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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白理央一雙美眸迷離了,“芙雅。”她嬌喘不休,“不要。”

藺芙雅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征服欲上來了,她又抬起一隻膝蓋抵在白理央的腿心,白理央驚呼一聲。藺芙雅笑了笑,眼光瞥到白理央白大褂的領口綻了線,還是一團的。藺芙雅有些強迫症傾向,頓覺它礙眼。

白理央循她的視線看向那,歪頭說道,“芙雅,你幫我擰下它?”

藺芙雅用手指繞了線,有了著力點後便要揪下它,豈料,那線在千縫百納的織布上開了花。

“我去拿剪刀來。”藺芙雅說。

白理央面上一紅,“對不起。”

咔嚓——那亂麻壽終正寢了。

“嗯?”

白理央實誠地說,“壞了你的興致。”

“陪我去吃午飯‘贖罪’。”

“……這不好。”白理央側過臉,門外有很不規則的走動聲洩露,她很清楚,那個人是剛才悄然跟在她後面的張凡。他的“監聽”似乎告一段落了。白理央不再靠在門邊,她坐到了藺芙雅的辦公椅上,手撐額頭,翻起桌上一疊厚厚的病歷。

“你以後不跟我去吃午飯了麼?”藺芙雅盈盈冉冉地走近白理央,捻她的下巴,扳轉她的臉,拇指劃過她瀲灩的唇,“理央,你敢。”

“你有多熱愛這個職業?”白理央不著邊際地問道。

“沒它不行。”藺芙雅的鳳目黑亮而有韻味。

白理央怔怔的,好半天才“嗯”了聲,又說,“芙雅,我支援你。那……你還是早點去吃飯吧。我走了。”

“勞你專程跑一趟說這個。”藺芙雅沒好氣地說。

“……”

白理央默默地走向門外。藺芙雅也跟著出去。

大中午。太陽暖和,蒸了幾朵赤雲。

白理央過了馬路,進了一家叫“好粥道”的小餐廳。

藺芙雅在街的對面看她。

“好粥道”裡水槽低矮得慌,白理央身材修長,頗為拘謹地彎腰擰開水龍頭,水來得太猛,忽地潑濺了她的臉蛋。她一下左右掃視。臉通紅通紅的。

藺芙雅站到了一攤子後,為之所掩,抿唇一笑。

只見白理央洗完了手,坐在小餐廳老闆剛收拾好的座位上,表面懶洋洋地擦臉實則持續臉紅。她點了選單,又懷疑地朝外張望。

俄而,老闆端來了一海碗的皮蛋瘦肉粥和幾碟小菜。

白理央埋頭,不假思索地連吸了兩口滾燙的粥,邊用筷子夾起一根又一根嫩生生的青菜。像只饞貓,自我餵食中。等到她抬起頭時,見藺芙雅笑而不語地在門口駐足,白理央愣了,一下子老實了……她端莊地吞嚥青菜,繼而老僧入定地……等它們下肚。

藺芙雅走開了。

白理央心有餘悸,蜷起半拳,臉色鐵青又清雅地咳嗽。好丟臉……

下午的班,白理央沒見著藺芙雅。兩人各忙各的。

臨近下班時,白理央發了條簡訊給藺芙雅:我先回去了。

白理央等了又等。藺芙雅沒回。白理央是心理語言再多嘴上也沒多少話的人。她把手機放回了口袋。忽而想到藺芙雅今天不用上夜班,指不定又要到“致馨”去了。白理央重新拿出手機,發了第二條簡訊:芙雅,晚飯我做給你吃。她的手指停頓了下,接著補打了幾個字:我先回去了。

臺詞太匱乏了……白理央嘆氣,自問,“我在做什麼啊?”

挖料

落日更低了。

樹影在窗戶投下蜃樓海市,於煙靄中引頸探首。

白理央紮了頭髮,在藺芙雅的廚房忙活,香酥藕片、高升排骨、肉末燒茄子,所有的張張弛弛在她眼裡含糊不清。她在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爭取下藺芙雅的反應時,藺芙雅回來了。

“好香。”

藺芙雅到了白理央的身後。

白理央的心思立時被她佔得滿檔,偵不出缺口。只要藺芙雅在,她不會去計較無謂的事。那纖毫無染的笑清朗而動人。但白理央很快硬生生地抑制它,沒有笑納藺芙雅的熱情,而是諱莫如深地說道,“差不多要煮好了。你到外面等吧。”

藺芙雅洗了手,沒覺著不對,笑言,“我的好理央。”說完,還憐愛地捏一下白理央的耳垂。

我喜歡她。很喜歡她。白理央想。她的耳根先紅。眼圈再紅。紅得過火,難以遮掩。她便在藺芙雅剛跨出廚房時砰的一聲甩上了門。這一念之差的動作引致藺芙雅的側目,白理央自己也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