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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令他魂牽夢縈的那位嬌俏佳人在門口露了一下臉,似乎是因為也發現了他正看過去,很快便藏在一個鵝黃人影的身後。

一身如霧黃衫的三娘意識到身旁小姐妹的躲閃,立時毫不拘謹的朝對面那正呆目看過來的藍衫人瞪了一眼,發現他身上那件麻衣脫去了,她不禁又微微一怔。…

緊接著,她便發現樓廳裡的氛圍有些古怪。臨時用表演歌舞的檯面佈置出的競技場,小乙和那姓易的一坐一站,似乎是比完了,但她看周圍觀看者臉上的情緒,又感覺事態的發展似乎沒這麼簡單。

心思一動,她邁步出屋,還不忘反手把躲在身後的五娘也拽了出來。

行至門外,她沒有再走,只是一扯嗓子嬌笑一聲,“賽完啦?真快啊!誰贏了?”

沒有人回答她。剛才場間發生的事情,還真是難用一句話說完。而三娘略帶玩笑意味的詢問,也難招人認真答覆。

“小乙!你怎麼回事,勝了沒有?”

常常被人無視的經驗,練就了三娘堅韌的探究心。既然沒人理她,她便主動點了石乙的名再問,要是石乙敢不理她,那就是對長輩不敬了。石乙不是不知道她懲戒人的手法,簡直專為他這個幹外甥量身打造的嘛!

石乙自然不能不理三娘,但他在開口回覆時,神情語氣一洗平時的輕浮肆意,著實讓三娘感覺頗為詫異。

“三姨,請你不要說話。”石乙看見了目光躲閃站在三娘身後的五娘,意識到一個問題,又補充了半句話,“並站在原地。”

三娘甫聞此話,不禁有些心頭冒火,可她又不會真因石乙的幾句硬話生他的氣,最多就是習慣性的罵罵咧咧幾句,一半是玩心驅使,但此時場間的大氛圍讓她感受不到一絲輕鬆氣息,便使得她的鬧騰心也頓失了熱度。

恰在此時,微縮著背站在她身後,直要把她當擋風板的五娘又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小聲勸了句:“三姐,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咱們正好錯過了,所以還是先冷靜下來看一看吧。”

三娘聽了勸,忍了脾氣點點頭,暗自嘀咕了聲:好你個破爛石頭,使喚上三姨了,看我等會兒怎麼教訓你。

暫時壓下心中這個念頭,她又側頭朝身後看了一眼,抑著聲說道:“老五,剛才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麼,你還躲什麼躲?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咱們十一釵裡哪個還怕過男人?”

五娘聞言,再想到樓廳裡那個男人,每每與他對上目光,都讓她有些心悸,她微低著的臉上就覺一熱,低聲道:“三姐,你說的我都懂,但……他是不同的……”

“什麼不同?”三娘反問了一聲,然後又朝小高臺上的易文狠瞪一眼,“我怎麼沒看見?”

(553)、化身一塊長了腿的屏風

三娘本來很自信自己的怒目之功,就連小乙都不敢直視太久,然而她現在連續兩次逼視樓廳裡的那個藍衫男人,卻見他投過來的目光仍絲毫沒有偏移。

她再次被人無視。

他的眼中,只有她背後那個人。

真是中了魔症啊!三娘暗暗感慨,忽然嘴角一挑,說道:“如果我的目光能打孔,在那姓易的身上鑽幾個洞,那他可就真跟常人不同了。”

她這麼說,自然是在開玩笑,想開的是躲在身後的五孃的心。但不知為何,平時玩得十分嫻熟的扯閒話技巧,在此時竟有些滯澀於開口。

意識到五娘是動了真情,樓下那男人亦是,若兩情相悅,即便他此番敗績,應該也阻礙不了兩人在一起。只要情真意切,樓裡不是辦不起嫁妝。

最初買下這棟樓的那個女主人,在改規矩的同時給十一釵中的每一個人都留了一個選擇權,那個行事風格和性格都不同尋常的女子,雖然也言明瞭不建議樓中女子給夫家倒貼嫁妝,但也沒有說絕對阻絕。

那位最初掌管樓中所有事務的女主人,給十一釵每人留下的嫁妝,都是以一個固定量為基礎,然後按時間逐年遞增。積累了十多年,現在所有姐妹的嫁妝都堆積到一個比較豐厚的量,讓一個貧農立即變成小富之家,並不是沒有可能。

錢不是問題,剛才她在屋中跟五娘一番長談,也已經確定了情也真切,此事看起來已經不存在什麼變數了。然而一想到樓中姐妹裡又要少一人,十一釵得變成八釵,三娘還是忍不住有些焦躁。

五娘可是跟她關係最鐵的姐妹。

一念至此,三娘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你怎麼會看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