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鞥琪的恢復期間,身子還弱,所以朦兒整整一個月只單獨回過兩三次滕家,直到過了七月,滕鞥琪也能跑也能跳了,才放心帶他回了幾次滕家,中間隔得時間不短,所以沒被蹲點的人給碰上。
最重要的兩個人都不在,她白海棠找誰報仇去?
正犯難,今日滕鞥琪和朦兒卻自動撞上了門,這不得不讓白海棠開始感嘆老天爺的奇妙安排。
勾勾手指,叫過前去打探訊息的保鏢,嫵媚地笑道:“幹得不錯,今晚到我房裡來,有賞。”
美色加金錢,什麼英雄都能擺平。
再說了,自從她被姓喬的糟蹋了身子,她便喜歡上了那欲仙欲死的感覺,如今,少了男人,還真是活不下去呢。
知道了住所,下一步行動就方便多了……
番外:滕鞥楚的獨白(1)
我叫滕鞥楚,是滕家的第二個兒子,母親在很久以前是名滿天下的花魁娘子。而我,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和父親的俊朗。
十歲以前,我和我母親一樣,平靜地生活在那個高牆內院。當時的滕家,剛剛發跡沒幾年,父親和大娘對我和大哥也算一視同仁,不過,我比大哥更自在些。因為沒有繼承家業的重擔,可以想學什麼便學什麼,父親對我底線只是:不要學壞!
那個時候,我和大哥,還有落煙,結下了很深的友誼。不可否認,他們兩個對我一直很好,就算我從小便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找到一個美麗的地方,我們將它當作了我們的秘密聚集地,叫它“世外桃源”。曾經一度,我們很像效仿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但是,我自小對那個傳說中滿臉鬍子且有勇無謀的猛張飛缺乏好感,而我偏偏是三人中最小的,只能充當這角色,於是在我的堅決抵制下,此事不了了之。
我以為,我的日子就會如此平靜地過下去,但是,那個女人出現了……
那是父親從南方帶回來的女人,做了他的三姨太,父親讓我叫她:三娘。
其實之前,我並不介意我的父親有多少女人,因為母親似乎也不介意,所以對於三孃的到來,我和母親都沒有過大的反應。
只是,這個叫做顏紫的女人打一進門就懷著身孕,據說是在南方懷上了,到了京城,已經快五個月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這滕家第三個孩子的到來,而她,在大家的日益寵溺之下變得驕橫跋扈起來。
對於大娘,她不敢做什麼,但是她對我娘和她雨露均霑,平分秋色的恩寵顯然十分不滿。我覺得,她在想辦法除掉我們,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她會用如此慘烈的方法。
在那個無人的院子裡,她撞向我,然後撞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很久的很久以後,我想起這一幕,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孩子來換得我的懲罰,如果有了那個孩子,她在滕家的地位,不是還能提高一個臺階嗎?
直到,後來那個男人的出現,我才明白了她的用心。
我就這樣被憤怒的父親帶到了滕家祠堂,年少而倔強的我,自然拒絕承認這一切的後果是我調皮所造成了。
但是父親,只相信她——那個叫顏紫的女人,那個躺在血水裡哭泣的女人。
她贏了,我被父親勒令在祠堂罰跪,直到我承認錯誤為止,並且不許任何人給我吃喝。
大娘無法脫身來看過,但是讓秋雁傳話說會替我求情。大哥和落煙偷偷在看我,說要有難同當,嫻姐給我偷偷送來了饅頭。
那一刻,我認為這個家是溫暖的,關心我的人還是大多數。
但是,他們無一例外地要切承認是我導致那個女人流產的。
我失望了,趁個空檔,偷偷溜出了滕家。
我什麼都沒帶,也不知道去哪裡,但是,我不想回那個家。
然後,我遇到了那個人。
他說,他叫蛇王。他問我,要不要做讓全天下人都害怕的人,我答應了。
一個月後,我和他到了揚州。我被帶了一座宅子裡,那裡有十幾個和我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原來,和我同樣願望的人,真不少。
我在那個地方呆了三年,我們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殺很多動物。剛開始,是雞鴨,然後,是狗豬一類的,越來越大型,越來越兇猛,最後,是殺人。
我們每天必須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是蛇王帶來的。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十三歲。
有個男孩當場嚇哭了,然後被蛇王綁