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細後粗，先小後大……

露西妮張口結舌地望著眼前已然成形的盤龍方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全碑高約五米，寬約三米，厚也有二米餘，碑身下部呈現出一種白玉般的瑩潤光滑，而碑身上1/3處則盤距著一隻五爪銀龍，五爪中有四爪各扣著一顆籃球大小的龍珠，龍首則架在碑頂，龍目緊閉，似在休眠。

“這……這是什麼？”露西妮結結巴巴地自問著，她原以為光團中是愚者之戒的器靈，可是，怎麼弄到現在，卻將她識海中原有的魂獸小銀及幾隻契約獸的靈珠都完全整合成這麼一個古怪的東西？

“這是你的‘靈臺’。”一個沉穩的女音響在她身後，露西妮轉身望去，卻見琅女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盤腿坐在虛空之中，一手支著下巴，嘖嘖嘆道，“原來是你的到來觸動了空間的法則之力啊……看來空倒是我們中最早突破的那一個，真是讓人羨慕啊……”

露西妮在一旁聽著，頗覺一頭霧水，眨巴眨巴眼，正待問些什麼，卻聽琅女依舊不停地說道：“未成神軀，先有靈臺……嘖，雖然有空的法則之力助你，可是，我還是不得不說，露西，你真真是怪胎。”

怪胎……這樣的評價有誰會喜歡？所以，露西妮一時忽略了自己剛才的問題，極不滿地嘟了嘟嘴，口內含含糊糊地抱怨著些什麼，只不過，她發出的聲音太含糊，誰也沒聽清就是了。所以，識海中只有琅女的聲音在繼續迴盪著——

“怪胎歸怪胎，不過，倒也是個幸運的怪胎——露西，你的運氣真真是不錯。靈臺可算是我們這種人的能量來源之一，雖然你現在尚且動用不了靈臺之力，不過，它倒也算是你的一個保命符了——有了它，其它主神便不能再對你下手。”

“真的？”露西妮喜地一下驚跳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奧瑪說起空石來歷之後，她心中唯有尚存的那份不安便來自於主神層面，雖然理智告訴她主神是絕不可能對她動手的，但情感上卻仍然脫離不了這份擔憂。所以，琅女此時的話正是解決了她最大的隱憂，如此，又如何不令她激動呢？

“當然是真的，”琅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靈臺可是好東西……算了，現在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早在千年前大家便有默契和約定，擁有靈臺的人不能動——說來，你家老師也是得了靈臺的福才沒被解決，不過，他的能力已經強大到足以令那些‘新來的’有藉口作些手腳的程度，所以才會出現封印事件，而你不同，你空有靈臺而沒有調動它的能量，所以，他們根本沒借口動你。”

“呼～～～”露西妮一聽此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拍拍胸脯，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安心與放鬆。

這副小模樣看得琅女沒好氣地直搖頭，失笑微諷了一句：“杞人憂天。”

不過，好心情的露西妮不理會這些，圍著盤龍碑圍起圈來，可惜的是，無論她怎麼試探、怎麼折騰，始終無法參知盤龍碑哪怕極細微的一部分內容，只是盤結碑身的那尾銀龍在被她騷擾地極不耐煩的時候，會甩出龍尾，不輕不重地拍擊她一下，以示抗議。

鬧騰了好一會，露西妮激動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了下來，情緒一安，理智自然回籠，之前積累的諸多問題也浮上心頭，所以，露西妮眼球子一轉，繼續蹭到琅女身邊——她早就看出來了，琅女喜歡“講故事”——露西妮笑得十分殷勤地問道：“琅女啊，你剛才說空間主神是你們中最早突破的是怎麼回事？主神難道還要突破？還有更高的晉升空間？”

此話一出，琅女倒一下對露西妮有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所以，她認認真真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露西妮，而後笑道：“不錯嘛，覺悟倒挺高，也夠機靈。”

這話誇得露西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嘿嘿偷樂——偷樂歸偷樂，該聽的，她還是不會錯過的，所以，只聽琅女說道：“就像你曾經‘看到’的夢境內容那般，其實，這世上本沒有神……”

世上本沒有神，拜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神……不知為何，露西妮腦中一下浮起這個念頭來，雖然這話有幾分無厘頭，可是，放在安斯巴赫本次文明紀的歷史上來看，卻是完全正確的……曾經透過夢境體驗過琅女過去部分生活的露西妮雖然沒有看到“造神”的過程，但卻對“造神”的原理知曉得一清二楚……

所謂主神，其實不過是一些修為極高極高，高到已經完全超越現有所有人想象的強悍生命體，他們的本體能量極其可怕，精神力也超乎一般想象。但，正由於強大，導致他們不能輕易進入安斯巴赫大陸所在的能量層面，只能在另外開闢的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