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問他是誰?
“伍子祺。”沒等飛坦回答,她自己已經回答了。
“今年多大?”
“不知道,來的時候是十八歲。”
OoO 飛坦痴呆了,這白痴在玩自問自答麼?她才十八歲啊,扳扳指頭算算自己都二十八了,整整十歲!飛坦倒吸了口涼氣,說白了伍子祺就一小屁孩啊!等等,什麼叫來的時候十八歲?她到底是多少歲啊?
“家住哪?”
“AA市。”
沒聽過,有空去查一下。
“家裡有誰?”
“爸爸。”
…… ……
飛坦沒吱聲,仔細分辨她的發音。雨還在下,飄到兩人身上,飛坦把她嵌入懷裡,擋去了大部分的雨絲。
“這是哪?”
唯獨這個問題,她有了漫長的停頓,然後身子輕微的震了一下,音調變了變,答道,“獵人世界。”
飛坦愣了,獵人世界?雖然這是有不少獵人,但為什麼叫獵人世界,不叫幻影世界呢?自己怎麼沒聽說過這世界還有什麼名字啊。
於是,便不由自主的脫口問道,“獵人世界?”
“對,一個漫畫世界,這裡全是動漫人物,他們是假的,只是富奸筆下的線條……”
O…O 飛坦徹底無語了,漫畫世界?假的?富奸?線條?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她唸叨著派克的名字,然後聽到“是,不,不是,不對……”等一段很矛盾的話語。
飛坦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難道派克的死對她打擊那麼大?就像瑪琪所說的同情?
他發現她聲音越來越小,估計再過一會就自動躺下進入正常的睡眠狀態了。
“你喜歡誰?”飛坦抓住了這個機會。
“鄧傑。”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飛坦的心在一瞬間抽搐起來,然後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問完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緊張她接下來的回答。
“飛坦對你來說是誰?”
“他是……”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整個晚上我都處於昏沉沉的狀態,身子有點痠痛,頭很暈。睜開眼時天才矇矇亮,雨似乎下了整夜,醒來後的空氣異常的清新。
看看四周,昨晚似乎靠在窗邊睡著了,怎麼醒來卻在被子裡呢。被窩很暖和,身上的衣服異常的乾燥,但皺皺巴巴的。我在原地呆坐了一會,看著窗外的天越來越亮,太陽很快就升起了。
我有點恍惚,用力敲打了一下頭,一股劇痛沿著頭皮直達腦神經,於是,我徹底清醒了。
外面有走動的聲音,估計大家都起來了,這麼早,看來昨晚都沒怎麼睡。
我理了理衣服,頂著酸脹的眼睛走出了房間,意外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大廳的中央豎著一個十字墓碑,周圍擺了幾圈白色蠟燭,燭光閃爍著,墓碑前整齊的放著幾束菊花。除了庫洛洛和西索,其他團員一個不少的站在附近,一言不發的對著墓碑默哀。
我停滯了腳步,這是派克的葬禮,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參加。很久後,大家都散開各忙各的去了,唯獨我還站在墓碑不遠處。
飛坦從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剛才從我身邊經過也是頭也不抬。而此時俠客正盯著我,示意我可以過去。
我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瑪琪很自然的從旁邊遞給我一束菊花,卻依舊是面無表情。我道謝著接過,艱難的走近了墓碑,緩緩將菊花擺上。派克……我心裡念道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昨天哭過後似乎再也沒有多餘的傷痛了,人有點麻木,睡了一覺,心裡空曠了許多,不再那麼陰霾了。似乎有人問了我很多問題,但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像做夢一樣,醒來就忘了。
我向派克的墓碑鞠了躬,然後坐到一旁的臺階上,不時看著墓碑發呆,不時看著蜘蛛們在基地裡晃來晃去。
外面陽光照了進來,大廳裡格外亮堂,但我突然覺得有一絲絲的寒冷,從腳底直竄頭頂。我偏頭向窗外望去,是不是秋天到了?
“要不要吃東西?”俠客打斷了我思緒的遊離。
我恍然抬頭,望著他的臉,然後木然的點了點頭,接過他遞來的盒飯又看了半響,接著衝他微笑。
他被我弄糊塗了,眨了幾下眼問道,“昨晚睡得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