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甫岑無辜擅殺,你會有什麼反應,咱家不管他人,這皇甫岑敢殺我族兄,這事就沒完。”說完,一甩衣袖也不理會張讓轉身離去。十常侍向來以張讓、趙忠為首,今日宋典同張讓說話語氣如此生硬,更加表明宋典治皇甫岑死地的想法很深。
……
假山後。
陽安長公主同陽翟公主在假意觀瞧著六藝學社的宿舍,見左右無人,兩人湊在一起。
“皇姐,你為什麼要讓皇兄下旨?”陽翟公主摸著一朵小花,掩人耳目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皇甫岑的脾氣,他認準的事情,估計很難回頭,而且他倔強的很,在遼東他都敢擅殺上官,就沒有把這些士人放在眼裡,指不定這些士人又在探報上是什麼壞,要是挑撥皇兄同他的關係,他皇甫岑說不定還會擅殺探報。”
“——呦!”陽安長公主打趣的笑道:“皇妹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了?”
“呃。”陽翟公主臉紅,說道:“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總不能看著他被人陷害吧!”
“呵呵。”陽安長公主搖頭無奈笑道:“行了,不開玩笑了。”
“皇姐,那你說。”
“我看這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河東本是重鎮,皇弟借用皇甫岑這把刀整治河東,他皇甫岑大開殺戒,勢必得罪了很多人。眼下皇弟說來此是要給皇甫岑撐腰,其實有沒有想過,皇帝一動,這些人就更有理由,現在他們紛紛刁難皇甫岑,把皇甫岑被孤立起來,士人、宦官,看著他都不舒服。他皇甫岑現在已經危矣。”
“皇姐知道,當初還支援皇兄親臨河東。”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弟好大喜功,他這個年紀卻被便被這些人壓制的死氣沉沉,不讓他看看河東新政,估計他的雄心壯志受挫。最重要的是,陛下這個人秉性好奇,不喜歡別人逼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本宮也無能為力。”
“唉!”
見陽翟幽嘆,陽安長公主安慰道:“我讓陛下下旨,是給皇甫岑機會,只要他回來,咱們幫著說幾句好話,這危機自然就過去了。”
“可是他要是不回來呢?”陽翟公主抓住陽安長公主的衣袖問道。
“他要是不回來。”陽安長公主為難的瞧了瞧,最後搖搖頭不語。
“皇姐,你倒是快說啊。”
“唉,本宮擔心的正是此事啊,這皇甫岑生性桀驁,又重義氣,這河東府上下全去治水,絕對不會像陽球說的那麼輕鬆。當然也許皇甫岑也知道陽球的陰謀,可是他估計發現了什麼,想回也回不來,本宮現在唯恐這河東府真的要出什麼事。陛下可是在這裡啊!”
“皇姐,小妹也這樣認為,這皇甫岑作勢雷厲風行,除了對兄弟情誼優柔寡斷,其他事情都是精明的很,尋常水患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除非!”
兩人相視一眼,驚恐的對視一眼,然後驚慌道:“不會河東真的要出現什麼百年一遇的水災吧?”
“不行,本宮這就去同陛下去說。”陽翟公主急忙要走。
卻被一旁的陽安長公主拉住,搖搖頭,否定道:“不要,陛下現在可能也是騎虎難下,不得已而為。本宮先在想,如果明日再有探馬來報皇甫岑不歸,那麼咱們要想什麼辦法來保他,而且,這群士人也不會死心,還會下旨,這個時候……”說著陽安長公主瞧著陽翟。
“皇姐,你看著我幹嘛?”
“第三次聖旨你要親往,無論如何都要把皇甫岑給帶回來,即便是具屍體也要帶回來。”
……
聞喜縣。深夜。
“大人,把這段石料下完,估計後天就可以完工了。”王沈藉助火把,指向兩裡外的石灘上說:“沒想到,咱們一心,這護堤僅僅兩日就完工了一半。”
“是啊,沒想到,大人一番話,讓他們醍醐灌頂。”戲志才累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多少年沒有這麼幹過活了。”
“你這身子骨就需要鍛鍊。”皇甫岑笑著瞧著遠處仍然在努力幹活的河工,欣慰的嘆了口氣。
“沒有他們,就是沒有塌方的事故,我看就咱們自己,十天半月都完不成這麼大的工程。”王沈由衷的嘆道:“他們做的好!雖然有些時候挺讓人不恥的,可是這些河工的活計,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皇甫岑點頭道:“都是被世道逼到一定份兒上了,否則我想他們也不會就這麼自甘墮落。”
“嗯。”王沈點頭,笑看皇甫岑道:“不過這下子好了,有大人在,他們就算是找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