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伴著那古樸悲壯的歌聲,給人一種無比的緊張神秘之感!
一陣箭似的飛奔,馬車…人中州城中,來到一座巍峨莊嚴、紅磚圍牆,黑漆大門的大院面前。
大院門口,旗杆上,晚風颳得一面大旗獵獵作響,大旗藍底黑字,赫然繡著“中州鏢局”四個大字。
鏢局櫃檯內,坐著一個帳房先生與四個勁裝大漢,一個個雙目精芒畢露,一望便知是武功精湛之人。
隨著一聲琴響,烏龍雙駒在鏢局門口齊齊剎住。車後那個騎花斑劣馬的青衣大漢,雙足在鞍上輕輕一點,身形掠空,雙臂一振,如一隻大鳥似的掠過轎車來到櫃前,向櫃中諸人雙拳一揖,問道:“請問貴管家,凌如風總鏢頭可在家麼?”
眾鏢手一見這轎車,便知有生意上門。
本來,有生意上門,鎮局的夥計是絕對不願得罪的,應立即帶入裡面敬茶才是。但眾鏢手見這青衣壯漢在門前下馬時,顯露的這手絕技,如鷹掠食,剽悍凌厲,捷快無比。雖非一般高手所能為,卻頗為不滿,中州鏢局,乃中原武林響噹噹的一塊招牌。鏢旗所到之處,無論所保貨物大小,從未失手過。這並非是黑白二道之人不眼紅,而是鏢局主人,霹靂金刀凌如風,乃當今武林泰斗少林掌門水鏡上人最得意的俗家弟子,在二十年前的泰山群英會上,一柄金刀打遍天下群雄無敵手,由此贏得岷山飛燕門掌門李青蛾之妹凌波仙子李君如青睞。夫妻雙雙走南闖北,天下群雄誰不敬仰?
這青衣壯漢,卻到中州鏢局門前來顯示武功,豈不是班門弄斧?
因此,這當值的鏢頭一改客氣的常態,大刺刺地上下打量這青衣壯漢一番,答道:“總鏢頭倒是在家,客官找他,不知有何貴幹?”
那青衣漢子聽了,卻不回答。回過頭去,很是高興地來到轎車前,稟道:“蘭先生,凌大俠在家!”
只見車門輕輕開啟,緩緩走出一箇中年儒生,手捧一個長方形錦盒,慢條斯理地來到當值的鏢頭面前,客氣地道:“相煩鏢頭通報凌大俠,清溪秀士蘭天野求見!”
這當值鏢頭聽他名號,心頭一出:在中原武林中,並無一個叫蘭天野的。且見他儒雅文簿,看來不是武林中人,便道:“先生可是有什麼珍寶,欲託我們鏢局走一的麼?先生只須到帳房登記,將貨交與我便是。”
這清溪秀士蘭天野微微一笑,說道:“這可不好辦,小生主人吩咐過,這隻盒子,一定要親手交給凌大俠。因此,相煩鏢頭通報一聲,小生感激不盡!”
這鏢頭本以為這清溪秀士就是貨主,前來託鏢局護送點什麼古玩之類。聽他這麼說,倒似替主人辦事的帳房之類人物。
見清溪秀士很客氣,這簿頭也客氣起來,道:“先生只管將這貨物交給在下,需送到什麼地方,只管吩咐一聲就行了!先生大概是第一次找我們走鏢吧?因此不知,只要我們的鏢旗在,與我們總鏢頭在一樣,黑白兩道人物,誰也不會動的……”
話未講完,卻聽那青衣壯漢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鏢頭知這青衣壯漢不以為然,心頭不由無名火起。因此,語音一變,冷冷地道:“我們總鏢頭,豈可象那種為區區幾貫村鈔跟在主人臀後奔命的看家護院家奴,為一小橡便到處奔走?先生只管放心,將貨交在下,隨便派一鏢手走一趟,也決不會走失……”
一個“失”字剛吐出,只見那青衣壯漢左手一揚,這鏢頭不由語音一蹇,一節小竹棍,巧巧射入他嘴中。
這鏢頭被戲弄,正想破口大罵,卻見那青衣壯漢取過一根竹梢,右手中指似不經意地一彈,便將竹梢彈下一段,向門前石獅飛去,“啪”的一聲,竟深深地陷入石獅頭中。
好深厚的內力!
這鏢頭大吃一驚:這一手功夫,若用在剛才彈入他嘴中竹節上,豈不會穿頭而過?正要罵出之言,頓卡喉間。
那清溪秀士卻似什麼也沒看到一樣,聽了這鏢頭之言一點不生氣,仍客氣地道:“凌大俠的名頭,小生主人早就如雷灌耳,不然就不會令小生遠端趕來了。小生也知道,凌大俠的鏢旗如他本人一樣管用,但小生主人吩咐,一定要小生將這盤子親手交給凌大俠。因此,還是相煩鏢頭通報一聲才是。”
這鏢頭舌頭痛得發慌,本想拼著不敵,與那青衣壯漢比劃比劃。但見這清溪秀士一味客氣,他的氣也平了許多,因此道:“你要我去給你通報,你家主人總得有個名兒哇?”
清溪秀士忙道:“小生主人姓白,你就說是姓白的派來的就是了!”
這頂頭心中盤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