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邊幾人,都已經手忙腳亂了,他卻優哉遊哉在一邊看戲,這怎麼都說不過去了。
“流水你個混蛋!你胡扯什麼!”
白景霖臉一抽,氣得吐槽,“老子清閒會兒都不行!”
胳膊一伸,袖子一捋,熊瞎子猛然回頭瞪著他,牙縫裡冒冷氣,“好你個白軍師,你當真跟他們是一夥的?”
手裡的大刀“咣噹”一聲抽在手,白景霖飄飄然後退一步,目露鄙視的道,“小爺不跟他們一夥,還跟你一夥嗎?蠢貨!”
腰間軟劍抽出來,迎風晃晃,閃著柳腰,那妖嬈的舞姿,跟他這整個人一樣,就沒半點正經了。
熊瞎子眼睛瞬間獰猙,“哼!好!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來了,要不是老子早查到了你的底細,還被你矇在鼓裡呢!”
凶神惡煞一踏步,手中大刀呼呼帶風,向著白景霖劈砍而至。白景霖頓時就樂,“哎,你這智商……可真讓小爺為你捉急!你說你既然早查到了爺的底細,你不早動手,你扯這麼多蛋幹什麼呢?不疼嗎?”
嘴裡吐槽,合身迎上,別看他軟劍較輕,一巧降百拙,熊瞎子敢猛有餘,靈活不足,白景霖一把軟劍舞得格外漂亮,美豔。
不像是在打架,殺人,倒像是在切磋的。那出手之間,還留在餘地,每每總能熊瞎子一身冷汗,還總是能夠著竄出去。
“白景霖,速戰速決!”
楚雅兒不懂這些,但也看得分明,這是有意放水。頓時一聲嬌喝,白景霖摸摸鼻子,揚聲喊著,“好咧!你就瞧好吧!”
話落,手腕一沉。
前一刻,還柔若楊柳的軟劍,下一刻,就變得力若山重!
熊瞎子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白面書生一般的白景霖,居然也會這樣的身手,與力氣。
那“當”的一劍砸下來,明明看著沒有幾分力道,卻偏偏將他的雙臂震得發麻,熊瞎子心下一急,大叫,“風緊,扯呼!”
步子一閃,退出圈外,緊急就向著遠處跑去,屁滾尿流的,這是連他的兄弟加寨子都不要了麼?
白景霖訝然,轉而又有些啼笑皆非,這樣的人,也算得上是大漠悍匪?
熊瞎子這一聲吼,所有的沙匪,也都跟著跑走,人人都沒了纏鬥的心思。幾人也不阻攔,放任他們離去,流水喘著粗氣,還想再追,楚雅兒沉聲道,“別追了!”
翻身下馬,將長鞭收起,圈在腰間,白景霖細看一眼,讚道,“這玩意做得好,不用的時候,當束腰,需要的時候,它是殺人利器!”
楚雅兒淡然:“多謝!”
踏著黃沙走過去,從地下撿起一物,託在手中看著,覺得眼熟,卻不知道是什麼。
三寶湊過去,好奇的瞧著,“咦?這不是綠蘿的貼身玉佩嗎?怎麼會掉在這裡了?”
抓在手中,翻來覆去,又道,“這東西我見過的,她一直當寶貝似的戴著,這怎麼落到土匪手裡了?難道她?”
想到此處,頓時皺眉。
善良的心底,居然有些擔憂起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白景霖臉色一沉,“哼!賤人的東西,也永遠看著這麼賤!扔掉!”
容意之事,三寶尚且不知,楚雅兒不提,白景霖也不想說,一手拍過去,將那玉佩拍落塵埃,三寶叫了一聲,“喂!就算她是賤人,這東西也是個好東西啊,你不能隨便扔的好不好?”
財迷的丫頭,絕對喜歡這種漂亮又值錢的東西。
正如她說的,賤人的東西,只要是個好東西,就不算太賤。
不滿的跑過去,正要將那玉佩撿起,卻忽然一聲驚叫,臉色煞白,“流雲,流去!”
雙腿往後一軟,倒騰著身子拼命往後退。
那情況,跟見了洪水猛獸似的。
幾人還在奇怪,流雲已經臉色一變,飛身過去,提著領子將大叫的三寶救了起,一眼看到地下的東西時,也跟著臉色大變,疾吼,“快退!”
手中長劍出鞘,猛一點地,挾著三寶落回馬上,手一拉韁繩,“駕”的猛往外跑。
楚雅兒愕然去看,頓時也駭得厲害,“天!食人蟻!”
黑鴉鴉一大片,個個如拳頭大小,密整合群。鋪天蓋地的從那枚玉佩跌落的地方,向著幾人幾騎,飛撲而至。
彷彿那玉佩砸落的地方,剛好是它們的洞穴,又像是這一枚玉佩,開啟了潘多拉魔合一般的節奏,那突然而出的兇兇姿態,可以吞噬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