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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部分

位劉兄弟的力量,這卻差點因為我的混淆。而誤了事,實是不該。”

這解釋裡,明顯包含著拒絕之意。

岑遲話已經說得再明瞭不過,他需要的是劉八斤的臂力。這的確是吳大有無法替代的,並且就算換作別人,屋內這所有人裡頭,能有劉八斤這樣臂力的人,也就只有他本人了。

吳大有吞了口唾沫。已無話可說,便只是出於禮貌的朝岑遲拱了拱手。

回到自己的床邊,在坐下之前,他伸手拍了拍一旁劉八斤的肩膀,面對自家兄弟,他這才露出笑容,溫言說道:“八斤,一路小心啊。”被草紙捲成的筒罩住的燭火,晦暗了屋內的所有事物,連帶著他臉上微笑裡那絲牽強。也被掩得乾淨。

劉八斤倒是沒有想太多,他本來就喜歡冒險刺激的事情,這下得了名額。他有些高興,但同時又因為感覺到同一個山寨的兄弟被退下來似乎有些不悅,他也就心生一絲歉疚,憨笑一聲說道:“不好意思啊大有,佔了你的缺了。”

吳大有淡然道:“無妨,這也是因為隊伍你需要你,並不需要你道什麼歉。”

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時,另一邊那準備出門的一組人裡頭,岑遲又發話了。這次話頭卻是丟向了項東流:“項兄弟,不好意思。你也需留下。”

項東流以及莫葉同時露出訝然神情。

“你們這一營,大半的人員都留了下來。必須有個人照應著。”岑遲補充說道。

這群還未完全馴化的匪徒,在山寨野慣了,如果不留個人看著,還真是怕出什麼亂子。這一群人最是聽從項老大的威壓,當然留下項東流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只是此時項東流有著接近方才吳大有的疑惑:為什麼又是臨時掉員,為什麼不早說?

換句話講,事到臨頭了,作為今夜外出行動的主要策劃者,岑遲的安排部署到了此時竟顯得有些失穩。這就不得不教人擔心,怕今晚的事情出岔子。

那兩個盜墓的,項東流倒是不怎麼擔心,反正那兩個人一直沒有真正歸心,就算這一趟出去,半路弄丟了也沒什麼。只有岑遲帶了去的山寨裡三個弟兄,項東流禁不住的擔憂,這可是他的寨所同生共死過、最後剩下的十幾個人裡的精銳了。

“營房必須留人。”岑遲定神看向項東流,緩緩開口,“我是莫葉的師叔,所學所長多有貫通處,不可能叫她留下來。”

“為什麼不在一開始說明呢?”項東流終於開口,問出了他的質疑,“先生,你開始可是與我商議好了,要同往的。”

“一開始說出實情,你可能不會同意。”岑遲淡淡笑了笑,緊接著他收整了表情,認真地道:“放心吧,我會帶他們回來的。”

顯然,只是這麼輕簡的一句話,並不足矣說服人。

項東流正待再開口,忽然眼前一花,就見岑遲從衣袖裡摸出一封信遞來,同時溫言說道:“今夜外出的事務詳盡,我並不想張揚,請恕我亦不能向你解釋得太細。這是我的手書,如果我們沒有按時回來,而你們又遇上營地衛兵巡檢,便把它交上去,反之,請不要開啟,待我回來銷燬。”

項東流注意到信封口烙有火漆,這東西只要拆裂開一次,便會留下裂痕,是為了防止信箋被私拆。

“這……”項東流動了動嘴唇。

岑遲見此情形,卻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項東流一眼,即使得項東流將已經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岑遲並不是一個相貌英俊的人,除了將全身上下收拾得很整潔,他在相貌上便再無什麼優勝處。嚴格說來,他只是一個有著普通面相的男人。

但就是這樣一張臉,微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寵辱不驚的淡薄感覺,便也叫看著這種微笑臉龐的人心緒略為放鬆。而相反的,當這樣再普通不過的臉孔嚴肅鄭重起來時,卻又恰反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威嚴。

也不知道他平時都把自信之心藏在了哪一處,當他收起這種姿態時。便半縷痕跡也難以使人察覺,但需要拿出來時,即刻就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度。

項東流默默將信封收入懷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衝岑遲點點頭。

“出發!”岑遲沉聲發出指令。出聲之勢忽然有些變了。

他點名出來的這一組六人頓時都是凝了神,然後跟隨著他的步伐走出營房。

但就在這時,前腳剛邁過門檻的莫葉忽然頓足,與此同時還探出手去,拉了走在前面的岑遲一把,急道:“師叔,小心哨崗!”

她忽然頓足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