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
“既然沒有性無能,是男人就會犯,你以為名言是你一介凡夫俗子所能推翻的?”他可是一直奉為圭臬,努力地犯……好吧,好吧,加個“以前”。實在是茗茗她媽醋桶太大,他想留個全屍,不想身體的某部分被剪下來泡酒。
“……”無言。
他甚至很瞧不起地用斜眼看人……就因為他沒犯?
“真有那個魄力偷吃我還會給你個掌聲,沒吃到還弄得一身腥,你別笑死人了,這樣也想泡我女兒?再回去練個一百年吧!”呿,連他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不到,他偷吃還不會被發現呢,遜腳!
“……”徹徹底底被打敗。
“我要跟媽媽講。”小抓耙仔從賀品遙背後冒出一顆頭,小小聲說。
“去去去!快去!那女人囉嗦得要死,我忍她忍很久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那“囉嗉的女人”生的女兒吐吐舌,又貪生怕死地躲回男友身後。
賀品遙差點失禮地笑出聲來。怎會有這麼有趣的家庭?
“言叔,我是很有誠意地想……呃,‘泡’茗茗。”從善如流,配合言立冬的用詞,這樣夠誠意了吧?
前頭的人瞟他一眼。“你不覺得,你太老了一點?”
“……還好。”
“也沒多帥。”
“……可以看。”
“口才又遜。”
“……小輸您一籌。”
某人聽不下去了——“亂講!人家賀大哥才二十七歲,而且他帥到不行!把拔嘴巴壞,嫉妒人家比你好看就刁難他。”
“他?比我帥?言子茗,你瞎啦?”老婆是沒生眼睛給她嗎?
“茗茗,不要火上加油。”賀品遙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忍住笑。
清清喉嚨。“言叔說得是。”完全逆來順受。
“八字硬,剋死老婆。”持續挑剔。
“……我也萬般不願。”
“還帶個小拖油瓶。”
“……幸虧生得好,長得不算礙眼。”
“我女兒年輕貌美,雙十年華一朵花,條件好得不得了,不怕沒人要,幹麼要委屈當人家的後媽?”
“……花開堪折直需折。”
“咦?你會反擊了耶!”好不意外的表情。“我剛剛以為你是啞巴!”
“……”一個人的嘴巴之壞,真的沒有極限嗎?
如果說嘆一次氣真的會少六分鐘的壽命,這對父女,真的快讓他把十年的壽命給嘆掉了。
“言叔,我知道你的疑慮,但是心意比什麼都還重要。”自認不算太笨的賀品遙,不會聽不出他包藏在句句毒嘴毒舌的謔言之下,在顧忌什麼。
“是,我三十還不到,外貌、各方面條件也都不差,我有太多機會風流,就算不想,女人也會自動倒追過來,以茗茗的個性來講,根本應付不來,您怕她受到委屈,這是其一;到目前為止,我的人生歷練,和茗茗不太相稱。我結過婚、生過小孩,她卻單純一如白紙,相較之下,我的生活、我的心思,都要複雜得多,由某個角度來看,您擔心茗茗吃虧,這是其二。但是正因為我經歷過這些,我比和她年齡相近的男孩子更知道該怎麼去珍惜她。
“也許你會質疑,為什麼我會選擇她?尤其亡妻才貌雙全。但是,正因為我和亡妻都是同類人,理性自持居多,一直都是溫淡如水,很難激出更深刻的感覺。而我和茗茗之間,或許就是因為相異的特質,才會撞擊出火花來。我是長子,所以從小就比較獨立早熟,早就遺落了那分赤子純真,於是不知不覺,被她那樣的特質所吸引。
“言叔,你真的不用擔心,如果你覺得我和她差距太大,那麼不妨換個角度來看,我的理性自持,需要她的純真爛漫來豐富生命;她的天真無邪,需要我的成熟穩重來守護,我們的人生,是互補的,有彼此才會圓滿。”
如果一定要個理由,他想,這是他所能思考出,最具體的心動理由。
一直等到他講完,言立冬才打了個呵欠,懶懶抬眼。“你在演講啊?”
講一句頂十句,比他老婆還囉嗦,聽得耳朵都痛了。
賀品遙微笑。他知道言立冬聽進去了,眼神騙下了人——即使他從頭到尾都一副死樣子,讓人想在路上堵他,狠狠痛扁。
“你說完了吧?可以換我說了吧?”
“是,言叔請說。”
“想泡我女兒也不是不行,只要答應我幾個條件。第一,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