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反倒令露西妮徹底冷靜了下來——既然阿方索都出動了,那就說明對方至少也出現了一名三階水平的強人,憑著軍哨中現有的戰鬥力:阿方索、沙拉斯、金紅、妞妞以及一群屍兵,居然能牽制著對方,想來,雙方的實力應該相差不是太多。
站在原地想了想,露西妮不僅沒有衝出門去,反倒轉回身,回了自己的寢室,一把將房裡的私人事物一股腦地塞進愚者之戒,然後拐出房來,向著阿方索的鍊金室走去。
才一進門,滿眼的空空蕩蕩。露西妮當即傻眼,甚至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鬆了門把手,退出房來,四周圍望了望,確定了這兒原來的確是阿方索的鍊金室時,露西妮不由得微微一笑,暗自笑罵道:“人老成精——還真是一隻老狐狸。”
就在露西妮對著滿室的空蕩兀自微笑之時,一陣前所未有的巨大爆炸聲傳來,幾乎眨眼間,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橫掃整個軍哨,露西妮與影衛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即便被這股衝擊力攔腰撞上,然後不自主地傾倒於地——
幾乎在接觸地面的瞬間,露西妮只覺自己的上身一緊,面上一陣風緊的疼痛,雖然睜不開眼,可是,她卻知道一定是影衛在挾著她向某個方向疾馳——
疾馳過後便是一陣上上下下的劇烈波動——影衛帶著她似乎在某個地方快速攀爬著,由於速度極快,露西妮只能閉著眼,感受著打在臉上的風與不斷變化的陽光。
好一陣子,影衛才立定,並且扶著她坐了下來,露西妮這才發現身邊蹭過來兩隻毛絨絨的小傢伙——不用睜眼,她也知道那是金紅與妞妞。
由於閉著眼,其它部位的感官就顯得猶為敏感,露西妮可以清晰地聞到金紅、妞妞身上的水氣——這兩個小傢伙居然在湊近她身邊之前把身上都洗巴乾淨了,不過,越是這樣,越顯得欲蓋彌彰不是?
露西妮好笑著伸出手,一把一個準地捉住金紅和妞妞,塞進懷裡一通地蹂躪,一邊蹂躪,她一邊眨著眼,慢慢適應著屋外刺眼的陽光——
睜眼之時,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幢已經被攔腰斬斷,上下嚴重錯位的青灰色石制建築,露西妮一眼便認出那是他們住了N天的軍哨,此時的軍哨,被一道縱橫前後的大裂縫硬生生分為上下兩部分,從哨門右上前開始,一直向下、向後延伸,由於重力作用以及破壞力帶來的衝擊力,上前部的哨所被向後向下滑了數十公分,導致整個軍哨嚴重錯位。
露西妮一邊咋舌著,一邊轉開視線,向周圍望去,只一眼,便看到了正處於對峙狀態中的兩方人馬。
靠近露西妮這一邊的一行人是阿方索、沙拉斯以及沙拉斯的一群屍兵。而離露西妮較過多的那群人,一個個著裝統一,戰士穿的是內殿戰士的標準服,魔法師們則是一身魔法師長袍,不過,只在肩頭處或右胸處“貼”著的標誌顯示了他們是風神殿的人風神殿的隊伍中兩名男性的站立位置十分特殊,一老一少兩人,老者微微浮空,身上散發著一種安逸與平靜,而另外一人則站在眾人身前,像是風神殿此時的代言人一般。
此時,場中正是一片平靜,滿地攤著一具具屍體,有風神殿的,也有屍兵,整塊草坪早已經被他們的打鬥卷巴卷巴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再加上對峙中的力量衝動,兩堆人馬正中的草坪已經被嚴重灼燒,隱約間都可以看到土壤在高溫情況下所出現的部分瓷化現象。
“沙拉斯”一個咬牙切齒的男音從風神殿的人群中傳來,一字一頓吐得清晰且怨恨,讓人一看便可感知到出聲之人對於沙拉斯有著多麼強大的怨念。
露西妮循聲望去,只見發話的人正是立身於風神殿人群最前方的一名魔法師,一身長袍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帶出一排金光閃耀——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氣到了極致,咬牙切齒不說,眼目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怨念、不滿、仇恨等等十分複雜的情緒。
反觀沙拉斯,卻是一副雲淡風清,萬事不驚的模樣,半邊白袍都沾染了血紅,就像是抽象的寫意畫作一般,鮮血不僅沒有影響沙拉斯的氣質,反倒給他更增加了幾分妖異與霸氣。
“沙拉斯,”風神殿中的那名男子咬牙怨念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沙拉斯微微挑了挑唇,有幾分漫不經心道:“我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原以為上次那場重傷之後,你起碼要在神殿裡待個三五個月,誰知道你居然是小強命……嗯……難怪怎麼打都打不死。”
露西妮這還是頭一次看到沙拉斯與人逗嘴皮子——平日裡,沙拉斯給她的感覺多是沉穩、理智、冷靜、執著等等比較理性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