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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親早逝,毛秀忻和母親、哥哥的關係並不好,當她告訴母親她要嫁人,母親不置可否,但從沉默間,她嗅到勢利的盤算。

兩家人坐下來談,毛母道:“我就秀忻這個女兒,只怕她嫁得不幸福,這樣吧,你們拿出三百萬聘金,證明你們有財力照顧我女兒,我就答應婚事。”

紀母尷尬。這是要結親家,還是在削凱子?

“媽,聘金不需要那麼多吧?”母親的獅子大開口讓毛秀忻覺得很丟臉。初次見面的未來婆婆,會不會當她是撈錢的拜金女?

“這是應該的,我把你養這麼大,你都還沒孝順我就要嫁人,這筆聘金就當是孝順我,再說你哥生意不順,你的聘金剛好幫他週轉一下。”

“媽,要結婚的是我,和哥哥無關。”她按捺火氣。又是哥哥,哥哥永遠是第一優先,連她的婚姻都要為哥哥打算!

“你哥哥又不是外人,兄妹之間互相幫忙有什麼不對?”

“那我的嫁妝呢?你跟人家要這麼多聘金,你要給我多少嫁妝?”

毛母沉下臉。“我當然會準備。你當著未來婆婆的面跟我討嫁妝,好像我虧待你似的,你好意思嗎?”

“你要這麼多聘金就好意思嗎?”

“我是幫你著想,你懷孕,人家吃定你跑不掉,哪會對你好?我不趁婚前多幫你要一點,難道讓你婚後受委屈,再來怨我嗎?要不是你不自愛,未婚懷孕,我需要這樣扮黑臉嗎?”

毛秀忻氣得臉色發白,要不是紀家母子在旁,她真想和母親翻臉。她和男友的兩情相悅,被母親暗示得像她放蕩下賤,其實沒有嫁妝、沒有聘金都不要緊,她只想要一句祝福,母親為何要讓她這麼難堪?

她氣得顫抖,身邊的紀澤惟伸手過來,握住她。

“毛媽媽,我保證婚後不會讓秀忻受委屈。”紀澤惟握緊她冰冷的手。聽她說過和母親關係不佳,但沒想到這麼嚴重,他心疼她。他想,大概他不是岳母理想中的金龜婿,她才這麼刁難,將來一定要做番事業,讓她風光地回孃家。

“大家別吵嘛,這是喜事,我一見秀忻就喜歡,她嫁過來我一定疼她……”紀母打圓場,暗暗埋怨兒子沒先打聽清楚,有這麼難纏的親家母,將來兩家肯定常有不愉快。

紀母婉轉表明拿不出太多聘金,毛母不甘,轉而要求男方負責整個婚禮費用,種種無理的要求讓毛秀忻覺得很可恥,幾乎都站在紀家這邊,母親就對她冷嘲熱諷。紀母對親家母的貪財很反感,連帶對未來兒媳也不喜歡。

一場喜事弄得烏煙瘴氣,唯有紀澤惟始終心平氣和。母親對他碎碎念,他乖乖聽訓,女友被母親氣得心情壞,他隨時伴在她身邊,未來岳母百般譏諷他,他不作反應。

面對所有不愉快,紀澤惟忍耐著,以免多起風波,令女友為難。

他愛她,但他不會也不想把愛掛在嘴邊,愛她是要給她美滿的家庭、安穩的生活,讓笑容永不離開她俏麗容顏,讓她煥發幸福的光彩,讓人一見她,就明白她深深被愛,有個丈夫寵愛呵護她,無微不至。

他會證明,她嫁對人。

研究所發榜了,毛秀忻沒考上。

婚禮在畢業典禮後舉行。婚後不久,紀澤惟入伍,留下懷孕四個月的妻子,與他母親、堂哥同住。

紀澤惟的堂哥紀寰大他八歲,紀家伯父在兒子念高職時過世,紀母怕紀寰一個人沒照應,說服他搬來同住,堂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紀澤惟介紹堂哥與她認識時,紀寰目不轉睛地看她,看到差點失神。

她沒告訴丈夫,也不打算理會,自有分寸。

這段時間,害喜的症狀逐日加劇,她變得對氣味敏感,顏料的味道讓她頭暈,無法再作畫,加上突然間得和兩個陌生人當家人,丈夫又不在身邊,讓她倍感孤獨。

紀母細心照料她,沒有半點不耐,是個好婆婆,可惜她母親在婚前大鬧,婆媳日常相處總有點芥蒂,難以交心。

紀寰也很照顧她這堂弟媳,對她噓寒問暖,她能避則避,避不了就客氣應對。

直到某天,他抱著一個小紙箱來找她。

“我朋友公司研發了孕婦專用的沐浴組,我拿一些來給你試用。”

“謝謝。”她接過小紙箱,保持距離。紀寰對她很規矩,但看她的眼神總是異常熱切,教她有些不自在。

“澤惟這禮拜有假嗎?”紀寰深深注視她。初次見到毛秀忻,他就被活潑亮眼的她吸引,但當時她已是堂弟的未婚妻,他只能把情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