳統,覺得出了那種事兒丟人,不但不上告反倒想辦法捂著蓋著,最終,這事兒悄沒聲兒的沉了下去。
聽說這件事,是你爸還在濰東任職的時候,他一名屬下的妻子和女售貨員是鄰居來著,有一次跟我閒聊,說起了這件事情。
當時我還氣得罵老天無眼,讓姚民意一直逍遙快活,想不到,沒報應是時候未到,現在,他終於要去找那女子懺悔了。”
小涵鼓著嘴發狠:“對,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小涵,媽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接受吳利軍,可是,那個年代,象他那樣的男子,不少,真的!”江然捋捋小涵髮絲:“媽不是為他說好話,媽是覺得,他現在已經改好了,也一直在懺悔……”江然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禮盒:“這個,收下吧,哪怕讓他將來走的安心,好不好?”
小涵起身坐正了,開啟禮盒,裡面是一對兒木刻的鴛鴦,刻的惟妙惟肖,細細看來,下面一行小字“楚涵大婚敬上,吳”。
想來吳利軍也知道,若是花錢的禮物,小涵是定然不會收的,這種親手刻的藝術品,或許還有收的可能性。
小涵笑笑:“好吧,聽媽的,收下了!”
江然開心的摟住小涵:“我就知道,我家寶貝媳婦兒不會怪媽!”
午睡下樓的方老爺子一臉的疑惑:“江然,你又做什麼不靠譜的事兒了?楚兒,開啟電視,我要看《雍正王朝》,該演了!”
江然無奈的嘆口氣:“爸,我也是做婆婆的人了!”
方老爺子順口接道:“我早就做公公了呢!”
恰好電視中的聲音傳來:“李公公,您還有什麼吩咐?”
眾人:“……”
方老爺子:“我這個公公和那個公公不一樣,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哈哈哈……”
……
週六中午11∶45,魯東烏氏大酒店。
“玲玲姐,我們後天就回京城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小涵看向老老實實坐那兒幫方楚倒茶水的孔詳寧:“你,要是敢欺負玲玲姐,小心我們收拾你!”
孔詳寧拍著胸脯保證:“嫂子,您借我個膽兒我也不敢欺負她,我保準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您放心吧!”
小涵不滿的咕囔一句:“把我叫老了!”
方楚揉揉小涵腦袋,眼底是滿滿的笑意,他家寶貝咋就越來越可受涅?
孔詳寧訕笑著:“嫂子,這就是一個稱呼,我尊敬方哥,您別想著年齡的事情,這稱呼和年齡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