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一次外出搶劫,好像是有人提前透露了風聲,說是一個名叫楚雅兒的大周聖女,因為犯了事,成了逃犯,大周待不下去了,所以她蒐羅了大批金銀,要從此路經過逃入到大漠裡去,因此他們才會去打劫的。
而話到這裡,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有了些大概的思路。
楚雅兒直接就抽著嘴,蛋疼。
這到底還是有人不想放過她啊!
無力的吐槽一句,又笑,“原來這地方,是叫清風寨,還真是白瞎了一個好名字呢!一群土匪而已,居然也這麼上檔次……容意,你覺得這個清風寨的名字,會是那個白軍師的手筆嗎?”
她這樣問,如意哪裡知道?
默默吐槽一句,“主子,我不是土匪。”
“唔!忘了……”
楚雅兒沒什麼節操的回一句,容意這次不想吐槽了,她想吐血了。
主子,您家的丫頭,左右一共才兩個人,她們的身家是否清白,來歷是否清楚,您是真不知道啊,還是裝傻呢?
“唔!這寨子裡吧,一個白軍師,一個熊寨主,聽這倆人的名字,倒是蠻相配的。”
楚雅兒話風一轉,手裡拿一根棍子,蹲在了廚房門口。
胖子摔得很暈,眼睛閉著,呼吸平緩,基本上就是安然入睡的節奏。
楚雅兒拿棍子戳著他的臉,這孩子其實蠻樸實的,張嘴閉嘴的喊著“我的肉,我的肉”,這讓她想到了可愛的三寶。
都是一些對食物有著狂熱追求的好孩子哪!
只是可惜了,怎麼就那麼喜歡吃人肉呢?
楚雅兒不是豬,她不想做別人的砧板上的肉,更不想被那些粗魯的沙匪,當成食物吃下肚。
“容意,將他們的衣服扒下來,我們走!”
回頭吩咐一句,楚雅兒站起身來,用腳踢了踢胖子,胖子迷迷糊糊的吧唧了兩下嘴,嘀咕了幾聲“好吃,好吃”什麼的,看樣子,哪怕是暈,也要暈得美味。
楚雅兒失笑,“這還真是一隻豬了。”
又踢他一腳,跟容意一起,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這其中,胖子迷迷糊糊的要睜眼,容意眼疾手快,一拳頭砸下去,又暈了。
楚雅兒黑線,“丫頭,你真暴力。”
容意抿了抿唇,低頭繼續扒衣服。
她不暴力行嗎?
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主子,她要更加努力才行。
“主子,好了。”
衣服扒光,將三人如同死豬一般的捆起來,容意一個人做得乾淨利落,特別迅速。
楚雅兒眯眼道,“丫頭,我發現,你來歷不簡單啊!”
外表柔弱,內心彪悍,遇事冷靜又不慌不忙,關鍵時刻出手果絕,動作利索,容意的來歷,絕不單單是一個丫頭這麼簡單。
容意眸光閃了閃,避而不答。
她的來歷,只有她自己知道。
楚雅兒笑笑,也不逼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算是身為主子的她,也不能強人所難。
“把衣服換上吧,手裡再端上兩盤肉。難得這大漠的星空如此美麗,咱們也湊湊熱鬧去。”
眼睛彎成了月牙牙,楚雅兒將胖子的衣服往身上一裹,腰帶一系,轉眼間,形容狼狽,卻又氣質慵懶的小女人,立時新鮮出爐,變成了一個猥褻狡猾,賊眉鼠眼的大漠土匪。
“怎樣?可以嗎?”
張開雙臂,原地轉一圈,楚雅兒抬眼問,容意點點頭,“很像。”
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形,都跟剛剛被揍得吐血,又差點死去的黑子,特別的像。
楚雅兒便笑,“那還等什麼呢?走吧!”
下巴一點,看著灶下灰土中的那一大鍋倒扣的紅燒肉,真心覺得很可惜。
容意看過去,也忍不住跟著彎了唇。
跟著主子混,時刻有驚喜啊!
迅速換好了衣服,扮成了瘦子,兩人將掉在灰土中的肉塊隨意的用勺子撈起,放到盤中,也不說沖沖洗洗什麼的,一人端了一盤,就向著人聲最嘈雜,聲音最宏亮的聚義廳走去。
一進門,楚雅兒一雙眼睛就向著聚義廳裡的主席位看去。
絡腮鬍的熊寨主,赤膊光膀的眾沙匪,還有一個……溫文爾雅的白軍師?
楚雅兒狠狠抽搐著眼睛,嘴裡再一次爆粗口:我草!這特麼還真是山不轉水轉,柳暗花明又一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